第264章 收賬
“嘭!”
“宋觀音你給我滾回來!”
“不能跟你好好說話是不是?!”
一分鍾後,宋梓一副心滿意足的模樣,捂著頭上的大包,鬆了口氣似的,癱坐在宋慈的身邊。
“艾瑪,妹啊,你早這麽跟哥說話,還至於鬧出來這麽大的誤會?你看看你……何苦呢!”
宋梓說著,又用冰袋揉了揉自己額角那腫起的大包。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不得不說,還是妹妹的拳頭更讓他熟悉啊!
宋慈黑著臉,瞪了他一眼,不耐煩的說:“你到底去不去?”
“去!必須去!”宋梓連連點著頭,不過卻沒有起身,而是一指門口滿地的碎瓷片,“但是妹啊,你必須要記得,這花瓶真的是你自己親手打碎的,而且我也說過了,這東西真不是一天半天能做出來的!”
他說到最後,眼淚都差點兒掉下來。
他的花瓶哎!
他足足折騰了兩天兩夜才弄出來的啊!
而且他真的覺得,這隻花瓶絕對是他本年度最最最滿意的作品了。
結果剛才,就被宋慈用來敲他的頭了。
想想就……好桑心……
他不是心疼他的頭,他心疼他的花瓶啊!
宋慈瞥了他一眼,輕哼了一聲:“就是要碎的,先收拾起來,等會兒回來了再弄。”
宋梓看著她,表情格外的複雜:“我覺得啊,是這樣,下次你要是想要碎片的話,你能不能直接跟我說?!你這麽玩,你哥我的小心髒受不了啊!”
宋慈理都沒理他,站起身來不耐煩的說了一句:“趕緊走,別磨蹭!”
宋梓看著她的背影,一時間不知道該說點兒啥才好了。
嗯……這樣的妹妹雖然很熟悉,但貌似……還是剛才的更可愛一點兒……
是要一個可愛的妹妹,還是要一個他很熟悉的妹妹。
這真是他本年度麵臨的最艱難的選擇題啊!
宋慈大搖大擺的走向海曼的房間。
其實她才轉過彎兒,就看到了麵目不善的韋布正死死地盯著自己。
宋慈滿不在意的往前走著,嘴角甚至又揚起了那個讓宋梓驚恐不已的笑臉。
宋梓深吸了口氣,別過頭去不看她。
唔,感覺……有被誤傷到啊!
宋梓一邊感歎著,一邊跟在宋慈的身後往前走。
一直等他們走到了距離房門還有三米遠的地方時,韋布快走了幾步,上前攔住了他們。
“有事?”
他冷眼看著宋慈,眼中盡是冷漠。
宋慈臉上的笑容在旁人看來格外刺眼——
你贏就贏了,還擺出這麽一張燦爛的笑臉算怎麽回事兒?!
這不是擺明了欺負人麽!
“我來收欠款呐。”宋慈笑靨如花,“你們大小姐該不會忘了吧?”
韋布瞥了她一眼,冷漠的從衣兜裏拿出一張早已經準備好的銀行卡:“密碼是六個零。”
“爽快。”宋慈輕笑著接過,卻並沒有走,而是仍舊看著自己麵前壯碩的韋布。
韋布的臉更冷了:“你還有什麽事?”
宋慈看著他,笑容燦爛得就像盛開的玫瑰花:“順便一問,你們什麽時候走?”
她這話說完,韋布的臉色瞬間就陰沉下來。
他冷眼看著宋慈,一字一頓的說:“明天。”
“唔,好噠。”宋慈點了點頭,“替我向海曼帶一句話。”
韋布滿眼警惕的看著她,眼中的冷意幾乎凝聚成了實物,直朝著宋慈的臉刺去。
宋慈的嘴角輕揚著,臉上的笑容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變成了冷笑。
她看著韋布,一字一頓的說:“告訴她,滾了,就別回來,再讓我看到她,她可就走不了了。”
“宋慈!”
韋布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蒲扇似的大手就朝著宋慈的小臉兒扇了過來。
就在他的手距離宋慈的臉還有五公分的時候,宋梓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掌。
宋梓的嘴角微揚,勾起了一抹壞笑。
“看來,我之前對你說過的話,你並不記得。”
宋梓輕輕地眯起眼睛,眼中已經沒有了往日的玩世不恭,竟然帶著一絲淡淡的殺氣。
韋布皺眉瞥了他一眼,卻無論如何都不肯服軟。
宋慈輕笑了一聲,抬手拉住宋梓的胳膊:“哥,別生氣嘛,總歸是不能剝奪失敗者罵兩句的權力的。”
說罷,她輕笑著轉過身,銀鈴似的笑聲在走廊裏回蕩。
隻是這笑聲,聽在韋布的耳中,卻格外的刺耳,就像是一把利刃,直接插入到他的耳膜中。
他冷眼看著宋慈的背影,仿佛是在看一個死人。
宋梓的手仍舊沒有放開,似乎是在思考,要不要直接廢了他的手。
就在他們兩個人僵持不下的時候,韋布身後的房門拉開了。
海曼的聲音響起,她的聲音極其平靜,甚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好啦,韋布,來幫我收拾行李。”
韋布的身子一震,隨後一甩手。
宋梓順勢放開他,嘴角仍舊勾著那抹壞笑:“一路順風,慢走不送。”
韋布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這才轉身回到了海曼的房間。
關上門,他就對上了海曼關切的眼神。
他的心窩一軟,臉上的冰霜瞬間消散:“大小姐,我沒事。”
海曼無聲的歎了口氣,隨後又笑了:“你總是這麽衝動,這可不好。”
韋布垂下眼睛,微低著頭:“我錯了。”
海曼嬌嗔似的瞪了他一眼,隨後笑著說:“其實這個宋慈,也就是頭腦聰明了些,不過論起手段,她還真是嫩得可以。”
韋布狐疑的看著她,眼中帶著一抹疑惑。
海曼的嘴角微揚,繼續說道:“你想,勝利者來炫耀,這樣的劇情看起來雖然是我們吃虧,但實際上,卻是她按捺不住性子的表現,不是麽?”
韋布的眸光一閃,隨後也笑了:“還是大小姐的心性成熟,遠不是她能比的。”
海曼輕笑了一聲,抬手輕輕地拍了下韋布的胳膊:“好啦,之前說的事情查清楚了嗎?真的是個工藝大師?”
韋布點了點頭:“嗯,我派人去看過,那補瓷的手藝絕非尋常,隻是可惜,以前沒能看到宋慈補瓷的技藝,所以無法比對。”
海曼輕笑著,眼中的得意一閃而過:“她?不過十九歲罷了,再怎麽初中,也就隻是個十九歲的人,怎麽可能與大師媲美?”
韋布了然的點頭:“不管怎麽樣,這個人,我一定會把她帶來。”
“嗯,準備一下今晚的事情吧,這件事可不能失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