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案情疑慮三

  母親聽了算命先生所言，趕緊請媒人幫忙退婚，然女方家人並不答應，還言：若要退親，他家女兒必死！無奈之下，母親又去找了算命先生。


  先生為母親出謀劃策。


  “若女方實在不願意退婚，我這裏還有一個法子。成婚那日，一定要熱熱鬧鬧的大辦，賓客散後，把新郎、新娘關在新房三日，三日之內平安無事，如此便可消災。”


  成婚那日，依計而行。


  大宴賓客，熱鬧非凡，鬧新房至夜半時分。賓客離去，母親便讓我同家中仆人一起把房門、窗口釘死，隻留一小孔，以備送飯之用。


  第一日，空碗空碟遞出，無事！

  第二日，無事！


  第三日，依舊無事！


  第四日，天剛亮，母親讓人拆去門窗的鐵釘，準備請受委屈的大哥和……吃頓豐盛的早飯。可門一開，微弱的燭燈下，大哥已穿戴整齊，突然衝出房門，疾跑出門。


  我同母親嚇呆了，趕緊去追，隻見大哥徑直跑向渡口，一頭紮進河裏。遭此變故，母親嚎啕大哭，鄰裏也紛紛趕來，看著河麵，始終不見大哥影子。


  三日後，我們在下遊找到一具屍體，在水裏泡了三日，早已麵目全非。憑著大哥衣物辨認後，匆匆將大哥掩埋。


  一日將夜，劉三哥來打聽情況，母親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劉三哥始終未言，沉默了很長時間，才告辭歸去，夜已經很深了，我送劉三哥出的門。回來時，在哥哥生前喜愛的竹舍處，聽到哥哥的說話聲：

  “小弟，小弟，哥哥死的冤，我是被人所殺。回去後，移開我的床，挖開新土，把我埋下的一壇銀子挖出來用吧！”


  我回來後告知母親，叫醒那人，移開大床，挖開床下泥土，果真發現一個壇子，可裏麵裝的不是銀子，是被肢解一塊一塊的肢體。


  講到此處老婦泣不成聲，青年停下話音，輕撫著後背安慰她。青年似乎已經認定哥哥之死，是他嫂子所為，厭惡到不願提起！

  眾人陷入沉思。


  “不知這位公子，是如何認定是張氏和同夥所為？”


  青年隻覺蒙麵的女子聲音如潺潺流水，風拂楊柳，又如那天闊雲舒，海浪平靜，令人心境開闊，欲罷不能。


  沉醉間，隻覺寒氣浸人，趕緊正色道：


  “大哥床下的新土，一定是她趁我們不注意和別的男子挖的，我大哥也一定是他們所殺。”


  “可有證據？”


  “並無，能否請貴人助我和母親一臂之力。”


  “可，我們會幫你們。”


  老婦和青年道謝，詩語扶起老婦，安慰了一陣讓他們離去了。


  見齊子卿盯著茶盞，並不言語。於是問道：

  “夫君是否已知曉？可否告訴雲兮？”


  “慢慢想！”


  雲兮不服，問詩語：


  “詩語可知？”


  詩語搖搖頭。


  “桃紅可知？”


  “夫人，奴婢不知。”


  “玉笙？”


  “奴不知”


  “幕飛、吳六、劉峰？”


  眾人齊聲答道：


  “屬下不知！”


  “看看夫君，並不是隻我一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