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賽馬
“看來魏二哥說的話,也不算虛言呀。”餘琦良想。
開始魏思賢和餘琦良誇讚魏謹然時,他還以為魏思賢是為了讓自己高看魏謹然道一眼,才特意這樣誇讚魏謹然呢。
“能堅持這麽久,確實不錯了。”騎馬,馳騁的感覺雖然不錯,但那顛簸感也是很累人的。
還有雙腿夾著馬腹,時間長了都會磨破一層皮。京都女子不像慶州的姑娘,騎馬的時間太少,一時無法適應。
餘琦良特意降了速度,想讓魏謹然也緩下來。以免她回去後,抱怨,自己又得挨訓。
可惜,他已經給了魏謹然台階,魏謹然卻不曾注意到他的動向,繼續向前跑。
餘琦良想,自己再這樣顧前顧後的,還真有可能輸,到時候丟人不說,又要被父親借此數落自己狂妄自大,卻連個女子都不如了。
“算了,他自己要逞強不領情,怨不得誰。”
餘琦良嘴上這麽說,心裏卻想著這次得讓魏謹然好看,可不能讓她因為上次拆穿自己得事,就以為自己是個虛有其表的人,日後事事爭先,想要壓自己一頭。
所以,他終於使出全力,向前奔去。
過了不久,餘琦良就超過了魏謹然。
他本以為,自己要不了多久,就能將魏謹然甩得遠遠的。當魏謹然看不到自己的影子,心裏焦急時,他再調轉馬頭,奔回去,和她並肩而行。
這樣,二人自然不用再比。魏謹然輸了,但又不會太丟臉,這樣也算兩全其美。
隻是,他沒想到,自己超過了魏謹然,但卻無法真正甩開她。
每次總是自己超過兩個馬身,她又慢慢的追了上來。
“邪門。”餘琦良想。
二人你追我趕,竟然趕上了先頭的大部隊。
“駕~~駕~~”前頭的人聽到急促的馬蹄聲,還以為出了什麽事,紛紛駐足讓路。看到疾馳而過的兩騎,才發現是魏謹然和餘琦良。
“這.……?”
“看來我們不用比試了,還是慢慢行吧。”林妙果對著寧文琴笑道。
眾人一聽,也會出意來。
“原來如此呀?”
餘琦良少年才俊,前途無量,確實有那麽幾家盯著他看的。
現在看魏餘兩家的架勢,是有結親的意思了。
難怪,魏二小姐一個姑娘家不遠千裏陪著自己的兄長過來接親。
現在想想也是,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又不是長輩,這一路勞累,實在是沒有必要。
這樣看來,魏家和餘家早就有了此意,魏謹然特意前來,就是來和餘家議親的。
看來餘琦良的好,魏家也看出來了,所以才會給餘家如此麵子。
原來有想法的人家,隻好打消了念頭。和魏謹然比,她們家的姑娘自然是比不上的。
家勢,美貌,都被魏謹然甩開了幾條街。本來還想著魏謹然一個京都女子,無法適應這裏的環境,但看甩她們幾條街的馬術,她們一點念想也沒有了。
“恭喜,恭喜。”一人靠近林妙果調侃道。
“八字還沒一撇呢。現在的年輕人呀,想法多著呢?”林妙果笑道。
林妙果雖然這麽說,但是心裏卻覺得這事情是板上釘釘的。
自己的父親發了話,餘琦良也妥協了。她有把握隻要餘琦良願意,要獲得一女子的芳心還是不難的。
而前頭,餘琦良和魏謹然越過眾人,你追我趕,直到萬平山腳下。
餘琦良最終還是贏了。但是魏謹然能不被餘琦良甩下,實在是可以稱得上一句巾幗不讓須眉了。
她的馬和餘琦良根本就沒法比。
魏謹然大聲喘著氣,卻神采奕奕的。
“餘三哥,不是說不讓我嗎?怎麽食言了。”
餘琦良費勁九牛二虎之力,卻未曾甩開魏謹然,他自己是覺得丟臉的。
魏謹然一句話化解了他的尷尬。這一刻,他覺得魏謹然此人或許也也不是那麽討厭。
但是,魏謹然給他梯子下,他卻不能接。不然就有輸不起之嫌。
“二妹妹騎術確實了得,我承認一開始實在是小看你了。你也不用給我找借口了。未能甩開二妹妹就是我輸了。”
看著餘琦良大方的認輸,魏謹然又發現了他一個閃光點。
她也大方的接受了餘琦良的讚賞。
“二妹妹騎術了得,師傅定然也是高人。不知道二妹妹和誰學的騎馬。”
和誰呢?這個世界應該是伍朝鴻吧。
伍朝鴻~~
自從離開京都,魏謹然就告訴自己不要再想以前的事情,所以這個名字,她已經許久沒有想起了。
沒想到,在慶州,提前伍朝鴻的竟然會是餘琦良。
“是二哥的一位朋友。”魏謹然抬起頭,假裝捋了捋額間的碎發,道。
“文人?”餘琦良好奇的問。
魏思賢走的是科舉之路,餘琦良第一反應他的朋友就是個文人。
“不是。是伍家二哥。餘三哥或許也知道。就是駐守安州伍伯父家的二哥哥。”
“父親和伍伯父師出同門,我家和伍家有通家之儀,二哥和伍二哥從小玩到大的。”
魏謹然細細的解釋道。
對於常人來說,這種事情沒有什麽不可說了。
自己特意隱瞞,反倒顯得心虛。
既然決定放下,魏謹然也就逼自己大大方方的攤開,以免日後引起誤會來。
“餘家大公子,我倒聽說過,二公子……也在安州嗎?”
餘琦良這樣就是明知故問了。
伍朝鴻要在安州,身為守將家的公子,就算是個酒囊飯袋,也會傳出點名聲的。
再說了,在安州怎麽教自己騎馬呢?
“沒有。”。
“男兒生當帶吳鉤。伍二公子有這本事留在京都實在可惜了。”餘琦良歎道。
魏謹然不想提伍朝鴻,卻也不想別人覺得他一無是處。
所以,魏謹然解釋道:“伍家隻兩男丁。伍家大哥,在外協助伍伯父。伍二哥就在京侍奉母親。”
“哦。原來是個大孝子。”餘琦良麵上讚歎,心裏卻想,孝順不過是給這個無能的人一個借口罷了。
一個男子,在家侍奉母親,不就是沒什麽過人的本事,選擇碌碌無為,依靠家族嗎?
當年母親忍痛將自己送到慶州,就是不想自己變成那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