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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大逃亡!

  聽到了關晨的這番話,頓時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他們實在沒有想到,朝廷竟然會這麽快就發現他們。


  許褚看了他們幾個神色有些慌張便喊了一聲,說道:“你們冷靜一點。”隨即他便將目光看向了關晨,輕聲問道:“主公,現在該怎麽辦?”


  關晨摸著下巴,皺著眉頭,開口說道:“我實在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會這麽快就追來,看那個樣子,肯定會有武將修為的高手前方緝拿我們,而且還有武宗,這一次我們是不可能跟他們硬碰硬了,我們必須分散,你們五個人分為兩個小組,然後朝著不同的方向離開,我負責引開他們。”


  “主公,這樣不行!現在麵對的肯定是千軍萬馬,裏麵甚至還有可能有神槍禁衛軍,這樣的話,你很危險的!我要與主公共進退!”許褚立刻反對,神色堅定的說道!

  “是的,我們要與主公共進退!”其他人也是神色堅定的說道。


  關晨搖了搖頭,也是一口堅決,開口說道:“不行!你們都是我的兄弟,我不能夠讓你們有事!而且,你們跟我在一起,不但會讓我無法擺脫他們,而且還會連累了我,相信我,你們趕緊離開,我們在金牛山匯合!”


  聽到了關晨這一副充滿了自信心的樣子,許褚幾人都有些遲疑了,不知道是不是該相信關晨所說的話,萬一關晨隻是為了他們自己的安全去故意引開那追兵的話……


  關晨看到許褚這幾個人還在猶豫不決的樣子,關晨不由得著急道:“難道你們忘記了從你們認識我開始到現在所發生的事情嗎?我哪一次說話不算話了?快點走!如果你們還當我是你們的主公的話,那麽就聽我的命令,快走!”


  關晨的這一番話,讓他們想起了在成都的無名山中那一番事情,殺武宗,救人,突破重圍,這哪一件事情都不是由關晨所做的?哪一件事情關晨不是說到做到的?為什麽如今還不相信他呢?許褚等人的心裏就是這麽一個心理。


  想到了這裏,許褚便看向了關晨,重重的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是,主公!爾等領命!”


  看到許褚已經開口答應了,其他也是臉色無奈,雙拳作揖,說道:“是,爾等領命!”


  關晨微微點了點頭,輕聲說道:“你們各自要小心一點。”


  “主公,你也要小心一點!”眾人也是拱手抱拳,作揖說道,隨即便在許褚的帶領之下,離開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前方塵煙滔天,騎馬聲響徹天際,地麵的震動越來越強烈,關晨能夠明顯的感受到自己的身體也在隨著地麵的震動而顫抖起來。


  神色不變,眼眸微冷,關晨就這樣靜立在原地,看著前方的大軍一步接著一步朝著自己奔來。終於,在這個時候,高定騎著雲驄馬,手中甩著馬鞭,充滿著將軍的威嚴,出現在了關晨的視線之中。


  “籲!”看到了關晨,高定立刻讓胯下的馬停了下來,眼眸也是充滿著冰冷之色,開口說道:“關晨!?”


  看到了高定,關晨負手而立,微微一笑,額頭上的發絲隨風而起,開口說道:“不知道將軍帶了這麽多人馬是想要去哪裏呢?”


  高定微微冷哼了一聲,手中拿著馬鞭,坐在馬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冷道:“關晨,我懷疑你跟前一個月,在南城的群山中你跟殺害武靈殿的一位武宗有些嫌疑,麻煩你跟我們回去調查。”


  關晨聽到了這番話不由得好笑道:“請問這位將軍,我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七級武者而已,你認為我有可能殺得了一個武宗強者嗎?你當我是小孩就以為可以騙我了嗎?”


  高定聞言頓時啞然無語,他倒是真的忽略了關晨的年齡與修為,不過,既然他這麽氣勢衝衝的來到了這裏,他自然不可能輕易罷休!隨即高定便攤開了一份畫卷,冷冷的看著關晨,開口說道:“那麽這個黑袍人的背影又是怎麽說?在半個月前的半夜,有一個黑袍人將一個二品武官虎威將軍給殺了,而當時就是這個黑袍人,而今天早上有士兵說你很像這個黑袍人的背影,那麽我請問,為什麽你的身影與會跟這個黑袍人的身影是相像的呢?”


