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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一章.失敗之後

  “(日昭語)我一定會親手殺了橫江友正,我發誓”


  歪著頭,瞪著眼,卯月一花就這般的被敵人用腳踩著臉蛋,咬牙切齒地說道。


  “(日昭語)話可真多”


  (嘭)


  隨著這簡簡單單的一句之後,便能看到那名用腳踩著卯月一花臉蛋的士兵,是瞬間揚起了自己手中的長杆火槍,然後想也不想的就用槍托的位置是擊中了卯月一花的下巴處,而可憐的卯月一花,就這般的在這一擊的瞬間就昏了過去。


  黑暗

  我的眼前隻有無盡的黑暗


  隻有無盡的冰冷


  我看見任何的光亮

  我也感受不到任何的觸覺


  這一刻


  我或許已經死了


  直至我猛然發現


  在我的前方


  在距離我極為遙遠的前方


  有一絲的光亮

  正在那裏頻頻閃爍

  我想要邁開自己的雙腿

  然後去追尋眼前的這股光芒

  可是我卻發現

  無論我如何的奔跑

  無論我如何的賣力

  這股微弱的光芒始終距離我太遠太遠

  最終


  巨大的失落感迫使著我停下來前行的腳步

  眼前的那束光芒也隨之遁入暗影之中

  至此整個世界皆是陷入了虛無

  而我則在這虛無的世界裏靜滯


  直至麵對最終的審判

  直至麵對最終的死亡

  除了在這黑暗的世界裏不斷下墜


  不斷下墜

  不斷下墜

  (一大盆冰水從天而降)


  (喝喝喝喝)

  猛地睜開雙眼,隨之除了大口地喘息之外,當真是沒有更多的力氣去嚐試做一些別的動作了

  就這樣,就這樣以一種極為難看的姿勢趴在地上,然後開始讓自己的視線從模糊變得清晰。


  而此時映入卯月一花眼簾之中的景象,卻是這般的破敗,卻是這般的毫無生機,因為在她的麵前,那堆比屋子還要高的屍體,就這般的被敵人們在毫無尊嚴的丟在哪裏,不管不顧,不聞不問。


  這些因為這場無辜的戰事而死去的人,都是上閣城的百姓,都是選擇為上閣城而奮戰的勇者,而現在,僅僅隻過去了半個晚上,這些勇士的下場,就會以這般淒慘的結局來收尾。


  無法控製住自己的情緒,無法控製住自己的眼淚,無法控製住自己那哽咽地胸腔,無法控製住自己心間的怒火,就這樣,卯月一花除了趴在地上無能為力的去流著眼淚,當真什麽都做不了。


  她明白,在這一場戰事之中,她是徹頭徹尾的失敗了,甚至在這場戰事還未真正被打響的時候,她就已經失去了所有可能戰勝橫江友正的因素,可以說上閣城這一仗,她根本就不可能會贏的。


  原本她還有機會能帶著百姓提前逃離,原本她還能依靠著自己手中的力量來多去拯救一些無辜的百姓,可是因為她的盲目自信,因為她認為自己可以守禦的住上閣城,所以她選擇與橫江友正正大光明的打。


  可是她的自信害了她,她的自信在這一刻成為了她的盲目自負,而這般的自負更是讓她為之付出了血的代價。


  上閣城的隕落,代表著那好幾萬百姓的隕落,代表著三上筱虎徹底的失去了西線的守備,代表著橫江友正徹底的捅破了三上筱虎的防禦策略。


  可以說此時的上閣城就宛若一根紮在三上筱虎喉間的刺,是直接刺痛著整個三上軍,刺痛著整個卯月宗族。


  然而這就是戰爭。


  不講人情

  不度

  不講秩序

  不講道德

  在戰爭的規則中,隻信奉一條準則,那便是勝者為王!

  很明顯,此時的王,便隻有橫江友正一人。


  無論是卯月一花,還是加藤佐政,亦或者是蕭鴻,他們三人在這場戰事裏皆是失敗者,皆沒能依靠自己的能力去扭轉整個戰局。


  而就在這時,又有一小隊人是推著獨輪車地來到了卯月一花的眼前,至於獨輪車上麵放著的,也不過是更多的死去百姓而已。


  “(日昭語)之男,你聽說了嗎,聽說橫江大人把那名龍寰人給抓住了,要我說那名龍寰人可真是命大啊,身上挨了那麽多的槍子兒,竟然還沒死,當真是厲害啊!”


  與昏暗的火苗之下,卯月一花看到此時正在說話的那名戰士,他的長相就跟上閣城的普通百姓是一模一樣,一樣的鼻子,一樣的眼睛,還有一樣的那對於戰爭的恐懼和麻痹神色。


  “(日昭語)真的嗎?要我說橫江大人還真是厲害,那邊才剛剛生擒了加藤佐政,這邊就能把那名龍寰人給抓住,當真了不起呢,不過叫我說這倆人還真是有點能耐,聽說為了抓住這倆人,咱們可是為此死了不少兄弟呢。”


  蕭鴻還沒有死?


