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為己還是為人?
石牆眼睛都氣紅了,“你自己看看!這是你的通話記錄,和短信記錄!你自己睜大眼好好地看看,這裏麵你和徐江海的號碼,聯係得是不是太過密切?一天都有無數通電話,無數個短信!這就是你所說的普通朋友?”
吳安娜的身子,晃了晃,失神地笑,“原來……你昨天要我的身份證,是去查我的通話記錄?你騙了我,你不是說你去給我買車嗎?”
“買車?我呸!就你這種亂找男人睡的爛貨,我憑什麽給你買車?你想坑我多少錢?你以為你做不了徐江海這樣的大總裁的老婆,你就退而求其次,做我的老婆?我呸!我也看不上你這種女人!你自己好好看看!”啪啪啪!石牆又丟給吳安娜一群照片,不用細看,都能夠看到吳安娜和徐江海親密的照片,厚厚的一摞。
原來,石牆一直在調查她。
表麵演的那麽溫煦、文雅,卻原來……
“嗬嗬嗬嗬……”吳安娜頹然坐在沙發上,一顆眼淚都不掉,死死咬緊了牙關,冷冷地看著那些照片和通話記錄,她告訴自己堅決不能哭,絕對不可以哭!
“石牆,我昨天發誓,要做你合格的妻子,過去的就讓它過去的,讓我們擁有將來,如何?”
“你放屁!你這種爛貨,我給我滾遠點!”
“誰沒有過過去和曆史?你不是也有你的戀愛史?重要的不是過去,而是未來,不是嗎?”
“吳安娜!找個箱子,你現在就去把你的東西收拾好,你休想帶走我一分錢,你盡快給我從這個家裏滾出去!滾!”
石牆歇斯底裏。
吳安娜淒冷地笑著,用小受一樣的聲調,哀婉地說,“我懷孕了……醫生說……”
不等她的話說完,石牆撐大眼睛,狠狠吸了一口氣,問,“你說什麽?”
“我懷孕了……”
“哈哈哈!吳安娜!你這個賤貨,你肚子裏的種,是誰的?是徐江海的,還是我的?你搞不搞得清楚?”
“醫生說,不能打掉,如果打掉這個孩子,我的子宮將永遠不能再懷孕,我隻有這一次孕育孩子的機會,石牆我……”
啪!
石牆狠狠給了吳安娜一個巴掌!
打得吳安娜一嘴鮮血,半張臉都是深紫色的五指印。
石牆咬牙切齒地擠出來,“你給我滾!帶著你的賤種,能滾多遠就滾多遠!滾!!”
吳安娜將嘴唇都咬出血來了,愣是將逼上眼眶的淚水,生生咽了下去!
她輕輕地站起來,身子還有些發顫,突然伸手,“啪!”狠狠回擊了石牆一巴掌。
美麗的手,甩了甩,“你無權打我!這是還給你剛才那一下子的。我警告你,不要試圖再傷害我,我可以讓殷天河把你全家都晾成肉幹!”
(⊙_⊙)石牆咬緊了牙齒,氣得渾身哆嗦,卻還是懾於吳安娜的威脅,沒有再去打吳安娜。
吳安娜默默地去臥室裏,簡單地拿了自己的衣物,走到門口,吳安娜停下,冷冷地說,“石牆,你找這些證據,無外乎就是想要證明我有了外遇,你就是害怕我拿走你的財產,對不對?”
“哼!”石牆冷哼了一聲。
吳安娜苦笑,“如此說來,你早就覺察了我和徐江海的關係,你一直在裝傻。那麽,我鄙視你,你不算個男人,你老婆都給你戴了綠帽子了,你竟然還可以為了利益隱忍下去,你真的很市儈!”
“你……”
石牆瞪眼,吳安娜已經腫著半邊臉,很傲慢地走了出去。
清冷的夜,寂寥的街,孤獨的她,拖著個小行李箱,倔強地走著。
終於,走過去了兩條街,走得她的腿全都酸掉了,沒勁了,她才停下,鬆開了行李箱,她隨意坐在街邊的台階上,抱著胳膊,埋首大哭起來。
小弟在海邊接到了江哥,載著他往市裏趕。
途中接到手下的電話,說駱雨在某個酒吧門口耍酒瘋,她吵著一定要讓徐江海過去接她。
“江哥,怎麽辦?”
徐江海煩躁地揉著鼻梁,看著窗外,無奈地歎息,“去接她!煩死了!”
汽車刷刷地在大街上疾馳著。
突然,徐江海看到了街燈下蜷縮著個小小的身影……
“停車!!!”徐江海大喝一聲,汽車嘎吱!一聲,來了個緊急刹車。
接著,徐江海就拉開車門跳了下去,往回跑。
“江哥!江哥?”幾個小弟都慌了,趕緊去追。
最近龍帝會社處於風頭期,有一些幫派都在覬覦各個頭目,想要搞搞暗殺偷襲之類的陰暗動作,三哥專門部署了原來三倍的人力來保護幾大頭目,二哥徐江海和老大殷天河是這些人最想搞倒的目標,因為這兩個人都是讓敵人聞風喪膽的凶猛主兒。
如果徐江海和殷天河倒了,那麽龍帝會社就如同斬頭之龍!