  關晨聞言,笑著搖了搖頭,看向了高定,開口說道:“將軍,我想要請問你,難道你想要憑著這個背影就認為我是殺死那個虎威將軍的凶手嗎?”


  高定嘴角一掀,一抹自認為聰明無比的笑容浮現,收回這畫卷,開口說道:“從理論來說,是絕對存在這個事實的。先不說你能不能夠殺死武靈殿武宗的事情,就說這虎威將軍的事情。第一,這個虎威將軍本身的修為隻是在八級武者而已,而以你的修為,是絕對可以抗衡的,甚至能夠越級殺人!第二,就是這個背影相似,為什麽全天下的人那麽多,偏偏就你的背影最相像呢?第三,從那死者的傷口來看,他是死於劍類的利器之上,而你的武靈,正好就是劍類武器!所以,從這三點來證明推敲的話,那麽除了你,就沒有別人了!”


  聽到了高定的這番話,關晨心裏不得不說,高定雖然是一個武將,但是他的推理卻真的八九不離十。隻不過很可惜,這其中還是有著一些破綻。


  “啪啪啪”的鼓掌聲頓時就在關晨的雙手中響起,關晨含笑說道:“我不得不說,將軍你的想象力真夠豐富!”


  “你說什麽?”高定聽到了關晨的這一番話,頓時微怒道。


  關晨聳了聳肩膀,開口說道:“那麽我先請問將軍,你能夠說說當初殺死那個虎威將軍的凶器是什麽嗎?”


  高定嘴角掀起一抹笑容,開口說道:“當然了,是一把匕首。”


  “好,匕首是吧?”關晨淡淡的說道,“那麽就跟你說,第一,你說那個虎威將軍的修為在八級武者上,那麽請問,他死的時候是發生在什麽時候?半個月前!好,半個月前。那麽我如今的七級武者的修為是在什麽時候突破的?在八強之前,可是在半個月前,我的修為是在哪個階段?是在五級武者或者六級武者這個階段,我是在打了第二次複賽才晉級的,試問以我這五級武者的修為能夠對付一個八級武者嗎?答案是否定的。好,假設就算是能殺死把,那麽那個八級武者難道打不過我難道不會跑嗎?難不成一個五級武者還能夠跑的贏一個八級武者?何況我的屬性是火屬性與雷屬性,並不是速度見長的風屬性啊。第二,你說過畫卷的背影跟我想象,你剛才也說了,天底下有那麽多人,為什麽偏偏是我跟畫卷上的那個背影最相像呢?不知道將軍還有沒有去找一找其他人的背影是不是也跟畫卷上的背影一樣呢?第三,你剛才說了,殺死那個虎威將軍的凶器是匕首!你們都聽到了沒有!匕首!是匕首!請問我的武靈是什麽?是青冥!就算是半個月前,也是連環刀!請問,我的連環刀能夠變成匕首嗎?所以說,將軍,你剛才所成立的那三點原因,根本就是毫無根據,完全不成立的!”


  一連串的說了這麽長的話,關晨都感覺自己的舌頭都有點幹了,也絲毫不理會他們的,直接拿出水袋就打開蓋子猛灌起來,看得全場都有些目瞪口呆,心裏都在暗想到,這個小孩,也未免太牛逼了吧?在千軍萬馬麵前竟然還能夠保持臉色平靜,而且你看,現在不顧他們在喝水?


  而高定呢?當聽到了關晨的這番話之後,目瞪口呆,一臉震驚,眼神呆滯,險些自己從馬上摔了下來。原來他以為,自己推敲的這些觀點肯定是能夠讓關晨無語認罪的,但是沒有想到,自己還沒有沉浸於自己的喜悅之中,自己的觀點就活生生的被關晨給打破了。


  “難道我真的是抓錯人了?”高定怔怔的自言自語道,不過他實在是不甘心,自己率領這麽多人來,到頭來竟然是一個誤會,這讓他的顏麵盡失,將來該如何在自己的手下麵前抬得起頭來?