  加藤爺爺還沒有死?


  太好了


  太好了


  最起碼他們倆還活著

  最起碼他們倆都還能活著

  這真是太好了

  真是太好了


  一聽到加藤老爺子和蕭鴻此時隻是被橫江友正給俘虜了,卯月一花之前所一直懸著的心也就能暫時的放下了,可是隨之而來的便是那無盡的擔憂,因為她吃不準橫江友正最終會怎麽審判這倆人,是無差別的給予處決,還是別的什麽處理辦法。


  “(日昭語)那肯定了,一個是龍寰的劍客,一個是成名已久的劍聖,能活捉一個都算是老天爺賞臉了,再別說咱們的橫江大人可是一次性活捉了兩個呢,叫我說呀,這倆人既然殺了咱們那麽多的弟兄,橫江大人就應該下令把這倆人給斬了,以免節外生枝才對。”


  橫江友正不會真得要下令處決加藤老爺子和蕭鴻吧


  雖然此時的卯月一花根本就沒有能供她爬起身子的力氣,畢竟在逃離之前,她可是剛被蕭鴻給胖揍了一頓,本來這皮外傷就沒怎麽好利索,結果在方才自己坐車逃離的時候,又是遭遇了鐵炮隊的攻擊,在這一輪的攻勢下,原本給她駕車的馬夫也因此是當場喪命,而坐於馬車裏麵的她也是被飛來的流彈給擦傷了胳膊。


  若不是卯月一花趁著自己那會兒還有力氣,是急忙地從馬車裏給鑽了出來,跨上拉車的駿馬,隨即更是抽出腰間的刀,是一刀斬斷了馬套四周的牽繩,這才得以讓自己是火速的逃離現場,要不然的話,那會兒的她就已經被那群鐵炮隊給活捉了。


  可是還沒等卯月一花真正的逃離上閣城呢,隨後追上她的鐵炮隊就直接開槍擊中了她身下的馬兒,而她本人更是因為馬兒的瞬間失衡,就這般的隨之一同的朝著麵前翻滾出去,而這一滾,徑直的是滾斷了她的好幾根骨頭。


  而這會兒的卯月一花隻能是讓自己趴在地上,因為她若保持著一個姿勢,那麽骨頭斷裂的地方倒還不會很痛,而如果說她非要逞能的是站起身來,那麽身體所反饋回來的劇痛也不是她能承受得住的。


  所以當卯月一花聽到麵前的這些人在議論蕭鴻和加藤佐政的時候,她即便是有心殺敵,但她的身體也無法去支持著她此時的想法。


  卯月一花就這能是這麽眼巴巴地看著對方,就這能是讓自己保持著趴伏的狀態聆聽著一切。


  “(日昭語)就是說嘛,我也覺得橫江大人應該手起刀落才對,要不然咱們的那些兄弟不就白死了?對了,橫江大人叫咱們把那個女人也給他帶過去,嘶我記得咱們把女人是扔到這裏來了啊?怎麽會找不到呢?”


  “(日昭語)啊,在這裏!可總算是找到你了”


  隨著一股激烈的痛楚是從卯月一花的身上傳來,而她本人也是隨之被這些鐵炮隊的隊員給極為野蠻的丟在了那輛之前拉滿了屍體的獨輪車上,就這般的被眾人給帶走了。


  一路上,卯月一花還能更夠隱隱約約的聽到一兩聲的火槍聲響,她知道,這是橫江友正此時正在派人去排查那些選擇在死人堆裏裝死的人,也正因為這一聲又一聲的槍響,她心底對於橫江友正的恨意,是更加的濃烈起來。


  依舊是卯月一花記憶中的屋子,隻不過此時的這間屋子早已淩亂不堪,之前還算大氣的圍牆也都盡數的倒塌了,甚至有個別的房屋早已是燃起了熊熊烈火,而這群鐵炮隊正在不斷地從糧倉之中往外搬運著她平日裏所積攢下來的粟米與稻穀,至於那些所謂的字畫金銀,亦是被這群野蠻的人在無情的掠奪。


  成王敗寇

  還當真是應了這句老話

  “(日昭語)大人,卯月一花帶到!”


  而隨著耳邊的這一聲稟報,卯月一花這才是虛弱地睜開了雙眼,然後抬起沉重的眼皮,是倔強地瞪著眼前的這位日昭戰神。


  “(日昭語)卯月一花,我需要你幫我結束這場戰爭”


  低頭看著這位此時早已被泥濘和鮮血沾染的汙穢不堪的卯月一花,橫江友正是絲毫沒有任何的同情之意,就是這般冷冰冰地向她闡述著一個事實,一個她戰敗後就應該去麵對的事實。


  “(日昭語)休想”


  而卯月一花地回答,亦是這般的充滿骨氣。


  “(日昭語)這事你說了不算”


  隻不過橫江友正地回答,更加顯得霸氣一些。


  無彈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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