一雙鞋子停在吳安娜的腳邊,她木木地盯著那雙鞋子,連理都沒理。
現在的吳安娜,基本上沒有什麽懼怕的事情,她就望著那雙鞋子,譏諷地一笑,“怎麽?劫財,還是劫色?來吧,老娘都不怕。”
哈哈!
徐江海就喜歡吳安娜這股子潑婦的勁頭,愛慘了她這種吊兒郎當的魅惑味兒,咳嗽一聲,說,“兩樣都要!!”
尤其是色……哈哈哈……
啊?(⊙o⊙)吳安娜那才循聲抬臉,看到夜幕中,哈著白色霧氣的徐江海,頓時心頭軟了軟,眼睛呼呼地往上湧熱氣,眼淚呼哧一下子就湧了出來。
吳安娜趕緊埋下臉,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她軟弱的淚水,悶悶地說,“徐大總裁啊,徐二當家的啊,你就省了吧,我現在老了,沒有值得你劫的了……”
徐江海眯眼,他剛才清楚地看到了吳安娜凍紅的鼻頭,還有同樣紅呼呼的眼睛!
她哭了!
這個時間段……嫁做人婦的她,理應在家裏,在老公的被窩裏啊!
咯噔!
徐江海的心,沉了沉。
他調侃,“不是你沒有值得我劫的了,而是你吳二小姐一直瞧不上我徐某人,你今天不是再一次拒絕了我嗎?將我推出去千裏之外,嗬嗬,我徐江海就是在你吳安娜跟前最窩囊,你時不時地搧我幾巴掌,時不時地將我踩在腳下碾一碾,你不覺得欠我的嗎?”
吳安娜當然知道,她對徐江海一直都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太過虧欠,她的眼淚更加凶了,竭力偽裝語氣,說,“那你還理我作甚?我就是這樣沒良心的女人!”
“這地上不涼嗎?”徐江海突然冒出來一句。
“涼。”
“涼你還傻坐在這裏!起來!”
徐江海雙臂一伸,將吳安娜摟抱在了懷裏,就像是抱著娃娃,托抱著她。
“啊,你抱我幹嘛啊?”
“我懷裏暖和。”
徐江海看到了地麵上小小的行李箱,就估摸著,看來吳安娜是和她老公吵架了。
唉,都說,床頭打架床位和,應該不是什麽大事。
“走吧,我送你回你媽媽家。”徐江海抱著吳安娜,小弟趕緊打開車門,提行李的提行李,上了車。
徐江海明明看到了吳安娜的眼淚,他裝作沒有瞧見,扭過去臉,吳安娜趕緊擦拭眼淚,悶悶地說,“我不回我媽媽家。”
“為什麽?”
“都這個時間了,影響他們休息,而且會嚇到他們的。”
“嗯,那好,去我公寓。”
“不要。”
“那就去酒店。”
“嗯。”
徐江海一旦麵對吳安娜,就徹底忘記了這個世上還有一個女人叫駱雨。
到了酒店,一群小弟護在樓道裏,弄得整個酒店的氣氛都挺緊張的。
徐江海送著吳安娜的行李進屋,吳安娜就去淋浴間裏洗臉,偶爾會有一股子一股子的淚水湧到吳安娜的手心裏,她再用溫水衝掉。
“你和他吵架了?”
徐江海站在吳安娜身後問。
“嗯。”吳安娜用毛巾擦臉。
“吵個架值得你提著行李離開家嗎?這麽晚了,他也放心你一個人出來?給,喝下去,我怕你凍感冒。”
徐江海遞給吳安娜一杯熱熱的紅茶,吳安娜接過去,捧著熱乎乎的杯子,坐到床/上。
歎息著,吳安娜慘然一笑,迎著徐江海熱烈的目光看過去,“我們,要離婚了。”
“什麽!”
徐江海嚇一跳。
一驚,還有一喜!
人家離婚,他竟然還會有鬼鬼祟祟的欣喜在浮動,媽的,自己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陰暗齷齪了?
***
蚊子拿起電話一看,是張浩庭打過來的,趕緊接通,“三哥?有事嗎?”
“嗯,大哥呢?”
張浩庭在客房裏踱步。
“老大啊,陪著漢堡包睡覺了。”
“齊納在醫院裏觀察得如何?”
蚊子撓撓頭皮,“唉,老大睡前還發愁呢,齊納說,在醫院裏觀察安晶晶,她一聽說漢堡包被接到國內了,她一點也不驚慌,滿臉的興奮和喜悅,老大說,看這個樣子,安晶晶還真的不心虛,老大頭疼。”
“嗯,你跟老大說吧,吳小丫在吳家麵館休息,我勸過她了,她有點原諒老大了,隻不過,老大和哪個女人在家裏那麽猖狂的瞎搞啊?老大腦袋沒有秀逗掉吧?”
蚊子馬上渾身一抖,“二哥!這件事……你千萬不要問老大,老爺子交代了,必須隱瞞著老大,人家家務事,咱們不好摻和。”
“嗯?這事有玄妙嗎?怎麽還有老爺子?”
蚊子沉吟半晌,咬牙,說,“癲狂丸。”
“什麽!”張浩庭瞠目,“大哥服了癲狂丸才會和女人行歡的?老大現在還不知道那個女人的事?”
“所以說啊,三哥,我夾在中間,太太太他媽的為難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