  關晨一手抹掉嘴角的水漬,微微打量了高定胯下的這一匹雲驄馬,嗔道:“這匹坐騎不錯嘛,看來這個將軍的品級應該很高才對,不然就不會有這麽好的坐騎,哼哼,改天也得去弄一匹坐騎才行,否則的話自己跟有坐騎的人打的話肯定是打輸的。”


  武靈師,除了武靈,除了武技,除了武訣,最重要的還要有坐騎。坐騎是每一個武靈師必須需要的。坐騎不但可以讓武靈師得到充分的休息,還能夠加快自己的行程,最重要的是,坐騎與武靈師結合在一起,還能夠提高一定的增幅作用,效果跟武器差不多,不過比武器的效果還要好上許多。


  打量了一番之後,關晨不由得無奈的撇了撇嘴,開口說道:“我說,將軍,你到底要想要幹什麽?沒事的話,那我走了啊。”說完之後,關晨也不再去理會這群人,就這樣大搖大擺的離開了,那樣子多瀟灑啊。


  而高定則還是呆呆在原地思考著,而礙於將軍的命令,眾人也是沒有靜靜的站在原地沒有動,然而關晨在他們看不到的視線之中,瘋狂的跑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在高定大軍的後方,頓時有著大群人馬飛馬趕來,漫天的塵煙掀起,遠遠看去,就像沙塵暴來一樣,非常壯觀。


  “高定,怎麽回事?”這個時候,陳矯也是騎著他的汗血寶馬來到了高定身邊,開口說道。


  “弄錯了。”高定此時還處在失神的情況之中,呆呆的說道。


  “高定?高定?這究竟是怎麽回事?誰能夠告訴我?”陳矯叫了高定兩聲都不見到他反應,不由得朝著周圍的人怒吼道。


  “啟稟大人,剛才我們追到了關晨之後,將軍與關晨兩人便開始了一場辯論爭吵。”這個時候,一個校尉緩緩走了出來,然後對著陳矯說了剛才事情發生的緣故。


  陳矯聽到了這番話,隨即又問了那個校尉,開口問道:“不對,你剛才說,之前你們來到這裏隻有關晨一個人?”


  “是的,大人。”校尉回答道。


  “他的身邊不是還有五個侍從的嗎?”聽到了校尉的回答,陳矯的臉色頓時變了一變,心中的怒氣不打一處來,憤怒的看著旁邊還在失神的高定,大吼道,“混蛋!你給我清醒一點!”


  高定被陳矯的這一聲精神力吼聲震得頭腦有些暈厥,暈了片刻才漸漸的清醒過來,然後看到了陳矯,心中頓時怒火上升,開口說道:“陳矯,你怒吼什麽啊你!”


  陳矯指著高定,氣得真的是不知道要怎麽說他才好了,隻好說道:“你剛才在搞什麽啊你,為什麽不將關晨抓起來啊!”


  高定聞言,有些遲疑的說道:“我剛才跟他說了他是這次案件的凶手的幾個觀點,但是這幾個觀點都被他反駁了,一時間,我就……”


  “哎呀,你怎麽這麽蠢啊!拜托,這是我們文官做的事情,你武官能夠做得好嗎?你是被他給耍了!”陳矯怒聲吼道。


  “被耍了?”高定聽到了陳矯這番話,頓時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關晨的身邊不是還有五個侍從呢?剛才你難道隻顧著和他辯論沒有發覺他的身邊那五個侍從都不在嗎?很明顯,關晨是有意要拖延時間,製造機會讓他們逃跑,更可惡的是,你這個家夥,竟然因為這樣還不將關晨給抓起來,還在這裏震驚!你啊你,你竟然被一個十歲的小孩耍得團團轉!虧你還是四品橫野將軍,我看你是白癡將軍!”


  陳矯氣得將高定臭罵了一頓,隨即便牽起自己的汗血馬,率領自己的兵馬向關晨追去。而高定呢?愣愣聽到了陳矯這番話不知所措,嘴巴微張,整個人好像被定住了一般。


  隨即,他的臉色是越來越豐富,從蒼白色到了鐵青色,最後再到了滿臉通紅。高定雙手高舉,仰天大聲咆哮了起來:“關晨!!”


