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仕女美圖
掂量著手裏的錦盒,陵川王爺的眉頭一蹙。
魯伯衝著陵川王爺曖昧一笑,將手裏的錦盒打開了。
映入眾人眼中的,是一副不過手臂長的畫卷,展開一看,竟然是一副美女出浴圖。
隻見那畫中女子,香肩半露,酥胸盡顯,纖纖玉手輕撫耳側,渾身上下,竟是隻有薄薄的一層白紗。
那玲瓏有致的身子就這麽呈現在了畫中,毫不扭捏,毫無做作之態。
隻一眼看過去,那妖嬈的身姿,就禁不住讓人臉紅心跳,萌生邪念。
顧錦寧瞧著這一幕,臉騰的就紅了,她瞪著眼睛,狠狠地剜了蕭琰一眼,隻能硬著頭皮,解釋起來。
“這幅畫的確是偶然所得,但這畫功精妙,運筆流暢,栩栩如生,宛若真人就在眼前,王爺知道我是愛畫之人,難免有些珍惜。不過既然王爺喜歡,我就做個順水人情,也算是給您賠禮道歉了。”
陵川王爺絲毫不顧及她說什麽,隻看著麵前的這幅畫,瞳孔瞪得老大,甚至就連雙手都不住顫抖。
他生平最愛美人,無論是這真實的,還是這畫上的。為此他收集仕女圖何止一兩幅?但卻從未見過如此畫功與眾不同!
就這麽看著,這裏麵的美人姿態款款,像是馬上要從這畫布當中走出來一般。
頃刻間他放才所糾結的事情,便被拋諸腦後。
隻聽他聲音顫抖的說道:“這幅仕女圖何等的精妙,這美人在白紗中若隱若現,身子宛如玲瓏寶玉,此等技巧,怎麽會是尋常人所畫?這……你是當真要送給本王嗎?”
說著,他轉頭看向顧錦寧,有些不敢相信。
這位顧家小姐為了一幅畫,和烏蘭珠那個囂張跋扈的,可謂是鬧得滿城風雨。
如此愛畫之人,又怎麽會輕易將自己喜愛之物供手讓人?
瞧著他不敢相信的模樣,顧錦寧點頭稱是。
她巴不得將這幅畫拱手送出去!
其實這花廳當中的事情要是傳到外麵去,她這張臉怕是都要丟盡了。
顧家大小姐喜好收集侍女圖,為此還和王爺撕破臉皮……
光是這麽想著,顧錦寧就不自主的打了個寒戰。
瞪著攔在自己前麵的男人,顧錦寧真是恨不得這一腳就踹出去。
要知道如果不是因為這個男人多嘴,這仕女圖根本就和她扯不上一絲一毫的關係!
蕭琰自然是察覺到了,顧錦寧這殺人般的目光讓他脊背生汗。
急忙走了幾步,拉著他的叔父坐到了一旁椅子上,探頭探腦的打量著這幅畫。
隨後開口道:“這話中美女當真是凡人不可得,叔父,若是你覺得此畫不滿意的話,不如將其讓給侄兒吧。該日侄兒定然送幾個美女到府上,叔父,你看可好?”
陵川王爺一聽這話,眉眼一橫,冷聲說道:“這可是顧小姐贈予我的,豈能白白浪費了她的好意?你若是覺得這仕女圖漂亮,自己再去尋一幅便是,何必與我爭搶?!”
此話一說完,他小心翼翼的將這幅畫卷好,放在了錦盒當中。
隨後匆忙告辭,便離開了顧府。
花廳當中的兩個人,麵麵相覷的看了一眼彼此。
顧錦寧直接冷哼了一聲,陰陽怪氣道:“四殿下倒是好興致,看來此次南疆之行並不無聊,由此仕女美圖作伴。怕是殿下已經樂不思蜀了吧?既然如此,又何必回到這京城?做個閑散王爺不是很好?”
瞧著她那氣惱的模樣,蕭琰悶聲笑了起來。
上次瑤山獵場,匆匆一別,就連話都說不上兩句。
原本想著怕是今年到年底,兩人也是見不到麵了,卻不曾想南疆之事,這麽快就被解決了。
雖說他的心中有些疑惑,可賊寇已清,他自然要回京複命。
而且這京城當中的句式,把阿寧一個人留在這裏,他心中實在是放心不下。
看著眼前的人,蕭琰雙指並攏,在她的額頭上點了兩下。
他眼底盡是溫柔,恨不得直接讓人溺死在這眼眸之中。
顧錦寧和他對視了一會兒,不過幾個呼吸,就連耳根都被染的通紅了。
那張小臉兒更是嬌豔欲滴,讓人恨不得捧住,親上兩下。
她心裏害羞的不行,嘴上卻依舊不肯認輸。
隻見她將手裏的暖爐扔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滿不在乎的說道:“四殿下這禮物也送了。我這顧府廟小,容不下您這尊大佛。不如你早些回去吧,若是時間趕得巧,沒準兒還能吃上一頓夜宵。”
話一說完,她轉身變本準備走。
就直接被人扯著手腕,拽到了懷裏。
靠在男人堅硬的胸膛上,顧錦寧下意識地掙了一下,有些不自在的將長發攏耳後,氣惱的說道:“還請四殿下自重,你我非親非故,如斯舉動實在是有些不妥。若是此時傳出去怕是有損殿下的清譽。”
看著顧錦寧故作生疏的樣子,蕭琰固執的將人摟在懷裏,沒有半點兒要鬆開的意思。
僵持了良久,顧錦寧狠狠地在蕭琰的腳背上踩了下去。
趁著他吃痛,閃身便坐回了椅子上。
最後冷哼了一聲,甚是嫌棄的說道:“夜深了,殿下早些回吧。這夜路走多了,難免碰見一些妖魔鬼怪。”
蕭琰看著自己腳背上的鞋印,無奈笑道:“可是解氣了?上次不告而別,的確是我的錯。當時南疆戰事不穩,趙家勾結賊寇,在一些城鎮燒殺淫掠,弄得民不聊生。可是那位趙大將軍卻整日在將軍府中飲酒作樂,還派人伺機暗殺我。我隻得回去,才能保你安全。阿寧看在我千裏奔波的份兒上,就莫要再氣了。可好?”
顧錦寧聽了他的話,依舊是那副不鹹不淡的表情。
她輕飄飄的撇了的男人一眼,道:“可虧得殿下替小女子擔心了,瑤山獵場若不是小女子命大,怕是已經死在你父皇的手裏了。飛鸞身死,你父皇就是半分傷心的模樣都沒有。再加上那個魏貴妃,儼然是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你這次回京,怕是安生不了了。”
光是想起那日獵場之上的事情,顧錦寧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更不要提今日還受了這麽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