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起死回生
第二天,程氏公司有能力償還借款的事就傳開了,而且程蕊也開始著手申請取消清算,並償還了所有公司的債務,而李峰也在身前身後地忙著幫組她處理事務。兩人一共忙碌了幾天,才勉強讓公司恢復正常運轉,這次的事件真是讓公司元氣大傷。
這次公司能夠起死回生,最開心也最矛盾的人莫過於齊麗麗了,一方面她很開心公司可以繼續存在,另一方面又擔心自己做假賬貪污挪用的事情東窗事發,她一點都沒有察覺程蕊和李峰已經開始注意她,並且在很早以前就開始查她了。
程蕊和李峰把公司整理完之後,就開始著手處理公司內部的假賬之事,兩人花了將近十天的時間,耗費了不少的人力物力和財力,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搞清楚,而也揪出了李玉和齊云云這兩個罪魁禍首,當所有的證據都羅列和準備好,就等著移交給司法機關的時候,程蕊卻猶豫了。
李峰問:「怎麼了,不忍心?」
程蕊搖搖頭說:「我是擔心我爸爸,這麼多年來,齊云云是她的青梅竹馬,在他心目中齊云云雖然不是善良的婦人,但也不會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而且他現在還在醫院呢,我不知道怎麼和他開口。」
李峰安慰她說:「你要是心軟,就是對那些死去的人的不負責,她們能做出這樣的事來就應該想到有事情敗露的一天,為了擊垮你,竟然這樣不擇手段,視人命為草芥,你爸爸也會理解你的。」
程蕊點點頭,說:「我想在此之前先和我爸爸聊聊。」
李峰說:「好,我陪你。」
李峰和程蕊兩個人一起去程斌揚所在的醫院,去到病房的時候,齊云云和江碧雲正好在病房裡,而程斌揚也已經醒來,江碧雲看到程蕊來,說:「公司的事情處理好了嗎?」
程蕊點點頭,江碧雲又笑著對李峰說:「李峰,這次真是多虧你了,我們家蕊蕊真是一個有福氣的人,有你這麼好的一個男人守在她身邊。」
李峰笑著說:「伯母哪裡的話,這些都是我應當做的。」
之後二人又寒摻了幾句,被程斌揚給叫住了。
齊云云看到李峰和程蕊一起來,心中很是不開心,因為不管怎麼說,她一直支持自己的女兒齊麗麗和李峰在一起的,而且李峰家裡那麼有錢,真是便宜了程蕊。說的話有些尖酸刻薄,不是針對程蕊就是針對李峰的,讓程斌揚很是不舒服,程斌揚只得說自己想吃外面謹記的小籠包,讓她去買幾個,齊云云沒辦法,只好訕訕地走出去給程斌揚買包子。
等到齊云云走得不見蹤影,程蕊才正色和程斌揚說:「爸,你覺得齊云云這人怎麼樣?」
程斌揚並沒有想到什麼,隨口答說:「心眼不壞,就是一堆花花腸子,老是不讓人安寧。」
「那要是她心眼也壞呢?」程蕊脫口就問。
程斌揚被程蕊的話問得一愣,說:「不會的,她那人我還不了解嗎?」
程蕊有些生氣了,說:「你了解,我媽媽跟著你這麼多年,還不了解你在外面和齊云云生活了那麼多年的,別以為是你的枕邊人你就了解,我是覺得我媽媽委屈了。」
江碧雲在一旁聽了說:「蕊蕊,這些事情都過去了別提了。」
程斌揚也略微有些感慨地說:「這些年來是我對不住你媽媽,你怪我是應該的。」
「是該怪你,看人看走了眼,我媽媽這麼好的一個人,你竟然選擇齊云云那樣的女人。」程蕊還是在為自己的媽媽打抱不平。
李峰在一旁見程蕊生氣,插話說:「程伯,你知道公司假賬的事嗎?」
程斌揚點點頭。
李峰又說:「您認為公司里誰最有權力去做假賬和從中漁利呢?」程斌揚看了看程蕊,猶豫著不說話,程蕊生氣地看著他說:「難道你要懷疑我,我是你女兒,你竟然懷疑我,你為什麼不懷疑你的枕邊人齊云云,你就那麼信任她?」