  怒火在高定的心裏燃燒,高定曾幾時被人這樣戲耍過?而且還是被一個十歲的小孩子?此等奇辱,無論如何,高定是絕對不可能吞得下去的!

  “走,勢必要將關晨抓住!”高定雙眼充滿著怨毒之色,口中大聲咆哮著,然後用力的揮動手中的馬鞭,胯下的雲驄馬立刻痛苦的鳴叫了一聲,瘋狂的朝著前方飛奔而去。


  而這個時候,關晨則是瘋狂的奔跑著,他知道,剛才雖然是拖延了一些時間,但是關晨知道,一旦高定他發現我是在耍的話,他肯定是不會放過自己,而現在,關晨要做的就是跑,快跑,瘋狂的跑,不要命的跑,隻有不停的跑,才能夠有一線生機!現在,已經沒有誰能夠救關晨了。


  風聲從耳邊呼呼的吹過,周圍的風景不斷在倒退著,關晨的腳步不停的奔跑在地麵之上,但是跑了這麽久,關晨卻仍舊感覺不到自己跑了多遠,仿佛離金牛山的距離似乎還很遠很遠,遠到似乎永遠不能夠到盡頭似的。


  “駕!駕!駕!”


  就在這個時候,後麵千軍萬馬,踏地奔馳,塵煙滾滾,吼聲滔天,一片黑壓壓的人影宛如是一片烏雲一般,朝著關晨卷席而來。


  “我的媽呀,有沒有搞錯啊,怎麽這麽快就追來了!”關晨瞪大了眼睛,雙腳更是加快了速度跑,雙腳就像一雙風火輪一樣瘋狂的旋轉著。


  “他在那裏!快追!弓箭騎兵,放箭!”陳矯怒吼道,同時指揮道!

  頓時,一連片弓箭騎兵一邊騎著胯下的黑戎馬,一邊拉起手中的長弓,對著關晨就射了過去,頓時漫天的長箭就像是流星雨一般,呈現弧形一樣朝著關晨飛射而去。


  後背,一股滔天的勁氣卷席而來,危險浮現在關晨的心頭之中,關晨奔跑著,同時緩緩的轉頭去一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大跳,漫天的飛箭朝著自己不斷的傾斜而下,每一支箭頭都閃爍著一道銀光,讓人不寒而栗。


  “靠,是想要把我射成刺蝟嗎?”關晨口中爆出了一聲粗口,同時腳掌重重的踏在了地麵之上,身體朝前用力一蹬,朝前飛躍了過去,而在他的腳掌剛離地的時候,“咻咻咻”數十支飛箭便狠狠的插在了地麵之上,同時“砰”的一聲,還驟然之間爆炸起來,惹得塵煙卷席。


  關晨被背後的勁力炸飛了,猛然撲在了地麵之上,滿臉是塵沙,然後站起身,瞪大了眼睛,吼道:“我草,這麽先進,還能夠爆炸的啊!”


  但是但關晨的話還沒有講完的時候,天空之中,又一輪飛箭射下,關晨再也不開口了,朝前一個翻滾鬥,然後腳掌用力一蹬,身體再次向前,然後快速奔跑,同時左閃,右躲,不斷的躲開了飛箭,然而撲空的飛箭也會“轟”的一聲便產生起強烈的爆炸,也是將關晨衝擊得東倒西歪的,但是也是因為這樣,地麵之上漫天的塵煙掀起,將關晨的身影籠罩在裏麵,弓騎兵皆是看不到了關晨,隻好亂射,但是爆炸卻是越來越多,塵煙也是滾滾而上。


  “廢物!都不要用榴彈箭了!用普通的箭,普通的!”陳矯氣得胸口發悶,朝著那弓箭騎兵怒吼著下達命令。


  頓時弓騎兵便改換成普通的弓箭,朝著關晨漫射而去。當塵煙散去的時候,關晨的身影已經跟他們又是拉開了一大半距離,加上普通的箭羽距離比較短,殺傷力小,倒是讓關晨一一都給躲開了。


  “你們這群廢物,連一個人都射不中!”陳矯怒,一把手便把一個弓騎兵手中的弓箭給搶了過來,隨即拉弦,瞄準,眼睛微眯,武力匯聚,放箭!

