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挨訓
“二哥,你放心吧。”魏謹然給魏思賢使了個眼色。
看著魏思賢的樣子,魏謹然自然知道自己這個哥哥夾在中間難做,所以她笑道。
“大姐也不知道怎麽的。站在我身後說話,一轉眼就衝到水裏去了。或許是地滑吧。”
魏謹然對著方淑秀道:“母親,你說巧不巧,當年我也是這般光景,我也是在那裏落水的。似乎也是因為天寒地凍,地麵濕滑。”
方淑秀被魏謹然說得有些羞愧,李媛媛卻體會到了什麽。
原來,兒妹妹也在那落了水呀。
“是,那地一入冬,就結冰。婆子也是不知事,也不知道清理清理。母親,要麽找個日子,將那地修整修整.……”
方淑秀話還未說完,就被魏老夫人狠狠地打斷:“那是魏家的風水湖,能隨意亂動的嗎?”
看著幾個小的在,魏老夫人隻能壓製住脾氣,道:“這事不用再說,以後將那攔起來。大家不要再去就是了。”
“這念丫頭也真是的,不在方家呆著,整日往娘家跑,是想讓魏家成為京都笑柄嗎?自己屋裏人又有了身孕,你還日日這麽不著調。往日對付自家妹妹的手段都上哪去了。”
魏老夫人心裏惴惴不安,脾氣都大了起來。
而老夫人的一句又有了身孕,雖然是說魏謹菲的,卻讓李媛媛也無地自容起來。
魏謹然看到這,給自己的二哥使了使眼色。魏思賢也無法,隻能示意自己的妻子別多想。
恰好這時,魏謹菲一碗薑湯灌了下去,回過神來。她顫顫悠悠的爬了起來,被人攙扶著,走了出來。
她哭哭啼啼道:“祖母,我知道你嫌棄我。二妹才是您的心頭肉,才能給魏家帶來榮光。可是,那餘某人已經死了。二妹一個嫁不出去的女兒,你捧在手心中還有何用。”
魏老夫人忽聞餘琦良戰死,整個人愣愣的看著魏謹然,差點喘不過氣來。
“祖母。祖母。”魏謹然趕緊上前,在魏老夫人的身後猛地一點,魏老夫人才緩了過來。
魏思賢現在是真地忍不住了,他上前“啪”的給了魏謹菲一巴掌。
“你……你很好。你就看不得家裏人好,看不得二妹好。急急忙忙的回來,是想刺激誰?”
魏思賢罵道。
“二哥,連你都幫著她。我呢,你可曾護著我。你這麽能打,方啟元欺人太甚,寵妾滅妻,你身為娘家人,可曾為我說過一句話。”
“你這是自找的。”魏思賢道,“戰報上隻是說餘三弟失蹤了,你左一句死了,右一句死了,是何意?”
“伍二也失蹤了,怎不見你說?伍二也失蹤了,餘三弟也失蹤了。定然是有其他緣由。戰場上的時機瞬息萬變。餘三弟本就是個善用計謀之人,他或許有其他安排。你給我閉緊你的嘴。”
魏思賢這樣說,其實是想寬大家的心。魏老夫人和方淑秀的心是寬慰住了,但是魏謹然的臉色卻更白了。
她看著魏思賢盯著自己,趕緊抿了抿嘴道:“二哥說的不錯,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月軍棄城而逃。伍二哥和餘三哥定然去追擊了。這安州之外,地廣荒涼,有些信息傳不回來也是常有的事。”
“哪有可能個個都失蹤呢?巧合多了自然就不是巧合了。”
魏老夫人聽魏謹然這麽說,趕緊摟著魏謹然道:“我的兒,你能這樣想就好。千萬別想不開。你還有魏家,你父親不會不管你的。”
“二妹想不來?我看二妹一點悲戚之感也無。這女子就是心狠的。”
魏謹然忍不住拿起茶杯潑了她個滿頭,道:“先前大姐可不是這麽說的,不是一直喊著我莫想不開,想來拉我嗎?怎麽落了水,腦子又糊塗了。”
她看著門外道:“大姐夫,你還是趕緊進來將大姐帶回去好好管教吧。她要再說下去,我怕我忍不住把她揍成豬頭,無法與你交代。”
方啟元聽下人來報,說魏謹菲聽到消息急急的就出門了,就猜測她是要來魏家炫耀。
等他趕到時,聽說魏謹菲落了水,心裏還是有一絲擔憂的。
沒想到站在門前,卻聽到魏謹菲那樣的話。
他沒有臉進去,隻能在門口呆著,卻被魏謹然叫破。
“二妹妹,你大姐她.……她這是得了失心瘋了。你別和她一般見識。”方啟元進來隻好替魏謹菲賠不是,但是他實在不知道說些什麽。
“啪~~”方啟元隻好給了魏謹菲一巴掌。
“你怕無法交代,我替你打吧。”
魏謹菲連挨了兩巴掌,無法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夫君。
“你,你竟敢打我。你才得了失心瘋了。”魏謹菲去了上去,一通亂踢,亂咬。看這嫻熟的樣子,平日裏估計沒上和方啟元上演全武行。
“夠了。”看著自己的孫女像個潑婦一樣狼狽至極,魏老夫人都感到羞愧。
“都給我跪下。一個個都給我跪下。”
魏老夫人發了怒,就連方啟元也不敢站著。
而魏思安更是,被這一出出嚇傻了。
“家和萬事興。我平日是怎麽教你們的,一個個都忘了嗎?”
“多少家族,就因為這一個個子孫天天鬥來鬥去,一個個好好的家都散了,你們怎麽就是不聽呢?”魏老夫人失望的道。
魏思安覺得,自己這完全是受了無妄之災。
大姐無事找二姐麻煩,還把自己折騰進湖中,這總不能是自己的錯。
二哥教訓大姐,下手雖然重了些,也是為了大姐好,這和自己也無甚關係。
至於大姐夫和大姐是怎麽打起來了,他就更想不明白了?
自從進來到現在,他可是一句廢話,一句抱怨的話也沒說呀?怎麽也得挨訓?
魏謹然就更覺得自己無辜。她可是受害者,順勢教訓了魏謹菲一番,結果卻惹得祖母生了氣。
可是很多事情,光想著讓大家息事寧人,真的就能解決問題了嗎?
魏謹然跪得筆直。她想,祖母所要求的當做一切沒有發生過,她可做不到。現在自己恭順些,就當作自己陽奉陰違的懲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