程斌揚看程蕊生氣,解釋說:「我沒說是你,只是不大相信她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是,在你心目中齊云云是純潔的,我和媽媽是齷蹉的,所以你把我媽媽趕出去,現在也開始懷疑我了,這天下就你的齊云云最好,不過我告訴你,你錯了,大錯特錯,你的齊云云不僅能做出假賬的事情,連謀財害命的事情都做得出。」程蕊很生氣程斌揚對這件事情的反應。
「你說什麼?」程斌揚緊張地問:「蕊蕊你不要亂說話。」
程蕊並沒有回答她,而是從包里拿出一份報告,裡面將假賬及假圖紙的事情和過程及來龍去脈都寫得一清二楚,而且還附上了許多證人和其他的證據,可以說是鐵證如山了。
程斌揚睜大眼睛一口氣把資料看完,雖然他知道這些事情是事實,可感情上他還是不願意相信心目中的那個純潔的齊云云就是害死那些工人的兇手,就是挖空他公司的蛀蟲,因此他嘴裡喃喃地念著:「不可能不可能!」他的神智有些模糊不清了。
江碧雲大概猜到什麼事情,也奪過程斌揚手中的材料看了一下,看完之後大吃一驚,難以置信地問程蕊:「這些都是真的?」
程蕊點點頭說:「千真萬確,我本來想今天就把這些材料遞交給司法機關的,可是考慮到爸爸,才來提前支會他一聲,想不到他竟這樣頑固不化,老以為她的齊云云最沒最純潔。」程蕊還是帶著一點生氣的。
「那你打算怎麼做?」江碧雲問。
「我還能怎麼做,交給司法機關,這麼大的事,我們不能窩藏包庇,我們要對得起死去的人,要殺人者償命。」程蕊很嚴肅的說。
程斌揚還是有些念著舊情的,說:「蕊蕊,你不考慮一下嗎?齊云云可是齊麗麗和齊磊的母親。」
「是不是天下間的母親就可以殺人不償命,是不是天下間的母親都可以為自己做的措施犯的罪不用自責,逃避法律的制裁,爸,你這樣護短,讓那些死傷的工人們怎麼安息?你在護短之前,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這次放過了齊云云和李玉,下次呢,她們是不是就要害我們的命了?」程蕊一口氣問了很多個是不是,問得程斌揚啞口無言,因為程蕊說的話句句在理,他無可反駁,殺人償命,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殺了人就不能逃避法律的制裁。
程蕊她們幾個人在興緻勃勃地辯論,絲毫沒有注意門外早已買回小籠包的齊云云在偷聽她們說話當她知道程蕊手上有她和李玉犯罪的所有證件的時候,臉色嚇得煞白,連小籠包都扔了,匆匆忙忙趕到李玉辦公室把這件事情告訴李玉。
李玉聽后也和緊張,她一直以為自己把這件事做得天衣無縫,想不到竟然百密一疏,還是被程蕊給挖了出來。
齊云云緊張地說:「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李玉說:「還能怎麼辦,我們逃吧,要不然這些罪過即使不被判處死刑也是終身監禁,那還不如死了好。」
齊云云說:「那我的兩個孩子怎麼辦?」
「你現在還惦記你的孩子,不逃的話命都沒了。」李玉罵了她一句。
兩人說著,就匆忙準備東西和金錢跑路,可當她們剛剛整理完東西要從公司逃跑出來的時候,警察早已經在門口等著她們了。
原來在病房裡李峰就注意到門外偷聽的齊云云,發現齊云云一離開就意識到她要跑路,和程蕊早早去司法機關報案,正好把她們兩個抓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