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借酒澆愁
魏謹菲被罰了,受了苦,自然病了一場。她躺在病床上還寄希望與方啟元會因為討厭她而毀親。
而方啟元,三言兩語的敲定了自己的親事,回去以後又大病了一場。
“什麽?你要納妾?”
“是。”
“你要納妾。等你媳婦過門,她自然會為你張羅,不是現在。再說了,你要納妾,誰都可以,王家的小妖精不可以。”
周翠娥不喜歡魏謹菲驕縱,但她更不喜歡王麗珠。
“”母親,我已經決定了。你就讓我任性一次吧。”方啟元道。
就算到了這個時刻。他也無法開口對自己的母親說:因為以前的荒唐。他被人算計付出了應有的代價。
“任性一次?”周翠笑道。
“你任性的還少嗎?每一次讓你聽我的。你哪一次真正的聽了?將自己折騰成這麽一副樣子。好好的人生,過成這樣。你還想任性嗎?”
“未娶妻,先納妾,你是結親還是結仇呀?你想過魏家嗎?他們能答應嗎?”
周翠娥歎道。
“魏家會應的。”方啟元十分的篤定,讓周翠娥有些愣了神。
“好,就算魏家能應。念姐兒不是你心心念念要娶的人兒嗎?你不怕她傷心,這才多久,你又對她不管不顧了?”
“母親。念兒表妹會同意的。”傷心?方啟元想,魏謹菲傷心的應該是要嫁給他,而不是自己要納妾。
方啟元說的周翠娥才不信呢。他看著魏謹菲長大,還能不知道為魏謹菲的氣性。
把這樣的媳婦娶進門,納妾?三年五年內是不用想的。方啟元不在意,她害怕魏謹菲將方府鬧翻了天呢。
“就算我同意,就算魏府同意,念姐兒同意,你祖母也不會同意的。”
“母親放心,這事你提了就是,其他的都不用理會。”
“為何?”方全笑了笑,“為何呀?”
他問自己,卻久久的不願回答。
周翠娥看到這樣的兒子,死氣沉沉的,仿佛是個七老八十的糟老頭,一點生氣也無。
她心裏真是十分的失望。
“不要想啦,這事我不會答應的。你要真那麽想納妾,就自己找你祖父去吧。不用問我了。”說完這話,周翠娥就走了。她實在不想留下來和方啟元爭吵。
方啟元看著離開的母親,心裏更加的煩悶。
“執硯。給我拿壺喝酒來。”方啟元喊道。
不是說一醉解千愁嗎?今日他就要試試,這解憂水可解得了他的愁。
“公子,你這是……?再說了,這院裏也沒有酒呀。”執硯無奈的勸道。
他伺候方啟元不算太久。但是經過之前的事,方啟元的身心還未緩過來。
前段日子,和表小姐通信,自家公子不是樂嗬嗬的嗎?怎麽一晚上不見,又變了呢?
“沒有不會去取吧?什麽事情都需要我交代,要你何用?”方啟元氣憤的說。
執硯沒想到自己好心的一句勸換來的卻是訓斥。
他點了點頭道:“我這就去,我這就去。”
方啟元中的毒雖然解了,但是身子被暫時性掏空,本應好好修養才是。
但是與魏謹菲一次見麵,把自己氣得夠嗆。又折騰自己走了那麽遠的路,才見到王麗珠。
王麗珠給他的打擊可不比魏謹菲小。
方啟元可說是勞心又勞力。幾碗黃湯下去,夜裏就發起熱來,整個人都不好了。
執硯自然不敢隱瞞,方家大老爺的院子被驚動了。
周翠娥雖然對方啟元失望,但是那畢竟是她疼了那麽多年的孩子呀。怎麽會不心疼呢?
周翠娥與丈夫趕緊去往方啟元的院落。
尋大夫……
抓方子……
熬藥……
兩人雖未曾親力親為,也是一夜未閉眼。
第二日,方家大老爺,找到了機會就問周翠娥:“孩子前幾日不是還好好的嗎?昨日怎麽又成那副模樣?”
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似乎受到了什麽很深的打擊,對什麽都提不起興趣?
房間裏的酒味,他走到門口就聞見了。這不是借酒消愁是什麽?
“孩子?孩子?他出了事你可曾開解過他。日日隻知道去狐狸精那裏。”
“前幾日好好的?出了那事,他什麽時候好過?”
方大老爺看著喋喋不休的妻子,什麽話也不願意說,就那等著她說完。
“好了嗎?說完了?”
“你這是什麽態度?”周翠娥道。
“態度?如果你不是我的妻,我能站在這裏和我這樣說話?整日吵吵鬧鬧的,是過日子的樣子嗎?”方大老爺看了看自己的妻子道。
他這大老爺們,如果不是脾氣好,早上手了。
休妻不成,其它法子還沒有?
周翠娥突然之間泄了氣,也坐了下來。她摸了摸自己的臉,以前也是花樣的女子,什麽時候變成了一個庸俗的婦人?
家庭,孩子,還有一個不會體貼的夫君。
她哭過,鬧過,發現並沒有什麽作用。
周翠娥想,何必呢。
她回憶了一下自己最初的樣子,緩緩的開口地開口道:“啟元說要納那王家姑娘為妾。”
“納妾?什麽時候?”作為一個父親,作為一個男人,方大老爺其實是能夠了解自己兒子的想法的。
王家那丫頭,聽說長得不錯,又溫柔小意的,確實是比自己的外甥女好一些。
再說了,春蘭秋菊都有它的美,女子也一樣。
想自己的妻子當年也是一枝花,但讓他就守著一人,他覺得還是悶了些。
但是未娶妻就提納妾?方大老爺還是很驚訝。
“當然是現在了。”周翠娥笑道。
確實,以前是自己想岔了,自己擔心得要死,卻沒有人體諒過自己。何必呢?
孩子不是自己一個人的,無論他怎樣,自己還是方家大夫人。
“這……?他不是和念姐兒議親嗎?這幾日二人不還是甜甜蜜蜜的嗎?怎麽就想著納妾了。這魏家能同意?念姐兒能不鬧騰?他是怎麽想的?”
看著自己不急,反倒急起來的夫君,周翠娥在心中冷笑。
她淡淡地說:“是呢,也不知道那孩子是怎麽想的呢?”
“還有呢?”
“沒了。就這樣了。”周翠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