  “咻”的一聲,由陳矯所發出的箭羽,頓時閃爍著一道青光,速度快若閃電,在漫天箭羽之中最為耀眼,超過了一切,朝著關晨悍然襲去!


  “噗”的一聲,陳矯的那一支箭羽,瞬間穿破了關晨的肩膀,一個拳頭般大小的洞窟便赫然出現,鮮血也不斷的飛濺而出,關晨頓時慘叫了一聲,身體驟然之間跌倒在地。


  然而在這個時候,漫天箭羽已經襲來,關晨咬著牙根,捂著肩膀上的胸口,在地麵一個橫身翻滾,閃開了一支箭羽,然後腳掌踩地,一個回旋身,再次躲開了箭羽,可是另外一支箭羽卻砰然從他的後背射下,頓時右腳被那支箭羽刺中,穿過肌肉,鮮血立刻飛濺而起。


  “啊!”


  關晨仰天慘叫,滿頭大汗,股股疼痛鑽入心頭,但是關晨並沒有停止自己的動作,而是咬緊牙根,朝著前方發瘋似的奔跑,他不能夠停止,絕對不能夠停止著,否則的話,自己將會失去生命,他不能夠死,他還沒有陪小灰去金牛山找傳承之地,他還沒有回武聖村報平安,更重要的是,他還要去找他的父親!


  一個接著一個未做的事情在關晨的腦海之中浮現而出,關晨憑著自己頑強的意誌,爆發出了超強的潛力,速度宛如千裏馬一般,瘋狂的朝著前方奔跑而去。


  “駕!駕!”


  就在這個時候,高定已經率領他自己的人馬也已經趕到,然而他看到了陳矯竟然用弓騎兵射殺他的時候,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怦然大怒,朝著陳矯大吼道:“陳矯,你瘋了嗎?”


  陳矯騎著汗血馬,淡淡的回過頭撇了高定一眼,開口說道:“你來這裏幹什麽?”言外之意,就是這裏不需要你這樣的白癡將軍!

  不過高定很明顯並沒有在這個時候跟他計較,反而質問道:“你是瘋了嗎?你竟然派弓騎兵射殺關晨!”


  “哼,亂臣賊子,理應處死!何況他還是殺害武靈殿武宗強者的人,那麽就不應該留下!”陳矯冷冷的說了一聲,接著再次舉起手中的長弓,對著關晨瞄準,“咻”的一聲一箭飛射而出。


  高定瞪大了眼睛,他沒有想到陳矯竟然再次出手,他也再也不顧與陳矯的情誼了,口中發出了一聲怒喝,同時身體匯聚武力飛了起來,腳掌再次踏在了坐騎的背上,身體再次更上一步空中。


  隨即高定雙手張開,光芒閃爍,一對金瓜錘便赫然出現。高定雙眼迸射出一道精芒,同時雙手飛快的揮動著手中的金瓜錘,頓時一道交叉的金色勁芒便飛撲而出,在一瞬之間,便將陳矯發出的箭羽給毀滅了,緊接著自己的身體也再次飄落而下,繼續騎著自己的雲驄馬。


  看到自己的攻擊竟然就這樣給高定給破壞了,陳矯怒眼圓睜,看著高定冷聲說道:“高定!你是什麽意思!?”


