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唯一一個二等獎
“我去!慈姐我錯了錯了錯了!!!!”
賀星白蹦跳著往後躲,他的速度雖然不算慢,卻還是被宋慈踢了個正著。
賀星白哭喪著臉,揉著自己已經木了的腿,看著宋慈說:“慈姐,你這腿勁兒越來越大了啊!”
宋慈冷眼看他:“你也是研究班的?”
賀星白點著頭,一臉的理所應當:“對啊,我跟這兒呆了兩年了。”
宋慈:“……”
她深吸了口氣,眼神複雜的看著賀星白,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終於說出了一句:“是我對這裏有什麽誤會麽?這裏招人都沒有下限麽?不科學啊……”
賀星白:“……”
宋慈輕皺著眉毛,開始搖頭,格外認真又努力的搖著頭:“不不不,不可能,一定是我看錯了,嗬嗬嗬……都是幻覺、幻覺!你不可能在這兒!”
賀星白:“!!!”
宋慈抬手扶住了額頭,一臉的憂桑:“一定是我最近休息不好,也可能是水土不服,等平樂過來,得讓她給我帶兩瓶家裏的井水。”
賀星白終於忍無可忍:“慈姐!不帶你這麽欺負人的啊!我長得很像傻缺麽?!”
宋慈輕皺著眉毛,狐疑的看著他:“你幹嘛這麽不自信?乖,把疑問句改成陳述句。”
“我、我……”
賀星白一臉憂桑,鬱悶的坐在了椅子上,抬手捂住了臉。
日子沒法過了啊啊啊啊!!!
戴著黑框眼鏡的女生放下了手裏的東西走了出來,看著宋慈不禁笑了。
她朝她伸出一根大拇指,由衷的說:“讚!妹子你好棒!”
另一邊的書生男也點了點頭,很是讚同的模樣。
宋慈仍舊輕皺著眉毛,看著眼鏡姑娘疑惑的問:“這家夥,不會真的是這兒的吧?”
眼鏡姑娘攤了攤手,很無奈的點頭:“告訴你一個不幸的事實,他的確是。”
“……”
宋慈滿臉質疑人生的表情,緩緩地坐在了椅子上。
她眼神複雜的看著賀星白,沉默了許久之後才問:“所以,你研究出來什麽了?”
賀星白一臉哀怨,深閨怨婦看負心漢似的看了宋慈一眼,不說話。
他鬱悶、他煩躁、他生氣、他有小脾氣了!!!
宋慈揚了揚下巴,瞥了他一眼之後問:“你說不說?”
“……經研究表明,鬥地主真的沒有打麻將好玩。”賀星白委屈巴巴的嘟囔了一句,“鬥地主是比不了有濃厚曆史傳承的麻將的!”
“……”
宋慈覺得,她必須努力控製住自己,可別真的一巴掌把這混小子給拍死了。
殺人要償命,她犯不上、犯不上、犯不上……
就在宋慈質疑人生的時候,眼鏡姑娘從白大褂的衣兜裏掏出了一副撲克牌,很認真的說:“炸金花表示不服!來戰!”
那邊的男生說:“橋牌不行麽?”
宋慈:“……”
好後悔……她為什麽要來這兒……
她是誰她在哪兒她在幹什麽!
宋慈一手捂住自己的心口,滿臉的憂桑。
眼鏡姑娘朝她伸出手,笑得很燦爛:“你好,我叫唐瀟鈺。”
“你好,宋慈。”宋慈還是握住了她的手,有些鬱悶的樣子看著她。
“哎?你就是我哥常說的暖暖?”唐瀟鈺的眼睛一亮,隨後又用力的搖晃了宋慈的手幾下,“幸會幸會!”
宋慈有些茫然的轉頭看向了賀星白。
賀星白深吸了口氣,還是像宋慈介紹著她:“茂勳哥的遠房表妹,前幾年來京都上學的,比你還大一歲,賴在雲唐一中死活不走,說是不完成她的研究,她哪都不去。”
“研……究……”宋慈看著唐瀟鈺,眼神格外複雜。
研究啥啊?
炸金花還是鬥地主啊?!
唐瀟鈺很認真的看著她,扶了扶眼鏡說:“別想歪了啊,我研究的是有機小分子。”
“嗷。”宋慈點了點頭,沒再對此發表什麽意見。
一旁的書生男也走了過來,看著宋慈的眼神有些複雜。
他朝她點了點頭:“你好,我叫梁嘉佑。”
梁?
宋慈又一次看向了賀星白。
賀星白攤了攤手:“的確是你想的那樣,不過這小子一心沉迷於學術研究,和他家裏的人都說不上幾句話。”
又是研究?
他研究的是啥?
橋牌和麻將???
麵對宋慈那探究的目光,梁嘉佑清了清嗓子,格外嚴肅的說著:“我研究的是無機高分子。”
宋慈:“……”
這倆人,還真是絕配!
宋慈的眼睛眨了眨,沉默了片刻之後問:“所以,我研究點兒什麽?突然感覺自己和你們格格不入。”
嗯,的確是格格不入,她現在覺得自己是這扇門裏唯一的一個正常人。
這時候,賀星白賤兮兮的湊到宋慈的身邊,給她指出了一條明路:“沒事兒,慈姐,你可以先研究你想研究什麽!”
“啪!”
宋慈一巴掌就把他的腦袋給拍一邊去了。
“你在這兒混了兩年,不會一直都在研究自己要研究什麽這個問題吧?!”宋慈忍無可忍的衝他翻了個白眼。
賀星白點著頭,毫無心理壓力:“對啊,不過我的貢獻可大了!”
“嗬嗬嗬,我信你個鬼!”
唐瀟鈺卻插了句話:“真的是,星白的貢獻還是很大的。”
宋慈一臉茫然的看向她:“……”
啥貢獻啊?
貢獻了撲克牌啊??
唐瀟鈺一指宋慈背後的牆,上邊掛了好多獎狀,桌子上還有一排排的獎杯。
“呐,都是這兩年星白去贏回來的。”唐瀟鈺笑著說,拍著賀星白的肩膀,眼中還帶著一抹驕傲。
宋慈看著那些各種各樣一等獎的獎狀,終於點了點頭:“不錯嘛!”
唐瀟鈺也點頭,指著其中一個獎狀說:“不過暖暖,我可提醒你哦,別的獎狀獎杯都不稀罕,就這個二等獎,僅此一個的,你可別給摔了啊!”
宋慈輕笑了一聲,有些好奇的走過去看那個獎杯。
嗯……
這個獎杯……
宋慈的眉頭皺了皺,總感覺很眼熟啊!
她站在獎杯前,若有所思的輕皺起了眉頭。
賀星白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她身後,一臉心有餘悸的模樣皺著眉毛抱怨:
“慈姐,你都不知道,我參加這競賽的時候,碰到了個比你還喪心病狂的家夥!全程一麵沒露,結果從筆試到實驗,全程滿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