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蛇鱗(五)
“對它感興趣?”摩卡好似看出了寧鬆蘿的疑惑而詢問。
“嗯!”寧鬆蘿照實說道。
說實在話,雖然寧鬆蘿之前隻是在夢裏,但看的很是清楚,當初那個黑衣蛇師手中的蛇哨就是這個樣子,因而寧鬆蘿想不重視都是不行的。
“那既然這樣,你拿下來看看也是可以的,畢竟這東西不過是個木頭做的東西,讓你看看,我想我的祖先也是不會怪罪的。”摩卡的回答十分的善解人意。
“可以嗎?”對於這樣的機會,寧鬆蘿可不會推辭。
“當然!”摩卡微笑著說,並將蛇哨親手拿了下來。
“啊!”寧鬆蘿驚叫一聲。
因為就在寧鬆蘿即將接過蛇哨的時候,則感覺渾身一痛,待抬頭之時,卻見身上那條金黃色的蛇森然望著她,而它的毒牙顯然深陷在寧鬆蘿的肉裏。
“可惡的東西!”摩卡一看此情況,憤怒的將那條金色的蛇變成了一具屍體,而與此同時,第一時間過來處理寧鬆蘿的傷口問題。
隻不過,此時寧鬆蘿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了,身子更是搖搖欲墜,眼前不斷閃現的竟是那條蛇最後的眼神。
不知道為什麽,寧鬆蘿覺得黃金蛇的眼神裏的東西很多,有淒然,有擔心,有恐懼,更有深深的,關心。
關心?怎麽回事?寧鬆蘿想讓自己清醒一些,以便於認真思考問題,畢竟自一開始她就覺得這條蛇熟悉。
可是,寧鬆蘿的意識渙散的很快,整個身體更是輕飄飄的好似漂浮在空中,讓她擔心不已。
作為一個玄門中人,當然知道自己這是怎麽回事,毫無疑問,她的靈魂已然離體,因而飄在空中的她看的清楚,她的身體依舊是一副中毒很深的樣子。
她看的到,被一層光芒籠罩的周舉岩擔心的將她的身體抱在懷裏,並馬上將她的手臂紮好,馬上著手將她的汙血吸出去。
時間不大,她的臉色恢複了正常,但寧鬆蘿努力了無數次,她始終無法回到她自己的身體。
而此時的周舉岩就好似一個巨大的火球一般,毫不留情的灼燒著她的魂體,而她更是第一次覺得依賴已久的周舉岩是那麽的恐怖。
她不敢靠近,還不能離去,她的魂體和身體之間,就好似被某種看不見的東西牽連在一起,隻能是這個距離。
“鍋蓋兒,這是怎麽回事?”寧鬆蘿第時間詢問。
但是,這次的鍋蓋兒,就好似在夢裏那般,始終沒有一點兒消息,而對於她的呼喊,周舉岩更是充耳不聞。
寧鬆蘿知道,周舉岩的注意力都在她的身體上,而對於她的魂體,他更是不可能感受到到的。
隻有摩卡,好似無意的將頭轉到了這裏,然後詭異一笑,那種笑容,讓寧鬆蘿渾身一顫,莫名的覺得這貨不懷好意。
“別著急!”摩卡馬上將頭轉了回去,而對周舉岩說道:“你先幫我拿著蛇哨,我去找些藥品過來。”
“好!”周舉岩想都沒想就接過蛇哨,而寧鬆蘿卻清晰的看到周舉岩身上的炙熱在減退,就好似一個火堆在慢慢的熄滅一般,讓寧鬆蘿覺出了濃濃的惡意。
“別動那東西!”寧鬆蘿瘋狂叫喊,無奈她的聲音就這麽消散於天地,好似誰都聽不到的樣子。
對於周舉岩更是如此,他的眼睛隻在寧鬆蘿的身體上,至於其他,他好似全然都不管了。
“我來了,我來了!”摩卡翻箱倒櫃終於拿出了一種金黃色的粉末來,然後小心翼翼的上到了寧鬆蘿的傷口上,而與此同時,她的靈魂也一點點被拽進了身體裏。
“嘶!”寧鬆蘿痛的直皺眉頭,無奈眼睛和嘴巴就好似被誰封住了一般,就是張不開發不出別的聲音。
“抱歉,我先帶她去醫館看看去!”周舉岩的語氣裏依舊充滿了焦急,而以此同時寧鬆蘿覺得她的身體騰空而起,顯然被人抱了出去。
寧鬆蘿感覺的到,周舉岩的焦急,更感覺的出,周舉岩身上的不同,毫無疑問,周舉岩的能力被短暫封住了,而他自己顯然還不得而知。
摩卡要幹什麽呢?寧鬆蘿不得不認真思考這個問題,但毫無疑問,他就是充滿惡意的,但為何要先對付周舉岩呢?