  “陳矯!你給我冷靜一點!”看著一臉憤怒的陳矯,高定的心中也是充滿著不爽,但是為了大局,他不得不這樣。


  “我很冷靜!我想不冷靜的是你吧?為什麽要把我的攻擊給打斷了!”冷冷的看著高定,陳矯怒聲道。


  “你不要忘記了,關晨是什麽人!他是武靈大賽的第二名!他的身上可是有我們朝廷派發的榮譽書,而且,你這樣殺了他,到時候鍛造師公會來找我們算賬怎麽辦?”高定冷冷的說道。


  “哼,難道你認為我會怕這麽一個小小的鍛造師公會嗎?”陳矯不屑的冷聲說道,對於成都那個沒落的鍛造師公會,他還真的是不放在眼裏。


  “好,就算你不把鍛造師公會放在眼裏,那麽段正存呢?種拂呢?難道你的實力能夠直接將這兩尊武聖不放在眼裏嗎?別忘記了,他們對於關晨可是很庇護的!”高定微微冷笑了一聲,隨即便開口說道。


  這個時候,陳矯便已經閉上了嘴巴了,不再去回答高定所說的話了。他剛才一心想要邀功,卻忘記了關晨的背後還有著兩尊武聖在撐腰呢!


  看到了陳矯默然不語,高定就已經知道他的心裏已經在開始退怯了,於是又開始說道:“還有,他是不是在無名山的那個黑袍人還不知道,我們更不可能一口斷定他就是凶手,不僅僅是我們要向太守大人交待,別忘了,我們還要向武靈殿的人交待,到時候死了,我們怎麽向上麵的人交待?又如何向武靈殿的人交待?倒是,恐怕不但沒有獎賞,反而會給革職,甚至被拉出去砍了都不知道!而且,你不是說,想要掏出關晨身上藏的秘密嗎?你把他殺了的話,那麽我們之間的承諾該怎麽辦?”說到了最後一句,高定很明顯已經放低了聲調,不過那聲音再小,以陳矯的修為也是能夠很清楚的聽到的。


  “弓騎兵停住放箭,輕騎兵衝鋒!”終於,在這個時候,陳矯終於被高定的話給打動了,如果後麵的話還不足以讓陳矯放下殺他的心思,那麽高定最後的那一句而且,你不是說,想要掏出關晨身上藏的秘密嗎?就已經讓陳矯放棄了射殺關晨的心思了。沒有人不喜歡寶藏,更沒有人不喜歡帝王的寶座。


  而在這個時候,一個輕騎兵飛馬朝著跑來,然後對著陳矯說道:“大人,關晨已經逃進了樹林中,馬匹在樹林中速度不能夠加快!不知道大人應該怎麽做?”


  “步兵,重步兵,強弩兵,分成十人一隊,張開地毯式圍捕!騎兵跟在我後麵!”陳矯聞言,立刻下達了命令。


  “是!”


  做完了這一切之後,陳矯也逐漸把胯下的汗血馬放慢了速度,拉著韁繩慢慢的前行,眼眸之中有一道寒光掠過,沒有人能夠清楚他現在心裏所想的究竟是什麽?而高定也放慢了胯下的雲驄馬,緩緩的走著,與陳矯並行。


  樹林之中,原本是充滿著安詳與寧靜,但是卻因為一群不速之客的闖進,將這一切美好的事務都給破壞了。


  “快,去那邊搜一搜,看看有沒有!你!到那邊去搜一搜!敵人已經受傷,跑不了多遠,你們千萬要仔細一點,任何地方都不能夠放過!”


  一個校尉口中大喝著,同時指著手中的長刀命令著周圍的士兵仔細搜索,而在一棵茂盛的大樹之上,關晨正坐在一根粗大的枝幹上,右手捂住肩膀上那血流不止的傷口,嘴唇發白,臉色鐵青,看樣子受傷著實不輕。


  這也難怪,陳矯身為一個七級哲士,本來就是從文的武靈師,其發揮出來的力量自然是比從武的武靈師還要陰毒,再加上關晨的修為隻有七級武者而已,與陳矯足足相差了一個階級的實力,又是被偷襲的情況之下,受的傷害怎麽可能不重?最要命的是,陳矯射出的箭羽上,還附著他的武力能量,擁有吞噬的效果,所以現在關晨不但還要忍受傷勢帶來的痛苦,還要忍受附在箭羽上的吞噬能量,可以說是生不如死。


  “可惡……這個混蛋,下手也太狠了吧……擺明就是要置我於死地……”咬著牙,關晨此時此刻,就像是被數萬隻螞蟻噬咬著,痛不欲生,身體不停的在扭動著。


  最後終於忍受不住,身體驟然間從大樹上麵跌落了下來,在地麵之上不停的翻滾著,同時口中發出了一聲慘叫,頓時引起了剛才還走沒多遠的官兵。


  “那裏有聲音,快!”


