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登門求見
魏老夫人和魏思賢等著餘琦良,沒有等到。
魏謹然卻等到了楚曼。
楚曼挺著個肚子,打扮得楚楚可憐的樣子,由一個小丫頭扶著跪在魏府的門前。
“趕緊走,趕緊走。”守門人一看,趕緊攆。
這樣跪著,不知情的人還以為魏家怎麽她了。
挺著個肚子,外人一看就在猜測是魏家哪個主子搞大了她的肚子。
楚曼怎麽可能走了。如此輕易的走她就不會來。
她就直直的跪著。守門人看了看她的肚子也不敢去拉。誰知道那肚子裏的是不是小少爺。
過了不久,從魏府裏走出一位體麵的婆子。她拉著楚曼道:“這個娘子有事還是進裏頭說吧。”
可是不管那婆子怎麽說,楚曼都是一言不發。
“小娘子莫欺人太甚。老夫人宅心仁厚,憐惜你才讓我來請你。你若如此冥頑不寧,那我們隻好動粗了。。”
說實話,楚曼是害怕的。官字兩個口,何況這種高門大戶。
“所以,我不能放棄。”楚曼想。等嫁給了餘琦良,她也是官夫人了。
這這樣的事情,有權有錢,才能活的下去。
“魏謹然你別怪我。是你一定要跟我爭。”
看著圍觀駐足的人已經不少,楚曼趕緊道:“我要見二小姐。”
“請隨我來。”婆子道。
“我就在這裏見二小姐。”楚曼繼續道。
這可真是把婆子惹急了。
“這位娘子是覺得人都像你一般,不在意名節嗎?挺著個大肚子跪在我魏家門口是幾個意思?是想汙蔑我魏家的主子嗎?要見二小姐就隨我來。若要鬧事,我們魏家也不會怕。”
“上天有好生之德,若不是看在你肚子裏還懷著孩子的份上,早就讓人把你攆走了。”
那婆子譏諷道。
旁邊一開始覺得這是魏家主子風流惹的禍,正津津樂道的議論著。
一看這情形,又覺得或許這女子真是沒臉沒皮,訛人訛到魏府了。
“挺著個肚子要見人家小姐,難道這肚子是那二小姐搞大的?”旁人聽了若無其事的大笑起來。
楚曼心裏氣極,卻又無可奈何。
她自然是不能進魏府的。
這種高門大戶,進去了出不來,那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她沒有那麽傻。
楚曼道:“我與二小姐是舊識,你隻需道一聲楚兒姑娘有事求見。二小姐自會見我。”
“姑娘?難道是我看錯了?這個是個姑娘未嫁卻有了身孕?”
婆子一說旁人又哈哈的笑了起來。
楚曼氣得滿臉通紅,氣憤地道:“我與你家小姐是舊識。你自去稟報就是。你如此多言,是做得了小姐的主嗎?”
“我一個下人自然做不了主子的主。但是魏家是正經人家,二小姐平日也是規規矩矩的,怎麽會無事跑到這來與你相見。你既是小姐舊識就進門一敘,魏家自然會好酒好菜招待。”
“來了一句話不說就跪著,請你入內又不願。舊識?我看是來鬧事的吧?”
如此再三,原先覺得魏家有錯的人,也覺得此女子可疑。
劇本的走向,和楚曼認為的並不相符。
為了表現自己的無畏,楚曼跪得筆直。就算在褲子裏做了手腳,這樣跪著也是很吃力的,楚曼有些堅持不住。
“來人。這位娘子要見二小姐。趕緊請進去。”幾個粗使婆子挽起袖子就上前。
楚曼腿跪得發麻,跌跌撞撞的趕緊起來跑。
她大叫道:“魏謹然,你出來。魏謹然……”
楚曼大聲的喊起來,直接喊出了魏謹然的閨名。
“堵住她的嘴。”婆子嚇了一跳。
“魏謹然,你不敢出來,不敢見我,是在害怕什麽?我和餘三哥兩情相悅,你硬要插上一腳……”
原先看著柔柔弱弱的一個女子,還挺著個肚子,突然發起瘋來一直往那些男子身後鑽,弄得現場一陣混亂。
幾個婆子好不容易才將人按住,堵住嘴。
楚曼卻還支支吾吾的喊出聲:“殺人啦~~”
“堵嚴實些。”
“我進去稟報夫人。看好了,別到時候出了事,還說我們魏家殺人滅口。”
楚曼寥寥的幾句話,將該說的都說了。今日就算將楚曼打死,魏謹然也會落個奪人夫婿之嫌。
所以,具體怎麽做,還得主子們定奪。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餘家是什麽家風,惹了這樣的人家。我去,我去會會她。”魏老夫人拄著拐杖,站了起來。
“母親,還是我去吧。”方淑秀趕緊站起來,扶著。
“你……你的脾氣我知道。對付些普通人還行。這樣死皮賴臉,要死要活的潑婦,你鎮不住。”魏老夫人歎道。
“母親~?”
“好了。扶著我。”
那日看到楚曼跟著進京,魏謹然就一直在思考自己和餘琦良的問題。
她遵從父母之命嫁給餘琦良就是對的嗎?
隻要對方人好,有擔當,自己嫁給誰無所謂,日子都能過得下去。
但,餘琦良呢?
自己雖與他開誠布公的談了,他點頭了,這一切就真的是他所願嗎?
或許是被逼無奈吧。
最初的最初他是想著退親的。
楚曼或許不是他的良配,或許不是門當戶對,不得餘家認可,但二人真的情比金堅呢?
雖然話本裏的故事大多是騙人的。但是誰能否認那種生死相依的感情不會存在呢?
魏謹然一直在等著餘琦良,或者是楚曼上門。
隻是她沒想到,楚曼選擇如此激烈的方法。
“我去會會她。”魏謹然道。
劉青喬趕緊攔著,道:“小姐。那女子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她是想鬧得沸沸揚揚的,大家都知道這事。魏家下不來台,主動退親。”
“我知道。我一去,她定然會聲情並茂的講述,她曾經救過餘三哥,或許那孩子還是餘三哥的。她們兩情相悅,我就是那個奪人夫婿的女子。”
小三。
魏謹然想,自己就是林曦她們世界所說的小三吧。
“那小姐還去?”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有什麽好躲的。他們再是情比金堅,也是違了這大楚的禮教。我躲著,旁人還以為我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