等等!就在此時,一個念頭,湧上了心頭,或許,他要對付的,不過是她罷了,而他應該知道周舉岩的能力,因此,在將其的能力暫時封印吧。
“對!就是這麽回事!”就在此時,寧鬆蘿聽到了摩卡的聲音,待掙紮著好不容易將眼睛張開,看到四周的情形,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醫館裏冷冷清清,不是沒人,而是所有的人都癱倒在地,渾身痙攣顏色青紫,一看就知道是中了蛇毒。
隻有周舉岩沒事,但也已然昏了過去,至於王蟠毫手中的眾蛇,此時早已經爬了出了王蟠毫的口袋,一條條搖頭擺尾,好似在朝摩卡請功。
“你要幹什麽?”寧鬆蘿正式詢問,畢竟這家夥做這些肯定是有目的。
“當然是複國了?”摩卡此時的臉上再沒了之前的笑意,而是語氣森森,很顯然將寧鬆蘿當做了他的仇敵。
“你沒事吧?”寧鬆蘿表示無語:“我們不過是個小人物,哪裏會關係到大鄴王朝的運數?你不準備軍隊,準備將領,就靠你一個人,就能伽羅國建立了?”
當然,寧鬆蘿如此說,是有一定根據的,在這之前,他們就進行而來精密的調查,這個摩卡就是孤身一人,不管是明裏,還是暗裏,都是孤身一人。
正因為這個原因,王蟠毫他們才將他幾乎排除在複國之列,隻是沒想到這麽可能小的人,竟真的對“複國”付諸了行動。
“哈哈!”聽到寧鬆蘿如此說,摩卡竟不著急,而是以一種非常讚賞的口氣:“你說的言之有理,不然也不會讓張乾如此幫你。”
“等等,你說張乾?”寧鬆蘿聽到這個名字好懸晴天霹靂。
毫無疑問,對於張乾,寧鬆蘿顯然無比熟悉,當初在清豐縣,他就曾經為了“大哥”賀紹鈞,就曾經被迷惑而失了本心露出蛇身,當初是“鍋蓋兒”顯出本身,才將其驚走的。
未曾想,這麽長時間未見,他竟在這裏出現——等等,出現?他明明一直沒出現才對啊?
“怎麽?覺得奇怪?”摩卡一看自得的模樣,好似讓寧鬆蘿覺得意外,是對他無限的歌頌一般。
“難道,那條金色的蛇?”當然,寧鬆蘿而已不是傻子,她自然知道朝哪一方麵猜,更知道她對那條金蛇的熟悉不是那麽一般。
“可是不對啊!我記得張乾不是金色的啊?”寧鬆蘿馬上提出異議道。
“就像,這樣嗎?”摩卡輕輕吹動蛇哨,卻沒發出任何聲音,但是那些蛇好似同時得到了什麽命令,而將身體同時抖動。
不得不說看到這樣的景象,寧鬆蘿也是吃了一驚,她之前一直以為要想改變蛇的顏色,唯有染色一途,如今方知道,顯然,還是蛻皮。
隻見這些五顏六色的蛇同時蛻皮,等蛻完之後,一種讓寧鬆蘿恐懼異常的蛇類,就出現在他的眼前了——黑蛇。
“那渚紫筍抓到的那條蛇……”寧鬆蘿可不覺得那是個意外,很顯然是有人故意而為之吧?
“當然是,我放的,不然,你們會來我那裏嗎?”摩卡笑的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