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刺殺
“你們一再逼迫我,現在反而是受害者,我何其冤枉。”傅榕雪不緊不慢把所有事情公之於眾,夜惠冥詫異,原來傅榕雪還經曆過這種事。
心中犯疼,忍不住上前扶住她的後背,給她力量:“既然如此,看在一家人的份上,本王也就不讓你們賠償,不過……”他拖長聲音,看向怒不可遏的傅老爺:“嶽父可要好好查查,本王竟然不知王妃竟然受過這些委屈。”
一番話把傅榕儀的罪名坐實,又給傅老爺壓力,想必是不可能輕易饒了她們。
“王爺放心,一定不會讓雪兒再受委屈可。”他望向劉氏母女的眼神仿佛就要吃了她們。
回門落個不高興,傅榕雪坐在回去分馬車上,神情蔫蔫的。
夜惠冥把玩著她的手指,有些失神,半晌把她的指尖放在嘴上啄了兩下:“對不起。”
“嗯?跟我說什麽對不起。”傅榕雪翻個身,雙手環抱住他的腰,整個人窩在他的懷裏,這樣讓她安心許多。
“原來你吃過這些苦頭,我卻……”夜惠冥眸色暗淡,抓住她的手腕與她十指相扣。
傅榕雪嗤笑一聲:“這有什麽,反正她們兩個也從來沒從我手上討的好處,我隻是疑惑,我從來沒有害過她們,為什麽一定要針對我。”
“有些事情是說不準確的,你的存在可能對於她們來說就是一種錯誤,你擋住路,就必須要把你除去。”
他頓了頓,指腹摩挲她的臉頰,傅榕雪下意識蹭了蹭,才聽他繼續開口:“不過你的存在才是我最大的幸福,感謝你和我遇見。”
突如其來的情話讓傅榕雪失神,隨即笑出聲,最後眼淚都快出來,抬起身摟住他的脖子,輕聲道:“夜惠冥,我們去度蜜月吧。”
“什麽?什麽叫度蜜月?”從未見過的詞讓他露出片刻的茫然。
“就是我們找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好好遊玩一段時間,我感覺有些累。”
傅榕雪偏頭盡可能貼近的解釋,京城讓她感到窒息,無論在哪裏都充斥著爾虞我詐和糾纏,她需要找個地方躲避一段期間才行。
夜惠冥想了想,大概了解,點頭同意:“好,我來安排,我保證,很快。”
他本就為了成親跟皇上那邊告假,如今新婚燕爾,多要點假期實屬正常,皇上想也沒想就批準。
夜惠冥的速度很快,擬準了幾個地方,由於不知道傅榕雪喜歡哪裏,索性放在她跟前選,東西都已經準備好,就等傅榕雪決定。
“我覺得,還是去這裏吧,地方小,應該沒人會認出我們。”她指了地圖上一個小角落,夜惠冥接過一看,是一個從來沒有聽過名字的小鎮。
靠近南方,距離京城也不遠,他寵溺的揉了揉她的腦袋:“好,就聽你的。”
行李都已經收拾好,傅榕雪不喜歡人多,夜惠冥一個侍衛都不帶,兩個人架著馬車出城門,一路向小鎮出發。
路上風景也好,傅榕雪和他走走停停,差不多一路玩到小鎮,可能見識多了,傅榕雪的心情也變得豁達起來,心中的鬱結消散許多。
夜惠冥看到這樣的傅榕雪,也跟著開心。
“客棧已經定好了,今晚我們先在這裏睡一宿,明天再去找住處。”夜惠冥收拾完畢,讓小二送點吃的上來,輕柔說道。
不出意外,他們可能會停留一段時間,住在客棧不方便,他打算臨時租個房子。
傅榕雪昨夜又被折騰,馬車上睡不好,這時到了客棧的床上,已經睜不開眼睛,哪裏還能聽清他說的是什麽。
夜惠冥無奈點了點她的腦門,下樓去。
小鎮依山傍水,往常也有不少人特意過來遊玩,一些富足家庭特意蓋了一些青磚白瓦房,專門用來租出去。
傅榕雪他們在客棧裏睡了一晚,第二日就搬了出去,一切都準備好,她看房間也是常年有人打掃,當場就定了下來,隻差去鎮上找幾個臨時做飯洗衣的人。
沒有外界的侵擾,傅榕雪也樂得自在,聽說小鎮後麵有座秋明山,不是深山,但上麵也長有不少草藥,靜了幾天心就癢癢,惦記著上山,不過夜惠冥一直處理京城傳來的事務,又不準她一人上山,隻好拖著。
皇宮內,凝皇後偏頭聽暗衛的密報,一手逗弄懷中的貓。
“屬實?廉王果真已經離開京城了?”
“稟皇後,屬下親眼所見,已在一小鎮安定下來,不知……”
鮮紅的指甲緩緩滑到白貓的脖子上,手下用力,白貓本能嚎叫掙紮,但軟肋在對方手上,掙脫不得。
“既然廉王都把機會送到我們手上,不好好把握豈不是對不起他的一番好意。”她倏忽鬆開,白貓驚恐逃竄。
“在京城本宮動不了他,這到了外麵,出了意外誰都不好說,明白嗎?”凝皇後美眸流轉,輕聲道。
暗衛雙手抱拳低頭:“屬下明白,這就去派人。”
凝皇後早就對夜惠冥動了殺心,這次廉王不辭而別,死在外麵也沒人能查到她頭上。
要怪啊,隻能怪她命不好。
……
傅榕雪終於尋個夜惠冥不忙的日子把人帶上山,新鮮的空氣令人心曠神怡,夜惠冥走在她前麵,單手緊緊握住她的手腕,把人護在身邊。
“早上山路滑,小心一點。”
“沒事的,我可比你有經驗多了。”傅榕雪嬌俏回嘴,兩個人時不時拌嘴走到半山腰。
她蹲下神來給他講解:“其實很多草藥都是長在山腰,山頂太冷,山下雜草多,隻有山腰才是風水寶地。”
夜惠冥雙臂環抱依靠在旁邊的樹上靜靜聽著,一片祥和。
傅榕雪小心翼翼將一株草藥拔出來,邀功般舉到他麵前:“看到沒,隻有這樣才算合格的采藥,要不然就太可惜了。”
坑裏還留有大半根須,特意被人斬斷。
察覺到他疑惑的目光,傅榕雪繼續解釋:“這種草藥,隻要根須不斷,來年還能活,可持續發展。”
夜惠冥隻聽懂前麵一點,最後一句完全不知涵義,不過他早就習慣這種突如其來的話語,搖搖頭就要拽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