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六章 熬鷹送信
師綰三人於第二日一早便出發宿城,三人連夜趕路,趕了一天的路才到宿城,卻在城門口被守城的官兵攔了下來。
他們才知因為戰事的緣故,外來的人都不可隨意入內!
這讓他們三人一時犯了難。
三人躊躇多時也沒想到辦法,這時曼陀提議道:“既然現在進不去,我們不妨先在這裏找個客棧歇下,然後再想對策!”
師綰和夏禾都點頭,表示同意。
在城外的一家客棧中,三人暫時歇腳,吃過了早飯後,曼陀跟兩人道:“我出去打探一下,順便上這邊的山上,看看有沒有可用的草藥,采集一些,入城之後,難免會有傷殘的士兵需要救治!”
“好,那你小心!”
師綰和夏禾一同說道。
曼陀離開客棧後,在城中走了走,這城門口戒備森嚴,想從這裏進去,怕是不可能的。
想罷,曼陀便直接上了山,相比城內的狼煙戰火,這山上雖然荒草叢生,樹木林叢,但卻觸目一片碧綠,生機勃勃。
他背著竹筐,往山上走。
一路上倒也采集了許多草藥。
他正走著,從山上下來一個樵夫,身上背著剛坎回來的木柴,曼陀自他身旁經過,突然被他叫住。
“公子……你的竹筐裏可是草藥?”
曼陀扭頭看他一眼,隻點了點頭。
又聽那樵夫麵露喜色的問:“那你可是大夫?”
曼陀又點了點頭。
誰知那樵夫突然將木柴從肩上卸下,跪倒在曼陀身前,抓著他的衣袖道:“大夫,請你為我娘,治病吧,這宿城連日戰火,城裏的大夫都逃出去了,我娘突感惡疾,求求你為我娘治病吧!”
曼陀見他如此懇切,便道:“好吧,你先起來,且為我在前頭引路吧!”
說罷,樵夫欣喜的站起身,將地上的木柴又扛在了肩上,笑著道:“大夫且與我來!”
這樵夫家在山中的一座茅草屋,走至屋前,樵夫將身上的木柴卸下,然後對曼陀道:“大夫,您請進!”
茅草屋裏有左右兩個房間,右間房是他母親的臥室,裏麵擺了張簡陋的木床,床上躺著一個麵色蒼白的老婦人。
曼陀跟樵夫走過去時,老婦人醒了過來,眼皮無力的撩起,看向他們,聲音羸弱的問道:“小虎……這位是?”
樵夫上前握住老婦人的手說道:“娘,這是我為您請來的大夫!”
“大夫?要很多銀兩吧,小虎,我年歲已高,時日無多,不要浪費銀兩在娘身上了!”
老婦人怕用錢,言語有些急切的說道。
小虎剛要勸慰母親,卻聽曼陀打斷道:“您放心,我治病不需要銀兩!”
那樵夫與老婦人聽後很是驚訝。
“不?不需要銀兩?真的假的?”樵夫問道。
“真的,但我有一事想問你!”
樵夫忙點頭:“您說!”
“你可知,想要進入城中,除了從城門走,還能別處可以通往城內嗎?”
樵夫重重點頭,有點激動說:“大夫你問這個算是問對人了,從這座山裏,向南走,要繞過三座山頭後向東行十裏路,之後那裏有一座矮牆,矮牆底下有個狗洞,從狗洞可以進到城裏!”
“好,多謝!”
曼陀聞言心下了然,便點點頭坐在了床榻邊上給那老婦人把脈。
半刻後,他又叫老婦人張嘴,看了看她的舌苔,後放下手臂,對樵夫說:“有筆墨嗎?”
“有,大夫稍等!”
片刻後樵夫回來,將筆墨遞於他手中。
曼陀寫下了一個藥方給他。
“按這個方子去抓藥,你母親身患寒症,隻要按照這個藥方去調理一陣子,便會有好轉!”
樵夫聽後連連道謝:“多謝大夫,多謝!”
曼陀擺擺手,離開了草屋。
從山上下去,曼陀回到了客棧裏,將這條小路說與師綰和夏禾聽,三人商討一番,這條路雖然有些遠,耗時長,但眼下也隻有這個辦法,三人便決定就走這條路。
……
這夜,月色涼薄,星輝暗淡。
看上去又是寂寥的景色。
可更加寂寥的,卻是烏蘭珠的心。
此時,江府的小妾房中,一片熱鬧景象,那小妾在近日產下一位男嬰,比起小妾房中的熱鬧景象,烏蘭珠這裏確實一片淒涼。
昔日刁鑽跋扈的女人,如今卻收斂了幾分性格,烏蘭珠梳洗更衣後,坐在梳妝鏡前,烏黑如墨的長發披在背上,她望著鏡中的那個麵容姣好的女人,眼神卻空洞的沒有了光彩,臉上亦沒有笑容。
她就那麽僵硬的坐在那裏。
這會兒有丫鬟進門,她習慣性的問一句。
“大人回來了嗎?”
丫鬟答道:“回夫人,奴婢未見大人回來!”
未回來?
也是,她還在期待什麽呢,就算江慕白回來,也不會踏入她房中一步。
嗬!罷了罷了,那個男人心裏何時有過她,她這房中江慕白已經多久沒來了?她每日梳洗好都要坐在這鏡前等候,卻從未等到他。
她烏蘭珠驕縱一世,卻最終輸在了感情上。
虧她細心謀劃隻為了嫁與他,而他的心卻從未有一刻在她身上過,想到這裏,她真的是好心寒啊!
她從梳妝鏡前起身,淡淡的說了句:“好了,你出去吧,我累了,要歇下了!”
……
此時,顧府。
顧錦寧躺在床榻上久久睡不著,她心裏掛念著蕭琰的安危,又惦記城中的局勢,便也沒什麽困意。
這時,她突然聽見木窗‘啪啪兩聲’作響,她下床走去窗邊一看,借著月光,勉強能辨出剛才撞上窗扇的似乎是一隻大鳥,她蹙著眉,將窗戶打開,那大鳥就那樣飛了進來。
她驚了一聲,定眼一看,那竟然是一隻熬鷹,熬鷹口中涎著書信,進屋後便將信吐在地上,之後在她頭頂上盤旋了一圈,又從剛才的窗戶飛了出去。
顧錦寧望著熬鷹飛走的方向,心中甚是驚奇。
她走過去將信撿起來打開看。
卻發現上麵寫著的,都是些比較奇怪的文字。
可文字看著有些眼熟。
隻是一時想不起在哪裏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