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四章 起兵謀反
那女人聽到了侍衛的話,先是一抹冷笑,而後忽然癲狂了起來,她雙眼無神直視前方,就那麽笑著,像是個半瘋之人。
侍衛看了,也不由得有幾分害怕。但到底皇命在那,見那女人沒有動作,幾人上前,硬是給人從床榻上扯了下來,而那魏嬪像是才醒了神,大聲呼喊:“你們放開我,要帶我去哪,將我放開!”
侍衛不答話,一路拖拽著她,任由她鬼哭狼嚎,將她帶到殿前,把她按在地上。
見她被押了上來,明帝顫巍巍的喚著皇後將他攙起來,待他坐穩,便吩咐一旁的太監:“去,準備筆墨,快去!”
太監領命,急匆匆的準備了筆墨前來,明帝望著被按著跪在地上的魏嬪冷聲說道:“你那大逆不道的兒子,竟然敢造反,你,現在即刻休書一封,叫他撤兵,否則,你的命,便也到頭了!”
魏嬪原本冷眼看著他,一直沒有言語,卻在聽到明帝說蕭泰要起兵造反時,那雙死灰一般的瞳孔竟突然放了光。
她嘴角噙著一絲冷笑,卻仍舊不語。
明帝氣憤,伸出手指,指向她。
“你……你笑什麽?我給你活命的機會,你不要?”
魏嬪突然放聲大笑,笑聲帶著幾分癲狂的味道。
她雙手掙紮著,就要擺脫那些侍衛,奈何侍衛將她按得牢牢的,她這般掙紮也是徒勞。
待笑過之後,她衝著地上吐了一口,眼神冰冷,帶著嘲諷說道:
“狗賊,你當年害我心愛之人的性命,將我搶來,你可知,我雖伴你身側,卻從未對你有過一絲愛憐,我時時刻刻都在恨著你,我恨著你怎麽不快點死去,哈哈哈哈……如今,老天開眼,願他保佑我兒能踏平這京城,親手取了你的項上人頭,也不枉我生養他一次!”
明帝聽他說完,氣的捂住胸口,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直接氣死過去。
顧錦寧此刻也在旁聽著,卻也是冷眼旁觀著一切。
她倒是巴不得這狗皇帝直接氣死過去,這些人,到頭來也不過是狗咬狗,誰又清白的了幾分!
明帝顫巍巍的手指著魏嬪,皇後扶著明帝,給他拍背理氣,嗬斥著魏嬪:“大膽,你怎敢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皇上是好心給你活命的機會,你卻還不領情!”
“我呸,狗賊,我今日便告訴你,你休想拿我來牽製我兒!”
魏嬪說著眼神中現出狠色來,顧錦寧心叫不妙。
果然,下一秒,隻見那魏嬪咬緊牙關,不過是片刻的功夫鮮血便從口中滲出來,她瞪著眼睛,直愣愣的朝著地麵上倒去。
明帝大驚,猛咳了兩聲,呼喊道:“快,阿寧,快救她,不能讓她死!”
顧錦寧瞧見他臉上的悲慟之色,倒不是作態裝出來的,想必,他寵了這魏嬪多年,若說沒有真情在,也是不可能的了,哪怕魏嬪傷他至深,他卻還在這時,留了一絲情意。
她聽命過去,手指探著魏嬪的鼻息,已是沒了氣息。
她抬頭,輕搖頭道:“魏嬪已經斷氣了!”
魏嬪自盡的消息很快便傳到了蕭泰的耳朵裏,他悲慟之時,也借此鼓舞軍心,一路殺進京城。
沿路的官員早已被蕭泰收買人心,這一路他們攻的極其順利,要看大軍就要攻入京城之中。
明帝先後受次重擊,病臥在床榻之上,他召來蕭琰,命他帶兵前去應戰,蕭琰領命。
出發前的那日,是個大陰天,天空一片灰白之色,竟讓人心中生出幾分淒涼之感。
到了夜晚,天上連一絲星光也沒有,漆黑的夜色,仿佛墜入了無邊無際的深淵之中。
顧錦寧得知了蕭琰要帶兵打仗的消息,她心中擔心,連夜趕來蕭琰的府上。
蕭琰正在整理行裝,這一次,顧錦寧倒沒有翻窗,而是堂堂正正從正門走了進來。
見到顧錦寧的到來,蕭琰停下手中的動作,笑著說:“阿寧來了!”
顧錦寧走過去,從他接過接過了衣衫,一雙皙白的手輕輕的撫過,然後一件件幫他折起。
“這些事,怎麽不叫府裏的下人來做?”
顧錦寧問著,手上的動作也沒停。
蕭琰見她如此賢惠的模樣,不由得打趣道:“我這府上也沒個女主人,下人做事毛手毛腳,我不放心!”
聽他此言,顧錦寧將手中最後一件衣衫放在他的行囊裏,轉身笑容溫婉的對他說:“等這些事有了一定,蕭琰,我便嫁與你,從此,你府上有了女主人,以後由我來照顧你!”
她說的真切,蕭琰聽著動容。
伸出手,把顧錦寧抱在懷裏,卻聽見懷裏的女人又說道:“我不放心你,蕭琰,我想同你一起前去,我不能打仗,可我能為你出謀劃策!”
蕭琰聞言,將她推開,雙手控著她的肩膀,沉聲拒絕著。
“我不同意,阿寧,你就乖乖呆在這裏,等我回來!”
“蕭琰……”
她還欲再勸說,卻被蕭琰打斷道:“好了,收拾好了行囊,你陪我用一頓晚膳如何?”
顧錦寧輕點著頭,蕭琰拉著她的手去了飯廳,下人已經將酒菜備好。
蕭琰趁著顧錦寧沒有注意的時候,將手中的紙包打開,裏麵是白色的粉末,他在顧錦寧的酒杯中倒了一些,然後斟滿了酒。
顧錦寧用膳到最後,突然有些頭暈,她撫著額頭,聲音顫著問蕭琰:“你……在我酒中放了藥?”
說完後,她便倒了下去,蕭琰動作快,接住她後直接打橫將她抱起,一路回到臥房,把她安頓在床榻上。
望著床上睡的安穩的人兒,他戀戀不舍的親吻了她的額頭、眉眼,而後是她朱紅的唇瓣。
離開時,蕭琰似自言自語道:“阿寧,別怪我,這藥可以叫你好生睡到明日晌午,我不能叫你與我去冒險,等我回來!”
第二日晌午時分,顧錦寧才扶著額頭醒了過來,昨晚用晚膳的記憶回籠,她往屋子裏瞧了一番,安安靜靜的,哪還有蕭琰的影子。
她心急的下床,推門而出,外頭日頭濃烈,瞧著日頭的方向,竟已是正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