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果然入了局
一開始,他隻是佯裝熟睡,後來他縱容她的主動,但這一切在蘇錦姿看來,他像是沒有任何的回應,於是親了一會兒,就挫敗地停了動作。他卻在她喘息離開時,回吻了過去,引得懷裏的女人一陣顫栗。
他以霸道而溫柔的吻回應著她剛剛的舉動,以至於最後他雙手撐在床的兩邊,將她緊鎖在他身體中間,她才找回點思緒。
“小妖精,想要了?”
他簡單的一句話,卻像是點燃了她身體的那把火,甚至她覺得有些熱,渾身發熱……
蘇錦姿嘴角上揚著好看的弧度,之前的陌生感,在這一刻悉數退散,她終於找回點曾經的感覺來,下意識抬腳纏住了他的腰,像是在回應他的話。
而她此刻披散著的頭發,臉上的表情還有些迷蒙,也就是這樣小小的舉動,激發了周子傲內心深處最原始的情動。
“錦姿。”
他怎麽會不知道,這是自兩人冷戰以來,她第一次盛情邀請,心中的煩悶頓時一掃而光。
蘇錦姿眼波流轉,甚至有些不死心,但還是問出了心中困惑了好幾天的話,“子傲,你信我嗎?”
再問出這話時,她心中甚至是帶著最後的期盼。
隻是話音一落,他身體有片刻的僵硬,也就是這一瞬間的置疑,蘇錦姿一切了然,幽暗的眼瞳有太多的情緒,失望和難過。
他低低的“嗯”了一聲,怔默片刻,又接著說:“錦姿,我也信大伯,以後我們都是一家人,所以,我不想再聽到之前那些話了。”
其實她剛剛想說,“我和沈司沉真的什麽事都沒有”,可是在聽到他後來那番話後,卻什麽都說不出口來。
還能說什麽呢?
昏暗的臥室裏一片冷清,窗戶大敞開著,窗簾隨風擺動,一時間,房子靜的有些可怕。夜色作掩,他看不清她的表情,甚至分辨不清她那句“好”是帶著什麽情緒的。
明明是意料之中的事,可蘇錦姿還是有些疼,心像是被人扯了個大口子,風呼呼地往裏灌。最終親熱戲是沒了心情,她收回自己的腳,一個翻身,就背對著他,“睡吧,累了。”
這夜終究是無眠的,蘇錦姿很少想未來的事,可是她卻用了一個晚上的時間在思索,如果此事敗了,她麵臨的是何種境地。或許會被周介鴻反咬一口,或許會被周家掃地出門,又或許會被周子傲嫌棄。可到現在她還沒見到周子蕊,這仇怎麽報?所以走這步棋,確實是險招啊,得認真思考思考。
翌日,蘇錦姿又一次去奶奶墓前,隻是這次,是和周子傲一起的。她刻意繞了一段路,假意稱扭傷了腳,最後謊稱不識路,竟帶著他七拐八繞走到另一處荒廢了的墳墓,那四周雜草荒蕪,而那墓碑上,是一張不到10歲的稚氣女童的臉。
蘇錦姿看見了,自然周子傲也看見了,她不動聲色地打量著他的神色,見他眉頭微微蹙起,眼神有一抹置疑時,她又若無其事地移開了眼。
目的是達到了,她相信依照周子傲多疑的性子,他必然會去徹查。
那夜,她洗完澡,早早地就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也不見周子傲回臥室,就在她快要睡著時,迷迷糊糊地覺得自己的腳被人輕輕捏著,在重複做同樣的動作。她睡眼惺忪地抬眸,周子傲獨坐一旁,燈光照在他臉龐上,柔和的清俊線條,完美的側臉,隻一眼,就深入骨髓,難以忘卻。隻見他微蹙著眉心,在給她輕輕地揉著腳,活絡筋骨。
要說她在那一刻沒有感動是假的,這可是周子傲啊,那個商界的佼佼者,隻因她今日說扭傷了腳,所以他記在心上,蘇錦姿心裏五味雜陳,甚至覺得負擔越來越重。
最終,她還是佯裝熟睡,這所有的心思都化成一個歎息而終止了。
第二天,蘇錦姿醒來後,周子傲已經上班了,要不是腳上還留了藥味,她隻覺得昨晚像是一場夢,不真實的夢。而這天,她卻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當她接通起,才確定那是周介鴻的聲音,這通電話到底講了什麽?以至於蘇錦姿事後想想,渾身都冒著冷汗,這一切來得猝不及防,她甚至都忘了錄音。
周介鴻的原話是這樣的:“沈媚的確是我安插進你蘇家的,要是蘇譽當年意誌堅定一點,他也不會和你母親離婚。而你外公徐致之死,也不能完全算我造成的,隻是沈媚從病房裏出來後,我進去時他湊巧發病了,你知道,我沒有理由救他,怪隻能怪他福薄。再者這次英國媒體爆出的事,是我做的或不是我做的,你心裏不是有數嗎?蘇錦姿,我說過了,周子傲是我周家人,你以為他會幫著你這個外人對付我?而如今,你是留不得了,讓我想想,要不先從你那個有精神病的母親開刀吧!”
周介鴻的話完全打亂了她的想法。她的心,仿佛被什麽東西狠狠刺中了一般,泛起一道說不出原因的疼痛。
一陣風吹來,她所有的思緒都被吹亂了。如果蘇錦姿再多一分理智,她就不會被周介鴻輕易拿捏住命脈,會發現那不過是他的激將法,可是她太過執著於報仇,除了替喬依依,還有自己的家人,以至於最後喪失了先機。
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呢?當天她帶著那個偵探社的人來到周家,她才發現所有的事大大超出了她原來預計的範圍。那個偵探社的人拒不承認,說什麽沈媚、什麽周介鴻,他統統不知曉,並一口反咬是受了蘇錦姿的指示才這麽做的,還拿出了蘇錦姿轉賬記錄。
所有的矛頭全都指向蘇錦姿,一時間她竟然啞口了。微微抬頭,她就對上了周介鴻嘴角揚起的一抹笑,那笑容讓人從心底泛起了一股涼意。
終於……她找回一絲理智,原來這一切不過是周介鴻做的局。空調開得十足,她此刻卻覺得渾身冰冷,腦子宛如爆炸的氣球,“嘭”的一聲,震得耳膜都疼,到底是她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