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我願你呢
小廝猶豫，餘琦良卻不願走了。
他還準備勸，卻見魏思賢迎了出來。
“你下去吧。”
“是，二少爺。”自己事情沒辦好，魏思賢出麵未曾責怪，實在是太好了。
“餘賢弟。二妹要見你。”魏思賢道。
“魏二哥，這於理不合。”餘琦良道。
“你和父親提出要相看，就是於理不合了。再說了，也不是未曾見過。跟我來吧，此次喚你，實在是二妹有一事要問。”
“何事？”
“不知。”
聽魏謹然的，一則是魏思賢信得過魏謹然。二也是他也想魏謹然有什麽猶豫，現在問明白。以免日後心中有悔。
魏思賢直接往前走，餘琦良被逼無奈，隻能跟著。
“就是這裏。”
魏思賢指著前邊花樹下的魏謹然，道，“你過去吧。”
看著魏思賢也沒準備離開的樣子，餘琦良才鬆了一口氣。
“二妹妹。”餘琦良走過去，喚道。
“餘三哥請坐。”魏謹然指了指麵前泡好的茶。
“不用了。二妹妹有話直說吧。”
“餘三哥，你再害怕什麽？”
“無稽之談。”
餘琦良不願坐，魏謹然自己坐了下去。
餘琦良不願喝茶，魏謹然自己呡了一口。
“今日找餘三哥，是有一事相尋。”
魏謹然似乎想起了什麽，噗呲笑出聲來。
“餘三哥也聽說前幾日的留言了。所以才上門提親的吧。實話說了，當時我既懷疑那謠言是馮姑娘傳的，也曾懷疑過是楚姑娘。”
“不是楚兒。”餘琦良趕緊否認。
魏謹然卻笑笑，道：“還有你。”
“……”
“為什麽懷疑楚姑娘呢？真不是因為妒忌，隻是覺得楚姑娘有動機罷了。她心悅你，你也心悅她罷？”
餘琦良閉上眼，深呼了幾口氣，道：“沒有的事。楚兒命途多舛，我救了她，就把她當妹妹一樣疼愛。她也一樣，把我當哥哥。”
魏謹然卻不管餘琦良解釋什麽，隻是自顧自的說。
“慶州邊境，餘三哥派人假扮流民，是不是想嚇唬我，讓我逼著父親打消念頭呢？”
“可惜，你錯看我了。”魏謹然歎道。
餘琦良以為魏謹然想炫耀自己的能耐，沒想到她卻道：“我並沒有這麽大的能耐。父親的決定我左右不了。不然，好好的京都不呆，我何至於長途跋涉來慶州呢。”
“……二妹妹，你？”餘琦良不曾想過魏謹然會和他說這樣的話。
“在餘三哥眼裏，我們這些京都大小姐是不是都是個個都是恃寵而驕，張揚跋扈的呀。聽說餘三哥算無遺漏，這次算錯了吧？”
魏謹然說著這些還笑了起來。
“二妹妹，沒有的事。當然，那日是我不對，還請原諒。”
餘琦良這次道歉，有誠意多了。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也無法決定。但我是願的。我想，隻要兩方都有心，什麽日子都能過好。”
餘琦良聽魏謹然說願，心裏突然有些沉重。
魏謹然嘴裏說著願，眼裏卻沒有楚曼的一絲柔情。也沒有馮仙兒的一絲狂熱。
所以，他知道，魏謹然願意嫁給自己，並不是有多喜歡自己。她隻是遵從著這世界的規矩，聽從父母的安排，按部就班的過著自己的日子。
如果是以前，餘琦良一定會覺得這個的女子就是一塊朽木，是傀儡，沒有自己的靈魂。
他是十分厭惡的。
他喜歡的是楚曼那樣敢愛敢恨，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報複的女子。
但今日，他看著魏謹然卻也覺得或許這樣的人並沒有自己以前想像的那麽糟糕。
餘琦良想著這些，魏謹然卻繼續道：“我願，你若不願，就請餘三哥和餘伯父說清楚。身為男子，至少得有擔當，使計將這些推到一個女子身上，並不是大丈夫所為。”
“我……”餘琦良覺得那次事情可算是自己的一大恥辱。
現在還時不時被人拿出來嘲笑，他真是腸子都悔青了。
“所以，我想問，餘三哥可是心甘情願娶我？”
“情願如何？不願又如何？”餘琦良語氣有些不好。
“情願嘛……你敬我如妻。我自盡我所能，守著餘家。”
“不願嘛……餘三哥就自己想辦法了。隻有餘家說句不願，我自然會勸服父親，不會巴著餘三哥不放。”
“如若你什麽也不做，娶了我，那就得好好待我。若娶了我，又欺我，疑我，辱我，我也自有辦法將餘家鬧個天翻地覆。”
魏謹然說這話時，並沒有特意抬高聲調，就像是說著杯中的茶水尚可一樣的平淡。
但，餘琦良卻看出了她的傲氣。
“這就是京中貴女自身的貴氣嗎？”餘琦良想。
“所以，餘三哥，你願娶我嗎？”
“容我想想。”餘琦良隻能這樣回答。
“嗯。餘三哥想清楚了再做決定才好。”
魏謹然將自己要說的說完，也就氣定神閑的喝著自己的茶。
餘琦良隻好道：“告辭。”
“慢走，不送。”
魏思賢看著二人離得遠遠的就說了幾句話，也不知道結果如何。
“二哥放心，我隻是問他願不願娶我。”
“你怎麽能這麽問呢？萬一……”
“二哥，傷口化膿了，腐肉割了才能長出新肉來，是也不是？”
“一進這慶州，這事情就一出一出的。我也曾想，是不是我不夠好，或者是和這慶州犯衝。這次的事，我又想了一夜。還是決定快刀斬亂麻好些。”
“我沒有問他是否心悅我。我隻是問他可願娶我。如果他怎麽也不願，魏家和餘家結這親有什麽用呢？”
“我是魏家女，我願為魏家做出犧牲。但無意義的犧牲，不是白費了嗎？”
“二哥呀。”魏謹然拉住魏思賢的袖子，晃動著。
“如果他不願，二哥可得站在我這邊，說服父親才是。”
魏思賢沒好氣地道：“我說你今日怎麽願意和我說這麽多，原來是在此等著我嗎？”
魏謹然卻道：“二哥。就算他不願，你也要逼我嫁嗎？你和二嫂和和美美，就一點也不念著一起長大的親妹妹了？”
“念！”怎能不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