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章 突然出現的怪病
吳靜涵一口氣講完這些，中間我沒有打斷過。
他說完，我才反問他：“那你覺得這些傳說是無緣無故出現的？”
吳靜涵搖搖頭：“吳老師說過，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事，也沒有無緣無故的傳說——怎麽你的意思是相信那個時代真有僵屍？”
“如果在三個月之前，那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信這些光怪陸離的說法，可是現在——在經曆了這些事情後，我相信了！”
“那麽……那麽這世界以及……以及一些曆史，真的和我們已知的不一樣！”
此時此刻我也感慨頗多，歎息著點了點頭。
兩碗麵條吃了大半個小時，氣得快餐的老板光用眼瞪我，算賬時，我很自覺地多付了二十元錢，他才眉開眼笑地問我們是不是吃好了。
出了快餐店，天色已經黑了，我也不知道剛才吃得算是午飯還是晚飯。
這個季節濟南的晚上已經有些冷，出了門，吳靜涵縮了縮脖子，我趕緊把她摟在懷裏。
“我帶你去大明湖逛逛吧！來濟南，不逛逛晚上的大明湖根本就不算來濟南！”
“好！當年乾隆爺是不是就在那裏遇到了紫薇的媽？”
“你還真信啊！都是瓊瑤這個老女人瞎編的——不過呢！也算是幫我們大明湖做了免費廣告。”
濟南算是準一級城市，晚上大明湖的遊人真不少，男女老少，還有不少外國遊客。我倆順著大明湖畔逛了半個小時，始終手牽手，我基本都沒注意看一路的景色。
大概很多遊客，尤其是年輕的男女和我此時的感覺一樣吧，這讓我想起了一首詩。
你在看風景，
看風景的人再看你。
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字，
別人裝飾了你的夢。
走累了，隨便找了個長條椅坐下。
旁邊是一對六十來歲的男女，看關係像是夫妻。
我本無心聽這對老兩口的聊天內容，無奈自己聽力超常，他們的對話我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老頭說：“也不知道這是啥年頭，今天又有十幾個人住進醫院，都是一樣的症狀……真是奇怪啊！”
老太太：“是很奇怪……這種病之前咱們從沒遇到過啊！對啦！之前那幾個人咋樣啦？”
老頭回道：“情況越來越糟糕了，身體僵化程度日益嚴重，而且五官逐漸變形，我看越來越像是……”
老太太“噓”了一聲：“你小點聲，這種話可不能亂說啊！你是……你是齊魯醫院神經內科的教授，山東醫學院的博士生導師，怎麽可以宣揚迷信思想呢？”
老頭忙解釋：“不是我想怎麽樣……你是沒見到啊！已經有幾個病人的語言和思維能力都開始退化，越來越像是動物，牙齒還越來越長，分明就是返租行為，可目前還沒有找到治愈的辦法。”
老太太又問：“聽宣明家弟妹說好幾家醫院都出現了這樣的病人，這個……這個是真的吧？”
老頭點點頭：“是啊！都是一樣的情況，這事衛生部下了命令：嚴守秘密。”
老太太還是不依不饒，繼續問：“這種返祖的怪病究竟是怎麽得的？不會是傳染病吧？”
老頭瞪了一下老太太：“淨瞎說！已經證實，不是傳染病，隻是目前沒找到病源……行啦！這些事不能在外麵說，咱們……咱們趕緊回家吧！明天我還要去開會，好多同行老朋友都參加，還有幾個大領導……”
倆人手挽著手離開了。
一番對話聽得我雲裏霧裏——啥怪病，怎麽全身的肌肉會僵化，五官逐漸變形，語言思維也逐漸退化——這和僵屍的特點好像啊！
“愣啥神啊！”
吳靜涵輕輕拍了我一下。
“沒……沒什麽！”
“那咱們回去吧！挺冷的……”
“嗯！”
回去的路上給郝民圓打了個電話，問了問秦主任的事有沒有新的進展，他苦笑著告訴我忙活了一整天，卻是一籌莫展。
因為案子詭異，根本就無從查起，所以他和劉希利決定明天一早回到河口。
他問我有什麽打算，是不是一起回去。
我想留下陪吳靜涵，再說還惦記孫老頭欠條的錢，萬一他賴賬咋辦。
第二天一睜眼，已經八點半，我趕緊推醒熟睡中的吳靜涵。
“懶豬！起床啦！”
吳靜涵極不情願地睜開眼：“這麽早，你急著起床幹啥呀！”
“還早？都快九點啦！”
“啊！這還不是怪你……昨晚精力這麽旺盛，真不知道你是吃什麽長大的。”
“好好好！是我錯了……咱們得去存錢啊！一大包錢，不存到銀行，你負責提著呀？”
“奧！沒想到錢多了也麻煩！”
匆匆起床，簡單一番洗漱，倆人便到銀行把錢存到了卡上。
剛走出銀行，就聽到救護車的呼嘯聲，緊接著是就看到兩輛救護車由遠及近，從我們身前駛過。
喲！怎麽兩輛救護車一起出來了？
忽然又想到昨晚在大明湖畔聽到老頭老太太之間的對話，心中不由地一顫，不會這麽巧吧！難道車上拉的就是得了那種病的人？
不至於有這麽巧的事吧！
回賓館的路上，看到前麵十字路口堵著一些人，裏麵還摻雜了幾個穿著白大衣的，也不知道是醫生還是護士。
這就讓我疑惑不解了。
什麽情況？醫護人員代替交警上街查酒駕？
拉著吳靜涵慢慢湊了過去，才看清楚，果然是醫護人員，但不是查酒駕，而是給路過的行人體檢，無論是行人還是車輛都得停下接受檢查。
每個路經之人必須接受體溫檢測，如果溫度超過三十七度五，必須帶去醫院作進一步檢查。
一堆排隊接受體溫檢測的人都在怨聲載道，聽著大部分人很著急，也都不知道為什麽忽然要設崗測體溫，有的急著上班，有的著急走親戚，反正都有事在身。
十幾分鍾後，才輪到我倆。
“請問為什麽突然要在路上測量體溫？”
給我測體溫的是個四十幾歲的醫生，他一臉嚴肅地搖了搖頭：“這個我們也不清楚，隻是奉命行事，請你接受配合。”
“配合……當然配合……”
“體溫三十六度三——你可以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