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報應
韓笑走到嶽陽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說:“孫師傅來信說,讓我有時間去一趟,最近剛好不太忙,我就打算去一趟,你和我一起去吧。”
韓笑想著,帶嶽陽先去看看城市裏的風光,激起他的鬥誌,也讓他長長見識。
教她做糕點的那個孫師傅嗎?孫師傅不是讓她自己去麽,她帶我去慶州幹什麽?是不是又想出什麽辦法來耍我?嶽陽不安地想著。
“怎麽樣,我們後天就坐車去,你去收拾東西,明天我們去鎮上買點特產,給孫師傅帶去。”韓笑叫他不回答,就默認了他的答案,就算嶽陽拒絕,她也有理由把他誆去。
她又想起什麽,笑的雙眼彎彎,語氣輕快,“好了,我先去收拾東西了。對了,你多收拾幾套衣服,我們可能要在那裏多呆幾天。”
嶽陽下意識地伸手去拉韓笑,卻落了個空,看著手中的空氣,他自嘲的一笑,這算什麽事兒啊。
三天時間轉瞬即逝。
在最後韓笑和嶽陽上車前的一個小時,強子氣喘籲籲地追上他們。
強子喘著粗氣,汗水從額頭流到眼睛裏,模糊了視線,他伸手抹了抹額頭的汗珠,緩了一會兒。心想:總算趕上了,不然我的錢就跑了。
他把錢從口袋裏掏出來,遞給韓笑,他看到嶽陽也在旁邊,頓時沉下了臉。忒,這個吃軟飯的怎麽在這裏,難道他是來問韓笑要錢的?不行,不能讓他得逞,這可都是我得,一分都不能給他。想到這他有些按耐不住了。
強子搓了搓手,輕蔑地看了一眼嶽陽,然後笑嗬嗬地對韓笑說:“笑笑,路上注意點,一定要把錢看好,也不要聽了別人幾句話就心軟把錢給他。”
韓笑也不好駁了他的麵子,淡淡地點點頭。
強子眼睛轉了幾圈,驚訝的看著嶽陽,“呀,這不是嶽老弟嘛,嶽老弟這是上哪去啊。”說著就想把手搭在嶽陽的肩上。
嶽陽避開他的手,並不是很想搭理他,說了聲“抱歉”後,就離他們遠了一點。
算你小子識相,知道給我們騰地方。強子指了指嶽陽,一副韓笑偷人的模樣,質問著,“他為什麽在這裏,你不是說一個人去?”
韓笑餘光看了一眼嶽陽,他並不在意她的事情,她故意語氣不屑地說:“還不是他死皮賴臉的非要跟我去,我又想著,我剛好缺個幫手,這不,送上門來的苦力,不用白不用。”
強子心裏對嶽陽更加鄙視,他原本隻是以為他是個吃軟飯的,沒想到還是謅言諂媚的小人,呸,不要臉。
韓笑又裝作擔憂地道:“我不在家,誰知道家裏會不會遭賊,我把他帶在身邊,也是為了防他。”
“對,對,對,就他那種人,指不定幹出什麽事情來,防著點好。”強子諂媚地笑著。
他又和韓笑聊了一些有的沒的後,發車的時間就到了,他和韓笑告別後,目送著韓笑和嶽陽離去。
韓笑和嶽陽踏上了去慶州的旅程。
韓笑走後沒幾天,周文文的母親去她家找過她一次,得知她不在家,又帶著滿肚子的怨氣回去了。
自從那天自家女兒從外麵回來,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吃不喝也不說話,隻知道哭,周母心裏那個急,直接把門撞開。
頭發散亂,臉上紅腫,一雙眼睛因為哭的太厲害變得浮腫,衣服髒亂,活像一個乞丐。
她怎麽問,周文文都不問答,她隻好燒了水,親自給女兒擦洗身子,看到女兒身上的痕跡,她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啪~”的一聲,周母氣急的給了女兒一巴掌,難怪她不肯說,原來是這樣。
打完這一巴掌,她又有些後悔,但是看周文文清醒,她就覺得打的值。
周文文被周母的這一巴掌打的清醒過來,眼看到母親,就抱著她開始哭,在周母的詢問下,周文文斷斷續續地說了事情發生的經過。
周母心疼地看著周文文,她這一輩子就生了文文這一個孩子,從小寵到大,什麽都不讓她做,就讓她好好讀書,以後找個好人家嫁了,好在她也爭氣,學習名類前茅。
好啊,韓笑,強子,還有那個嶽陽,都給我等著,要是把我女兒毀了,你們也別想好過。
周母心裏怨恨著他們,韓笑個小賤蹄子,居然敢讓我女兒受這種罪,強子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反了天,糟蹋我女兒,他算個什麽他玩意,等我告訴老李聽,看他不爬著跟我下跪,讓他給我舔鞋子。
還有嶽陽那個天殺的,我女兒喜歡他,是給他麵子,他倒好,就任由別人糟蹋我女兒,真是好的很,好的很呐。
“乖女兒,害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你看著吧。”周母安慰著周文文,她的心裏一直揪著,文文會不會想不開?這件事應該除了強子和文文,沒有人看見吧?
