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半溪迷霧(三)
黃柏溪說著話,慢慢的眼神一凝,把手中的棗標夾雜雙指之間。隻見黃柏溪全身的氣息流轉在全身的經脈之間,然後突然氣息凝結在雙指頭。隻聽黃柏溪輕聲一嗬。雙指頭所指之處,剛剛的那枚棗標已經赫然插在了石階邊的一顆樹上。
隻見黃柏溪輕輕的舒了一口氣。楚中元笑著說道。“柏溪,不就擲枚飛鏢嘛,怎麽費這麽大事兒,還要流轉全身的氣息!”隻見黃柏溪聽到楚中元的話之後嘿嘿的一笑說道。“元哥,您有所不知啊。我不單單的扔出去個棗標而已。你看我的手上!”說著黃柏溪舉起了自己的手,讓楚中元看過去。這隻手就是剛剛擲棗標的那隻手。楚中元看了一下,並沒有發現什麽。疑惑的看著黃柏溪。黃柏溪沒有等來楚中元吃驚的目光,忙抿了一下嘴角說道。“楚中元,你閉上眼睛,你感受哈!”楚中元說著,點了一下頭。然後目光凝氣,細細的感受起來。
楚中元驚異的發現這個黃柏溪的手上,流轉著一股氣息,看到這裏楚中元並不奇怪。但是仔細一看,隻見這股氣息居然穿越了空氣,像一條繩索一樣,直直的聯係在樹上的這枚棗標上!
楚中元散了眼中的氣,十分驚異的看著黃柏溪。“柏溪,你的氣居然能穿過空氣!”
這種手段楚中元見都沒見過隻是聽說一些大能,能把手中之氣,凝結與形,隔空打擊敵人,但是這種隻是聽說啊,從來沒有見過。
楚中元驚異的看著黃柏溪。突然楚中元好像發現了這股氣息好像不是從黃柏溪的身上發出的,是那枚棗標發出了大半,黃柏溪隻是散發了少去氣息接應而已。隻見黃柏溪對楚中元吃驚的表情所達到的效果並不是十分的滿意。隻見黃柏溪有些欠揍的揚起了頭說道。“哎呀,楚中元,我這手段如何?”這種手段下楚中元也不得不服氣,楚中元笑了一下說道。“這手段厲害,我服!”隻見黃柏溪嘿嘿一笑的說道。“哈哈,我不騙你了!其實我這手段啊,隻對這枚棗標有用。讓氣息存與物體,然後自己發出微弱的氣,就能達到了!”
楚中元笑了一下說道。“我早看出了,隻是看你的樣子很滿足不過滿足你的虛榮心而已!”黃柏溪不可思議的說道。“你怎麽就看出來了?”楚中元沒有回答笑了一下說道。“你那枚棗標,挺有意思的哈!”
隻見黃柏溪揚起了頭說道。“那是,當年我和唐門丫頭就是靠著棗標,我倆花前月下,月黑風高,我倆嘿嘿嘿”
楚中元白了黃柏溪一眼說道。“行了,別花前月下了。咱們盡快上山吧!”隻見黃柏溪還沉醉在自己的幻想之中傻嗬嗬的樂著。楚中元飛起一腳踢在了黃柏溪的屁股上,說道。“快走,別意淫了,再意淫一會兒,咱們就得在這兒過夜了!”黃柏溪這才反應過來,跟著楚中元繼續踏著石階。往上走著。
周圍的風景還是如此的千篇一律,上麵的那團霧氣還是像一抹散不開的雲彩。黃柏溪一邊走時不時的回頭看看那枚棗標,嘴裏一直念叨著。“哎呀,我可不能丟了你,丟了你我到唐門還怎麽見我的小甜甜!”楚中元看了一眼黃柏溪沒有說話。周圍的景色讓楚中元漸漸的警惕了起來,雖然這半溪山楚中元沒聽說過什麽恐怖的傳說,但是現在的情況,楚中元也感到十分的古怪。
這時候周圍不變的風景又讓楚中元漸漸的放鬆了警惕。楚中元看了一眼還在念叨的黃柏溪。
楚中元的眼神突然凝重了起來。楚中元把剛剛黃柏溪的運氣仿佛仔細回想了一下。發現剛剛黃柏溪的這種氣息流轉的方法並不簡單,是一種武修中上乘的運氣心法。如果這種心法在一個武修身上其實並不是十分的奇怪,最多算是少見。因為武修主要修身練武,以武學的精髓來淬煉身體,以氣為本,身為器。最終達成一種大成的境界。所有的修者都是練氣為本,但是術士重的是智,是元陽。
人生而為人,必定有魂魄之說。古人雲。魂,靜也。魄,動也。
意思就是說,你隻要是個人,都是有魂魄的。魂魄不是一個東西,而是兩個東西。一個叫魂,一個叫魄。這個魂和魄主要維持著人的基本屬性和能力。
古人說的魂主靜,意思就是說,在一個人的體中,魂主要是體現人的智力,精神。和一些語言上的能力。而古人說的魄則是指,人的一些行動,動作能力。
古人的這種思路雖然魂魄虛無縹緲,但是這種思路,不能說是偽科學。近代科學家也發現人腦中有些神經是管著人類的動作,而有些神經是智力,語言和精神。
古人雖然說的有些玄乎,但是不是沒有道理。中國人經常受了驚嚇,而變的呆滯。有的變的十分的瘋癲。老話講叫丟魂。這個老話並不是完全錯誤的。因為古人所講的魂就是指精神和智力。一個人由於特殊的原因或者是受了驚嚇丟了魂,也就是喪失了智力。導致要麽呆滯,要麽瘋癲。這種東西不是說你能一口否定的。古代術士能招魂,無論中間的手段過程是多麽的玄乎,是多麽的不講科學。但是通過這個手段在沒有現代科學治療的情況下,在中國的土地上通過這個手段讓人好起來的案例數不甚數。
現代科學也並沒有否定一些,隻是說尚未驗證和研究。所打著科學的旗號來否定一些的,隻是那些無知可憐的偏激的人!
楚中元這樣想著,明顯思緒已經到了十萬八千裏。楚中元看了一眼黃柏溪,看到黃柏溪還是走兩步回頭看看自己的棗標。嘴裏還是喃喃的念叨著。“我的唐門小甜甜。”楚中元抿了一下嘴角笑了一下。
但是楚中元的笑容馬上又僵住了,楚中元突然想到。自己剛剛的魂魄之說,放在黃柏溪的身上仿佛有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