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2章 坦誠
圓月大師說道：“新月工會畢竟是與通靈殿真刀真槍的在拚。拚殺的過程中，通靈殿對靈猴的態度，我們自然體味的更深。若通靈殿真個相信靈猴與柳宗昌有密切關係，就絕不是那種表現，雖然通靈殿竭力想表現出對靈猴很恐懼，對柳宗昌也不敢苦苦相逼，但隻有真正與之打交道的我們才會體味到其中不同。外人看去，隻會認為通靈殿顧忌靈猴，不敢拿柳宗昌怎麽樣，不敢拿新月公會怎麽樣。
這是一種很微妙的感覺，沒有足夠江湖鬥爭經驗的人，根本無從感覺。即使現在我在跟你講，也講不明白。這是高手的直覺，不是言語能夠表達清楚的。”
穀天成點點頭，他知道這種直覺，就像久經沙場的老兵，能敏銳的感知到周圍的殺氣一樣。
殺氣是種很玄妙的東西，普通人根本就是毫無所感，但死人堆裏爬出來的那些老兵，卻對殺氣有著敏銳的感知。這種玄妙的感覺，前世稱之為第六感，在閃靈大陸，這方麵的研究完全就是空白。
圓月大師說言語不能夠表達清楚的，穀天成能聽明白，因為穀天成知道第六感的理論體係，自然一聽就明白。
“好吧，我承認你們認為我跟靈猴有關係，有足夠的證據懷疑，那我也跟你們說實話，我跟靈猴，確實有些淵源。世人隻知道靈猴救了柳宗昌好幾次，卻沒幾個人知道，靈猴也救了我好幾次。
唐門分堂口一戰，若不是靈猴在，我和同學們早就葬身唐門那些厲害機關暗器手下了。而且，將唐門分堂口直接夷為平地的也是靈猴，我哪有那份本事。隕石說也太牽強。但卻是唯一合理的解釋了。畢竟，靈猴當時確實現出本體，用本體砸平了唐門分堂。
我還告訴你，通靈殿之所以認定我與靈猴有關係，那是因為我偷了通靈殿的魂技筆記，而魂技筆記裏麵記載的功法和戰技，卻被我傳授給了靈猴。按咱們江湖的觀念，我就是靈猴的授業恩師！隻是，我在其中隻是提到了傳遞魂技筆記的作用，靈猴真正的授業恩師應該是通靈殿。
雖然靈猴修習魂技筆記的功法和戰技，自我做了很多調整和完善，與通靈殿的魂技體係有很大不同，但底子畢竟是通靈殿的東西，別人看不出來，通靈殿的那些高手，一眼就能看出靈猴的底細。
就根據這個，通靈殿就能掌握我跟靈猴的關係。為了確認這一點，我還特別在大神使麵前讓靈猴出來露了個麵。這讓大神使誤以為我能支配靈猴，所以才把我安排進紅名單當中。誰知這卻給予你們以線索，讓你們據此盯上了我。
隻能說，你們都很厲害，都擁有見微知著的本事。對此，我很佩服。”
圓月大師滿意的點頭，滿意中還帶著些許驚訝，畢竟，穀天成說的，很多都超乎他的預料。連羊舍恭都聽得津津有味。
“好你個穀天成，這麽大事，竟然瞞得這麽緊，連老師都不告訴。”羊舍恭笑罵。
穀天成知道羊舍恭不是在責備自己，笑著自辯，“我也有自己的小見識。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靈猴江湖人人覬覦，要是讓別人知道靈猴跟我有關係，我還有安寧日子過嗎？肯定是終日惶惶，不知道什麽時候，什麽地方就有暗槍暗箭衝著我來了。
讓通靈殿知道我與靈猴的關係，確實是我的失誤，我沒想到通靈殿那麽英明，僅僅從靈猴的身手上就判斷出靈猴的武學出自通靈殿，更據此偵破了之前的魂技筆記失竊案，把我給揪了出來。
你想，我在大神使麵前栽了這麽大跟頭，還怎麽敢亂招搖？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呐。通靈殿惦記上我已非一日，我已經夠煩的了。要是再有其他龐然大物惦記上我，我還活不活了！”
羊舍恭大笑：“通靈殿惦記上你讓你這麽為難，想來不是要招攬你，而是要滅掉你吧。你放心，老師沒通靈殿那麽霸道，不會對你下殺手的。相反，老師覺得，咱們之間，可有無限的合作空間呐。”
穀天成笑了，“我也覺得是，所以我當時從唐門出來，就準備去拜訪月夜，誰知月夜不但不領情，還派人殺我。”
圓月大師吃了一驚，“你要去拜訪月夜？你知道月夜基地在哪嗎？”
穀天成一愣，知道自己一時不查，又說露了一些情況，“月夜的情況，本來我是一無所知的。但在唐門，我不是跟月夜的殺手打過交道嗎？當時是冷斐去救人，正好被我撞上。
攔下冷斐意義不大，還不如放長線釣大魚，所以，我在那名殺手身上，做了一些手腳，借以知道他們的落腳點。”
圓月大師看著冷斐，穀天成知道他在想什麽，說道：“那時候，他還是你們月夜的殺手，不可能跟我裏應外合。再說，我還準備拜訪月夜，跟月夜聯手對付通靈殿呢，更不可能對月夜起什麽懷心思，我隻是想要追蹤上你們月夜的人，僅此而已。”
圓月大師苦笑，“你可知道，我們月夜既然是藏身在黑暗裏的組織，最怕被人踩住尾巴，追蹤和防追蹤術可謂獨步天下，你用什麽辦法追蹤到他們的？我很好奇呐。”
穀天成笑了，“大師不要小看了天下人。這是我的機密，我不便向你透露，但為了表現誠意，我願意給你一次破解我追蹤術的機會。我已經在你身上下了追蹤術，你若不信，這次談話結束，你可以躲在任何地方，第二天，我告訴你藏在哪裏。你若信，那就想辦法破解我的追蹤術吧。”
圓月大師一愣，下意識的周身瞅了一遍，他確實有些不信，不管什麽樣的追蹤術，總要使用靈能，隻要有靈能波動，他就能感知的到。可他周身檢查了一遍，就沒發現任何異體靈能的蛛絲馬跡。
“不是我不相信你，這事關係重大，我想驗證一下。若你明天能準確說出我今晚的位置，我就相信你追蹤術的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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