不行我得喊她爸去村裏找老李,我記得老李頭不是有個姑娘在城裏讀書嘛。
就說文文想去找她,讓老李頭幫忙把文文弄到城裏去,到時候就對村裏說,是文文自己考上城裏的學校,這才去了城裏。
老李頭是這十裏八村出了名的惡霸,因為他有一個在市裏當官的兒子,他就仗著這個,在村裏強行霸道,周父和老李頭是從小玩到大的,感情很好,時不時地還會互相躥門兒,所以周家也沒多少人敢去招惹。
在得知這件事的第二天,周母去韓家找了韓笑和嶽陽,得知他兩不在家,既然韓笑個女人不在家。那先從強子開刀,等韓笑回來。我讓她顏麵掃地,讓她給我…
她從老李頭那裏打聽到強子借了些錢,雖然她不知道強子借這麽多錢幹什麽,但是不妨礙她給他找點事,先給他一個教訓。
周母去找了給強子借錢地那幾個人,給他們拿了一些錢,讓他們去找強子要賬,如果他不給,他們怎麽樣都行,隻要不整死他就行,幾人一聽還有這種好事,紛紛表示會做好的。
強子這幾天一直在找地方躲著,借給他錢的那群人,不知道為什麽突然之間就反悔了,當時說好的借給他半年,現在這才幾天,就開始找他要錢了,他把錢都給韓笑了,哪裏有錢去還。
剛開始的幾天,他們相安無事,過了三天這群人就開始打他,還說如果他不給,就天天打,一直打到他給為止,他沒有辦法隻好從家裏跑出來,躲著他們。
在周母的陪伴和安慰下,周文文的狀態明顯好了許多,她還是不願意出門,她怕她一出門,就會聽到村民的流言蜚語,她不敢去麵對。
她害怕嶽陽知道,然後看不起她。都怪韓笑,要不是她,她也不會這樣,她得不到嶽陽,韓笑也別想得到。想到這,她沒事就去和她母親學習,她變得越加沉穩,也學會了隱忍。
強子躲了幾天,始終覺得這樣不是辦法,他想到了周文文,他記起村裏人說周家有些小錢,再加上他嚐到了女人的滋味,有些欲罷不能,他就趁著晚上沒人,偷偷摸摸地去了周家。
為了去周家,他還特意去鎮上買了一個手電筒,還有一把水果刀,他是用剩下的他僅剩下的幾塊錢買的。
他等著周家的燈都關了,又在外麵呆了一個小時,偷摸著溜進了周家,他沒來過周家,不知道周文文在哪間房,隻能一間一間的找。
強子打著手電筒,捂住燈光,隻漏出一些光來,他從窗戶往裏看,前麵兩間都沒有人,第三間屋子的時候,裏麵傳來輕鼾聲。
他把頭伸進窗戶裏,仔細地看床上睡著的人,正是他要找的人,他把窗口推大了些,他慢慢地爬進了屋子。
嘿嘿嘿,小賤人我來了,這麽久,可把你爺爺我憋壞了,真是便宜你了,不過這娘們的滋味兒,嘖,那是沒話說。強子心裏猥瑣的想著。
他伸手捂住周文文的嘴,掀開被子,鑽了進去,他從褲子裏抽出水果刀,抵在周文文的脖子上,等她醒過來。
周母陪著周文文睡了幾天,每次都是睡不到幾分鍾,她都會驚醒,周母也跟著受折磨,她去鎮上找醫生拿了點藥,給周文文喂下去,這才睡的好,剛用的時候,她擔心沒有效果,試了幾天,周文文沒有再從夢中驚醒,周母也就放心的讓她自己睡了。
周文文感覺自己溺在水裏,身體的失重感越來越嚴重,她掙紮著,漸漸地她失去力氣,身體向水底沉去。
她睜開雙眼,眼裏帶有血絲,有些嚇人,眼淚從眼角滑落,沒入發根,“唔,唔。”周文文掙紮著,她用力地推著捂著她的手。
“別動,你敢發出聲,我這刀可就不長眼了。”強子威脅她。
聽到強子的聲音,周文文瞬間就想起了她被強子要了,她掙紮的更厲害了,水果刀不經意間,就劃傷了她的脖子。
血腥味彌漫開來,強子本意隻想拿著刀威脅周文文在來一次,他沒想著真傷人,手一軟,刀落在周文文的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