  “有情況,快點,快點!”


  頓時,密密麻麻的官兵宛如蟻群一樣瘋狂的湧來。


  而關晨呢?在這個時候,手指中的龍神戒頓時虛光一閃,龍老的身體便飄了出來,看了痛不欲生的關晨一眼,老眼充滿了擔心之色,喊了一聲:“關晨,堅持住!”


  說完了這一句話之後,龍老的雙手便飛快的扣印起印結起來,全身閃爍著淡紅色的光芒,然後對著關晨便是虛指一按,一股龐大的武力湧入了關晨的身體裏,將關晨體內的吞噬能量給淨化。片刻之後,龍老才緩緩的收回了雙手,抓著他的手臂,呼喚道:“關晨,關晨。”


  聽到了龍老的呼喚聲,關晨微微睜開了眼睛,看到了龍老,便輕聲的開口說道:“老師,你……”


  龍老立刻打斷了關晨的話,開口說道:“我已經用我的靈魂之力將你體內的吞噬能量給暫時壓製住了,但是因為時間倉促,所以隻能夠壓製一時而已,你現在往南方跑去,那裏會有一條很大的裂縫,你用炎焱之翼飛過去,明白嗎?”


  聽到了龍老的叮囑,關晨便微微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我知道了,老師,但是你用了靈魂之力幫我壓製體內的吞噬能量,那你……”


  “我不要緊,時間不多了,趕緊快點,必須找個安全的地方將你體內的吞噬能量給清除掉才行!”說完了這些話之後,龍老的身體便化為了一道流光,飛進了龍神戒之中。


  關晨也不廢話,直接站起身便朝著南方跑去,而在這個時候,官兵也發現了關晨,朝著他撲殺而去,關晨沒有與他們起衝突,而是不斷的閃開了他們的攻擊,朝著南方走去。


  片刻之後,關晨終於走出了這一片森林,來到了剛才龍老所說的那一道裂縫,關晨一眼望去,果然是深不可測,石頭墜落於下方完全沒有任何的聲音,不由得讓人毛骨悚然。


  而就在這個時候,關晨的背後響起了嘈雜的聲音,關晨轉過身去,看到了高定與陳矯兩人騎著坐騎,率著兵馬將前方的所有路給全部封住了。


  “關晨,你已經無路可退了,還是乖乖給我們回去吧!否則的話,你應該知道什麽後果!”陳矯微微仰著頭,看著關晨,冷冷的說道。


  “關晨,隻要你跟我們回去,我保證不會傷害你一根毫發,我們也一定會查清事實的真相,還你清白的。”高定也在這個時候開口說道。


  關晨靜立在原地,掃視了在場的所有人一眼,最後將目光盯在了高定與陳矯的臉上之聲,殺氣迸射,冷冷的說道:“哼!你們不分是非,顛倒黑白,還企圖將我射死,這筆帳,我關晨,記住了!今天你們對我的所作所為,我關晨來日必定十倍奉還!”


  聲音傳入所有人的聲音之中,誓言在天地之間響起,而關晨,則是縱身便跳入了裂縫之中,頓時惹得所有人神色大變,而高定與陳矯也是大聲吼道:“不!關晨!”


  然而當他們兩個人的話剛落下的時候,他們的臉色便變得震驚無比,因為在這個時候,關晨“嗖”的一聲便從裂縫下麵飛了出來,同時,他的背後有著一對火焰之翼正在不停的拍打著。


  “武之翼?武宗!?”


  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


  “不,不是武之翼,是……飛行武技!?”陳矯不愧是識貨的人,立刻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同時驚呼的說道。


  關晨微微冷哼了一聲,懸浮在半空之中,居高臨下看著他們,說道:“今日這筆帳,三年之內,我必將從你們的身上,十倍討來!”


  說完了這番話之後,關晨便瀟灑的轉身,飛向了裂縫另外一邊的森林之中,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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