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閉嘴陸夢薇,誰允許你這麽說林夏安的。”
見陸夢薇一臉快意地詛咒著林夏安,而後還笑得跟個瘋子一樣,陸霖的臉色已經不足以用黑來形容了。
他狠狠地盯著陸夢薇,眸子裏甚至有了殺意,牙齒更是咬得咯噔咯噔響。
好在他理智尚存,即使心裏再想好好將陸夢薇教訓一通,還是忍住了心裏的暴虐情緒。
最後隻是冷聲說道:“陸夢薇,你不要自作聰明了,我陸霖不是傻子,知道自己喜歡誰,也知道林夏安對我的感情是怎麽樣的,不需要你在這裏指手畫腳。”
“說白了,你和媽都是欲,望太強,竟然妄想掌控我的一切,你當真以為當初你和媽秘密往星宇安插人手的事情我不知道嗎?”
陸夢薇聞言身子一陣,臉色變得如紙一樣蒼白。
然後便聽陸霖接著道:“其實我什麽都知道,所以,很快我就將她的人手全清除了,因為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媽毀了星宇。”
“可她是媽媽,是生我們養我們的媽媽啊,”陸夢薇從打擊中回過神兒,有些呆滯地看著陸霖,喃喃道,“你怎麽能斷了媽的人手,陸霖,你的心怎麽能這麽狠。”
“不是我狠,”陸霖看都沒看她一眼,沉聲道,“是因為我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可是很遺憾,媽她不知道,所以她過界了,就該受到一些懲罰。”
陸夢薇聽了,許久都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才突然笑了,隨即眸子發紅地看著陸霖,冷笑出聲:“你好,特別好,真不愧是陸家的人,和那對父子一樣冷血。”
陸霖沒有說話,見陸夢薇如此冥頑不靈,甚至沒了和她說話的欲望。
一場談話,自是不歡而散,而後陸霖真如他曾經說的那樣,找人看著陸夢薇,不允許她踏出家門一步。
客廳裏,陸夢薇冷冷地看著麵前的一眾保鏢,哼了一聲,命令道:“給我閃開,我要出去。”
話音剛落,立即便有一個保鏢用公式化的冰冷語言回答道:“對不起大小姐,陸總說不允許您出門,請您不要讓我們難做。”
“我管你們難做不難做,快給我閃開,否則都給我回家吃自己去,別在這裏上班兒了。”
保鏢們像是沒聽見陸夢薇的話一樣兒,依舊盡職盡責地排成一排厚實的人牆,阻擋著陸夢薇前進的道路。
“你……你們……”
陸夢薇見保鏢根本不聽她的話,氣得伸手對著他們指了一圈兒,嘴唇都是顫抖的。
“好啊,都不聽我的話是吧,都是陸霖的走狗是吧,還,真是好極了,你們給我等著,今天是我失勢了,這才被你們騎在頭上。”
“等到以後,看我不直接整死你們。”
陸夢薇咬牙切齒地說著,本來一張美豔可人的臉蛋兒因為憤怒而扭曲變形,看起來如同厲鬼一樣,讓人害怕。
保鏢們卻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那麽多人卻連一個眼神兒都沒有給她,至於到底有沒有將她的威脅聽進去,從他們的表情中,陸夢薇還真看不出來。
陸夢薇見自己的威脅都沒了作用,氣得差點兒撲上去打人了,無奈陸霖為了防止她跑,不僅拍了保鏢跟銅牆鐵壁一樣兒守著她,更是找了幾個力氣大的女傭看著她,就是防止她耍什麽花樣兒。
所以不管陸夢薇心裏對保鏢有多不滿意,有身後的女傭跟著,她滿心的壞點子,卻是一樣兒都使不出來,這讓她覺得既不甘心,又覺得自己太過窩囊。
到了最後,她也終於吼得沒了力氣,隻好乖乖地回到房間裏。
而同一時間,陸夢薇今天鬧著出去的事情也傳到了陸霖耳朵裏。
不過,陸霖對此卻不甚在意,聞言隻是冷笑一聲便不再關心,讓人看不出他的心思。
本以為陸夢薇磨上幾天就消停了,到時候將人往米國一鬆,什麽時候改好了什麽時候回來。
無奈陸夢薇太能折騰,見不能出門,出國的日子越來越近,竟然開始鬧起了絕食。
“大小姐,今天你還是多少吃一點兒,要不然胃該疼了……哎……”
陸家二樓的一個房間裏,陸夢薇臉色發黃地躺在床上,地上是剛剛才被她打翻的飯菜。
女傭一邊靜靜地收拾著,一邊在心裏忍不住嘀咕,這個大小姐真是又浪費又作死。
陸夢薇這一頓飯又沒吃,算起來,這已經是她第四頓沒吃飯了。
陸夢薇的腸胃不太好,剛開始挨餓的時候就一直反胃,躺在床上起不來。
偏偏這會她還真玩兒上了真的,甚至連一點兒假都不摻,說絕食就絕食,不僅絕食,連水也斷了。
陸霖接到消息回到家裏,看著陸夢薇那幹澀的嘴唇和慘白慘白的臉色,怒火頓時向上飆升,聲音也有些控製不住,直接衝著陸夢薇吼了出來。
“你是不想活了嗎,要是不想活就早點說,不行還可以幹脆利落一點兒,直接拿把刀自我了斷,別在這裏裝模作樣地絕食,你威脅誰呢!”
陸夢薇身上幾乎是一點兒力氣也沒有,她像是生了一場大病一樣有些木然地躺在床上,任憑陸霖說什麽都沒有反應。
陸霖覺得有點兒不對,趕緊聯係醫生給陸夢薇掛上了營養針。
掛了兩瓶水,陸夢薇的狀態好了太多,見了陸霖控製不住地崩潰大哭,邊哭便道:“哥,你可千萬不能把我送出國,聽說國外亂死了,我很害怕,你不要逼我去好不好?”
陸霖目光沉沉地看著她,沒有說話。
見狀,陸夢薇的心也慢慢下沉,臉色越加慘白如紙。
她低下頭,額前的發絲遮住了她臉上悲戚的表情,過了一會兒,才堅決地說道:“我不管,我不能走,你要是非逼我出國,我可是什麽事情都幹得出來。”
陸霖緊緊地皺起了眉,聞言沒有說話。
見狀,陸夢薇心裏也漸漸沒了底兒,不明白陸霖是什麽心思,隻是,一想到要出國,她就覺得受不了了,故又忍不住強調了一聲。
“我不出去,這件事情沒商量。”
陸霖直直地看著她,目光像是一把銳利的劍,許久才冷聲道:“不去也可以,那就給我老實呆在家裏,要是再搞出什麽雜七雜八的事情,你知道我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