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進入密室
聽著明帝的話,楚文昌隻能吃下這啞巴虧。
他就算硬著頭皮,也要將這嘴裏的黃連狠狠地咽了下去,甚至還有笑眯眯的說著好吃。
“謝陛下隆恩!微臣這就帶著這個不孝女回家自省!”
楚文昌忙的在地上磕了幾個頭,火急火燎地就離開了這個大殿,臨走的時候還不忘補上了一句拍馬屁的話。
其餘的幾個人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也都不知道說什麽好。
原本這件事情就是閨閣女子之事,充其量也就是一個不知潔身自好的罪名,不至於鬧到當朝陛下這裏來。
可總有些人不甘寂寞……
這般權衡盤算,步步為營,怎麽可能是如今國公府的這個草包能想到的?
留下的眾人心思各異,最後也都是尋了個借口離開了皇宮。
蕭琰看著在剛出宮門的街道上攔著自己的顧尋風,勾著嘴角止住了步子。
他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調笑著說道:“我在城西的酒樓頂了位子,自己一個人也甚是無聊,不知道顧少爺可願意給我幾分薄麵?”
顧尋風顯然沒有料到蕭琰會先開這個口。
他雖然知道眼前的這個男子是真心實意對待自己的妹妹,可終究還是有些不放心。
而且自從聽了那一日妹妹所有的事情之後,他就一直都在好奇這個王爺究竟是什麽樣的身份。
加上今天所發生的事情,顧尋風覺得自己有必要找蕭琰談一談。
無論是他作為顧家長子,還是他作為顧錦寧的兄長。
吟詩作賦顧然輕鬆一時,但是如果想要一勞永逸,必然要有人付出代價。
想通了這些事情之後,顧尋風緊跟著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就跟在蕭琰之後上了馬車。
兩人很快到達了酒館,他看著桌子上芳香四溢的菜式,起身就兩個人的酒杯斟滿。
飲至微醺,兩個人已經在京城之中的局勢聊了個大概。
偶然之間,推杯換盞結束之後,顧尋風順著可以眺望護城河的窗戶朝下麵看了。
突然發現這下麵正當中停了一兩官家馬車,眼下馬上就要到了觀眾們的時辰,若不是有是有要緊事,是不會在這個時候選擇出城的。
緊接著發生的事情讓他更為在意。
馬車之中下來的人正是楚文昌!
瞧著他鬼鬼祟祟,畏首畏尾的樣子,便知道他此刻沒做什麽好事。
就在顧尋風準備翻窗下去的時候,蕭琰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有些調笑的說道:“顧公子難道就不好奇他去做什麽?”
大約過了半柱香的時間,蕭琰才鬆開了一直牽著他的手。
而此時隱在暗處的影漠早就已經跟了過去。
顧尋風一臉不解的看著蕭琰,不明白此人剛才為何阻止自己?
那樣大好的機會,隻要自己跟上去,就絕對可以讓國公府留下什麽把柄!
想到這裏,他有些不悅的說道:“殿下這是何意?”
早就料到他會這般問的蕭琰,緩緩地端起了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絲毫都沒有打算正麵回應他的問題。
他現在也已經明白了顧錦寧為什麽在做什麽事情的時候都瞞著他這位兄長。
剛愎自用,優柔寡斷,隻在乎自己眼前的事物,沒有一個長遠的眼光。
想必前世的顧家之所以落得那樣的下場,這位兄長應該是有不可或缺的功勞!
如果他這樣的性格不改,他留在京中就不是顧錦寧的一大臂膀,而是一個累贅了!
顧尋風瞧著他這幅高深莫測的樣子,沒來由的皺了皺眉頭。
就在他準備說什麽的時候,蕭琰率先開口了。
隻聽他小聲說道:“如今的時辰已經不早了,莫不如我們今日就飲到這裏,本王送顧公子回家可好?”
顧尋風絲毫都沒料到蕭琰會在這個時候提出要送自己回家!
他緊皺著眉頭,臉色蒼白如紙,手臂都在輕微的顫抖,就這樣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笑著將這件事情應了下來,並且轉身離開了這個酒館。
這邊顧尋風,蕭琰已經一改之前的醉態,留下酒錢之後翻窗而出,直接朝著國公府的方向疾馳而去。
今日國公府栽贓不成,必然還有後招。
如今楚文昌離開京城,國公府奄聲熄鼓,這和楚文昌下來的做事風格不符!
想到這裏,他的人影已經翻過了牆頭,憑借著之前的記憶,輕手輕腳地摸到了楚文昌的書房。
之前那次過來的時候遇到了兩名刺客,雖說不知是巧合,還是有人故意安排。但是那兩個刺客發現他的時候,剛巧轉移了他發現楚家密室的時機。
緊接著就國公府的府兵就趕到了,他根本沒有時間一探究竟。
剛巧今日楚文昌不在,他剛好也可以進去湊個熱鬧。
他伸手摸索著,果然在牆上的一幅山水畫之後,尋到了機關。
看著緩緩打開的牆麵,他閃身而入。
可是進去之後,他就被裏麵的景象震驚。
一整麵牆靠著都是大大的木箱子,幾乎都可以塞下一個成年人。
掀開裏麵鋪墊用的雜草就可以發現裏麵件數全是官銀和一些珠寶首飾。
這一箱子就夠國公府三年的俸祿了!
這靠牆摞成的整整一排,都可以抵得上半個國庫了!
這樣一個蠅營狗苟的人居然算計到了他頭上!
蕭琰前世原本無心朝堂之事,甚少了解這些貪墨官員的行事風格。
但是根據大夏律法,憑借著這些東西,楚文昌就算是砍十次腦袋都不夠用!
這些年來,南北震災,修建糧倉水渠,從這一項項江山社稷當中克扣出來的民脂民膏,居然還能養出這種像是瘋狗一般亂咬人的官員!
還真的是叫他開了眼界了!
一個國公府尚且如此,他背後之人該有多大的勢力?
這般想著,他隻在這些銀兩麵前停了片刻,便向更深處走了過去。
這宮裏麵是一個上鎖的櫃子,角落處放著一個用的燈籠著的長明燈,桌子上麵放著一直還尚未陰幹的毛筆。
也就是說楚文昌才剛才離開皇宮之後,是先回到這裏寫了一封信,然後才驅車離開京城?
看來他這一次去送信之人,應該是整個事件的關鍵所在了!
這般想著,突然聽到自己的頭頂有了一絲腳步聲,身子下意識地向後一靠,就聽見了哢噠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