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傾囊相授

  程譽晟說的霄叔是他的親信，很受他器重，除了名義上是他的下屬，其實和他相處起來更像親兄弟，秋染也叫他一聲“霄叔”。


  秋染雖然在木棉村待了很多年，但沒有耽誤他習武，他和秋娘來這裏的時候明麵上隻有兩個人，但暗地裏還有不少保護他們的人。


  那時候秋染剛開始習武，被迫從王府跑到木棉村這個偏遠村莊，保護他的暗衛都是武藝高強之人，他就跟著他們學習。


  每次程譽晟來一家三口還沒說幾句話他就要趕秋染走，借口都一樣，找霄叔切磋，偶爾他也會自己和秋染過幾招，看看他有沒有進步。


  “霄叔。”


  秋染對他很尊敬，不光因為他武藝高強，也因為他曾救過程譽晟一命。


  霄叔是個看起來精瘦的漢子，全名李霄，光看他的外表其實沒有什麽威脅性，根本想不到他是個高手。


  他和程譽晟年紀相仿，不過卻明顯蒼老許多，最引人注目的還是他空蕩蕩的左手袖管。


  他身上穿的便服，左手袖子直接是癟的，微風拂過就會隨風飄動。


  戰場上刀劍無眼，十幾年前的那場大戰中李霄在危機之中替程譽晟擋了致命一刀，為此程譽晟的命保住了，他的左手卻廢了，自此他就成了獨臂。


  秋染一家對他感激不盡，但手臂沒了卻是無法挽回，隻能盡量彌補。


  不過李霄除了一開始接受不了外，後來就看開了，好在他慣用右手耍刀，一開始不適應，後來一隻手也可以把刀用的虎虎生風，照樣沒幾個人是他的對手。


  打仗時他還沒有成親，少了一隻胳膊就更難找了，程譽晟不是沒有替他操過心，隻是他自己覺得殘缺的身體會拖累別人，一個人過也不錯。


  程譽晟無法，隻能隨他的意，他沒有成親自然沒有孩子，於是就把秋染當做自己的孩子，秋染和他相處的很和諧，他也不藏私，幾乎是傾囊相授。


  每次和秋染切磋過後都會細細告訴他哪裏需要改進，怎麽出招才會更有力量，秋染聽了他的指導都會覺得受益匪淺。


  “染世子。”


  雖然秋染一家都對他充滿感激，但他並沒有因此恃寵而驕，他很清楚自己的位置，該有的尊重還是要有。


  秋染之前還會糾正他的稱呼，但他堅持，秋染就沒再提這個。


  今天秋染沒有急著和李霄過招，他們現在這裏沒有外人又遠離程譽晟和秋娘所在的房間，他說話也就不用壓著聲音了。


  “霄叔，你們路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這…”李霄被問住了，他道：“這個世子還是問王爺比較好，屬下不便多說。”


  “霄叔。”秋染也不和他客氣，直接道：“我娘在我怕她知道擔心，所以沒有接著問，父王應該不會是想瞞著我的，您就和我說說吧。”


  李霄一想，好像確實是這樣，王爺當時隻是囑咐他們不能在王妃麵前提及此事，可沒有說不讓世子知道。


  於是他也不再隱瞞，將路上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都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