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思剛從公司外麵辦事回來，就見公司裏幾個人正在那裏嚼舌根，說的又是林冬生和沈舒的事情，當即氣不打一處來，放下手裏的果汁點心就要一頓罵。
眼角一瞥卻頓在原地，一臉驚訝地看了一會兒，拿起剛剛放下的東西，火急火燎地去了林夏安的訓練室。
“小舒，你猜我剛剛看到誰了？”
戚思隨手將東西放到一旁，看著正斜躺在沙發上，一臉悠閑地看劇本的林夏安，幸災樂禍地說著。
“什麽？”
林夏安懶懶地應了一聲，明顯對此提不起興趣，她現在是一腦門兒官司，《孤雁》突然停下了拍攝，說什麽資金沒有到位。
反正她現在是閑人一個，閑得動都不想動一下。
戚思看著她這副頹廢的樣子，更想把剛剛看到的一切說給她聽，順便讓她高興一下。
“你是不知道，剛剛我上樓的時候，正好看到韓雨馨從訓練室裏出來，她那張臉臭得可怕，活像別人搶了她的錢似的。”
說著戚思嘖了一聲，撇了撇嘴：“不過我倒是真希望有人把她錢給搶了，嚇死她。”
聞言，林夏安有些哭笑不得。
“戚思，我發現，你是越來越幼稚了啊。”
戚思哼唧了一聲，自動忽略了她的話，猜測道：“你說她是遇到什麽事情了，竟然會被氣成那樣，不會是被陸總給修理了吧。”
戚思明顯還記得上次陸霖狠狠修理韓雨馨的事情，每每提起眸子都是閃亮亮的。
林夏安對她這副模樣非常無奈，但也沒說什麽，畢竟看著韓雨馨倒黴，的確是一件令人心情愉悅的事。
不過，林夏安聽了戚思的話，卻想到了另外一處。
韓雨馨如果從訓練室裏出來，難不成又是跟弟弟林冬生吵架了？
思及此，林夏安沉思片刻，開口問道：“你就看見韓雨馨一個，林冬生呢？”
戚思現在一聽見林冬生的名字就覺得頭大，當即便是皺了皺眉，歎了口氣，話中滿是無奈。
“小舒，你怎麽還惦記著那個林冬生啊，要不是他，你也不會被別人那麽說，你快別管他的事情了，省得到時候惹禍上身，自身難保。”
戚思話音一落，林夏安便沉默著，久久沒有說話。
戚思以為她終於想明白了，臉上這才有了些笑模樣。
“不管怎麽說，看到韓雨馨那副快被氣炸的樣子，我就覺得解氣，你要是看到她的臉色，肯定也會覺得滑稽……”
辦公室裏，顧言鐵青著一張臉看著陸霖，久久沒有言語。
陸霖的神色明滅不定，兩人就這麽沉默著，像是在看誰先熬不住。
最終還是顧言忍不住了，拳頭在沙發上狠錘了一下，冷冷開口。
“陸霖，你真的覺得韓雨馨更合適？”
陸霖聞言苦笑一聲：“你覺得，我是因為覺得她合適才選擇她的嗎？”
“不然呢？”顧言直勾勾地看著陸霖，接著道，“這是拍電影，不是過家家，沈舒表現得怎麽樣你也清楚，女主角是說換就能換的嗎？”
“換了女主，後續會有多少事情你知道嗎？陸霖，這部電影我傾注了很多心血，我不希望因為某些人的一時意氣毀了它，你明白嗎？”
陸霖當然明白，他甚至也知道，顧言口中的某些人指的是誰，可是為了保住沈舒的命，他也隻能這麽做。
“你不用再說了，沈舒做的很好，韓雨馨卻也不是草包，我相信就算你們合作，這部電影也能拍得很好。”
陸霖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聲音如往常一樣平靜。
“至於資金問題，你不用擔心，公司都會後續跟進，你隻需要負責拍攝就可以了，如果你沒有異議的話，事情就這樣決定了。”
顧言看著自說自話的陸霖，騰地一下站起身，狠狠地瞪了陸霖一眼，冷笑出聲。
“我哪會有什麽異議，你是老板，當然你說了算，但我醜話說在前頭，這部電影拍攝出來，不管票房變成什麽樣，都和我沒有一點關係。”
顧言說完，幹脆利落地大步離開。
等到辦公室的門被關上，陸霖這才歎了口氣，緊皺的眉卻久久未鬆。
……
“聽說了嗎？沈舒和韓雨馨的小助理偷偷搞上了。”
“不會吧，不是有人亂傳的吧，平時也沒見他們兩個有多親密啊？”
“人家當然不會明目張膽地在一起，所以才說是偷偷的呀，你是不知道，就因為這件事情，公司高層很生氣，這才將沈舒女主角的位置給了韓雨馨……”
“咣當！”
公司一角，正當幾個八卦女在那裏竊竊私語的時候，突然響起了硬物落地的聲音，幾個人被嚇了一跳，一抬頭，正好對上戚思那雙噴火的眼睛。
“快走。”
幾個人也知道戚思不好惹，正要離開，便見戚思一個健步上前，伸手抓住了一個人的胳膊。
“說，到底是怎麽回事，什麽叫把小舒女主角的位置給了韓雨馨，今天你要不說明白，誰也不能走。”
那人聞言一愣，看向戚思的眼神帶著憐憫。
“你還不知道嗎？《孤雁》的女主角已經變成韓雨馨了，今天早上還見她歡歡喜喜地去拍戲，你們……”
聽到這裏，戚思猛地鬆開了那人，也不顧剛剛摔到地上的東西，小跑著去了林夏安的訓練室。
“怎麽又是這麽風風火火的，又出什麽事了？”
林夏安放下手裏的劇本，一臉無奈地看著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進來，正喘粗氣的戚思。
“呼……是這樣。”
戚思長出了一口氣，隨即便豎起眉頭將剛剛聽到的話完完整整地說了一遍，說完便站在林夏安身邊，小心地看著她的神色，輕聲問道：“小舒，你說咱們要怎麽辦？”
“要不要去找顧導問問，說不定這件事是別人瞎傳的，陸總不會允許下麵人這麽幹的，還有顧導，他那麽看好你，總不會……”
林夏安伸手打斷了她，表情依舊淡淡的，並沒像戚思想得氣到不行。
她垂下眼簾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
“先不要想太多，這件事情是應該問問，不過不應該問顧導。”
說著林夏安眸光一閃，唇瓣抿成了一條直線。
辦公室裏，林夏安喝了口水，神色淡然地看著對麵的男人，慢慢開了口。
“我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到底這事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確定，不過身為《孤雁》的負責人，這一切您心裏應該都有數，所以我想了想，還是覺得來找您是最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