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孫德友
韓笑伸手抱了抱八妹兒，親了八妹一口，“八妹真聰明。”
韓笑小聲的問妹妹們：“我以後給你做紅棗糕吃好不好。”
妹妹們想到韓笑的手藝，幾雙眼睛裏充滿了肯定，都很期待韓笑做的糕點是什麽樣的。
第二天一大早，高大漢就來韓笑家拿袖套出去賣，韓笑和高大漢一起去了鎮上。
到了鎮上，韓笑就和高大漢分開，高大漢拿著袖套去了黑市，韓笑則是去了糕點鋪。
糕點鋪前人很多，早上的糕點，香甜軟糯，口感也比放了一會兒的好。
韓笑繞過人群，悄悄地溜進了做糕點的地方。
廚房裏，一個中年婦女在旁邊攪拌著什麽，還有一個頭發花白的男人，他在控製著火候。
韓笑站在門口，敲了敲門。
兩人被敲門的聲音吸引過去，看到是不認識的人，婦女沉下了臉，“快出去，快出去，這裏不能進。”
韓笑被驅趕也沒有生氣，她往屋裏走了幾步，對著婦女友好的笑了笑，“嬸子，我有些問題想問一下，我問完就走。”
韓笑說明了來意，婦女也不好在趕韓笑出去，語氣生硬地，“問什麽？”
韓笑走到婦女的旁邊，貼近她的耳朵輕聲說著：“嬸子，紅棗糕怎麽做得。”
婦女一臉警惕的看著韓笑，“你問這個幹什麽，我不知道，不會做。”
韓笑看出來她的不願意，臉上露出難過的神色，“嬸子，我家有七個妹妹，爹娘死的早，祖父母也不喜歡我們，每次買糕點都給我堂哥們吃，我和妹妹從來沒吃過。”
越說越難過，韓笑的眼淚就流了下來，她想起了電影裏妹妹的結局，有些心酸。
婦女看到韓笑哭了，她趕忙停下手裏的動作，把她拉到懷裏，拍了拍韓笑的背，歎了一口氣兒：“嬸子知道了，嬸子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你要學的話，你留在這裏學幾天吧，不過這不是白學的，你要給我拿十塊錢。”
韓笑有些為難，十塊錢她現在拿不出來，家裏的錢是要買三輪車自行車的。
韓笑不好意思的對婦女說：“嬸子，我…我沒錢，你看能不能讓我先學，然後有錢了再補給你。”
婦女麵色一沉，“小姑娘，合著你是那我來尋開心的是吧，想學可以，你給我錢，我教你。”
韓笑用商量的語氣對婦女說，“嬸子，要不你看這樣，我先給你拿五塊錢，剩下的五塊錢，等我學會了再給你。”
婦女瞟了一眼韓笑，板起臉來：“不行，你必須拿十塊錢給我，不然你就別想學了。”
韓笑略微思索後：“好。嬸子，我明天拿給你。”
婦女不再看她，拿著筷子就開始攪拌，過了一會兒，“不行，你必須今天把錢給我，不然我不教。”
韓笑見婦女死活不肯同意，她就明白了，這是在故意刁難她，不管自己能不能把錢給她，婦女都不會教她的。
韓笑從糕點店出來，有些氣餒，不過她也能理解，婦女是怕有人搶生意。
鎮上有三家賣糕點的地方，及家都相隔較遠，會不打擾，韓笑打算去別的糕點店問一問。
用了半天的時間，韓笑都問了一個遍，也不知道是為什麽，沒人願意教她。
韓笑走到一個茶水鋪，她要了一壺水，坐了下來休息。
看見遠遠的一個穿著黑色棉襖的老年人，挑著一旦東西，緩緩走了過來。
茶水鋪老板看到老人走過來，連忙收拾了一張桌子，放了一壺熱水在桌子上。
老人放下擔子，從裏麵拿出來一些糕點，給老板。
老板笑著接過，“孫叔，這天這麽冷，你就別送了，你讓你兒子來就行。”
孫德友冷哼一聲，“就他那德行，他隻要不把家敗完，我就感恩戴德了。”
老板笑眯眯的打趣：“孫叔，要不請個幫手。”
孫德友喝了口熱水，暖了暖了身子，長呼出一口氣兒撇撇嘴，“現在啊，哪有什麽年輕人肯學，再說了，我看的上眼的，沒幾個。”
老板看著孫德友還剩下一些糕點，問了一嘴，“孫叔，你這剩下送哪兒去啊。”
“放你這賣吧，我這身子骨經不起折騰嘍。”孫德友活動了一下略微酸脹的身體。
老板拿了五塊錢給孫德友，“叔，趁著現在不太冷，你快回去吧。”
孫德友接過錢後，又呆了一會兒，就走了。
老板放了一盤糕點在櫃台上，糕點傳來的香味兒，直鑽到了心裏，讓人心曠神怡。
韓笑結賬的時候問了問：“老板，你這糕點聞著挺香的，在哪裏買的啊？”
老板笑著說：“是鎮東頭兒，孫家孫德友做的，好多年了。”
韓笑多給老板了5分錢，拿了一塊糕點吃，韓笑本以為這個糕點和鎮上的一樣，沒想到的是，糕點香味濃鬱入鼻，口感q彈，甜度適宜，能讓人品嚐出食材的原本的味道。
韓笑吃完一塊兒，還想繼續吃，她舔了舔嘴唇，有些意猶未盡，活了這麽多年，她從來沒吃這樣的糕點。
韓笑當即就下定決心一定要去學會這種做法。
韓笑問了幾次路，才找到孫家，孫家沒人，鄰居告訴她，孫家的人出去了，得過一會兒才回來。
韓笑向鄰居道謝後，索性就站在孫家門口等著人回來。
孫德友慢悠悠地挑著擔子走了回來，老遠就看到了一個人在他家門口。
孫德友大喝一聲：“那誰，站在那別動，轉過身來。”
距離有些遠，韓笑沒聽清孫德友說的什麽，孫德友見韓笑沒反應，加快了腳步向韓笑衝過來。
孫德友一到自家門口，就開啟了碎碎念模式，“你誰啊，你來找誰啊，你來幹什麽…”
韓笑用很誠懇的語氣說：“孫叔，我來是想和你學做糕點的。”
孫德友這才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韓笑，隨即搖搖頭，“不行啊，你這體格看起來就不行，不過，你挺合我眼緣的。你要是肯吃苦，能吃苦，我就教你。”
韓笑滿臉欣喜，“孫叔放心，別的不說，吃苦我肯定能行的。”
孫德友打開門，把韓笑領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