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章 秦主任失蹤了!
伴隨著幾聲轟隆的巨響,大地隨之震動起來,所有人都下意識地蹲到了地上,雙手扶著地。
“不好,這是……這是地震啦!”秦主任一聲驚呼。
倆地質學家幾乎同時提出質疑。
“咱們這一帶並非地殼板塊活動頻繁區域,不會地震啊!”
“是啊!有記載的本地區上一次地震,還是大清時代……”
秦主任擺了擺手,眉頭緊皺了起來:“不是地震又是什麽?都啥時候了,當然眼見為實,還管什麽曆史啊!”
倆人臉都漲得通紅,不知道是嚇得,還是羞得——就算已經一百幾十年不地震,不代表現在不是地震,理論總是空洞的。
整個大地晃動了足有一分多鍾,隨後是一陣間歇性的抖動,斷斷續續的,先後又是幾分鍾。
等著地動完全停止後,幾個人才緩緩站起來。
“邪門啊!剛才那一陣挺猛的!”
“慶幸的是沒有地震……”
張立海這話沒說完,就被劉希利懟了回去。
“你怎麽知道沒有地震?以剛才的動靜判斷,怕是什麽地方塌陷啦!”
秦主任低頭不語,臉色也不大好看,眉頭始終緊皺著:“行啦!先回去吧。”
其實這一路,我心中一直有個問題想問:這次進洞算是徒勞,無功而返,關鍵是張呈良和幾個手下一直沒有出來,怎麽就不等等他們呢?
路上有幾次我想問這事,都被秦主任岔開了話題,我才意識到他是有意為之。另外還有一件很奇怪的事,那就是這次遇到如此詭異之事,在回所裏的路上,他們竟然隻提不提。
隱隱的我感覺到肯定是孫井水和他說了什麽,才導致他放棄了繼續查下去的打算,而這件事他又不便於告訴我們……
到底是什麽呢?總之蹊蹺啊!
剛回到派出所,就聽到門衛老王和另一個陌生的邋遢老漢在聊天,憑借著超常聽力,我聽到他們聊的是剛才地震的事。
“聽說了嘛?一個小時前前地震了……”
“剛才……剛才手機的今日頭條上剛更新——對啦!你用的還是老年機吧?這手機是俺閨女新買的,可好用啦!”
“震得很厲害啊!”
“是啊!房子都在晃蕩。”
“聽說具體在哪嘛?”
“好像是以前的舊礦洞塌了,現在塌出了大黑坑,還冒著水呢!”
倆老頭說話聲音越來越高,顯然耳朵還不靈,我們幾個都進了大門,倆人愣是沒聽見。
秦主任有意咳嗽了一聲:“請謹記!兩位不要傳播謠言,尤其是在咱們這種單位!”
至少門衛老王知道秦主任是省裏的大官,被這麽一嗬斥,自然是閉嘴不談,但從他臉上的表情我看得出,對於秦主任的舉動有些意外,也有些不滿。
我也覺得很意外,秦主任算是個沒什麽架子的人,平時別說對老人了,就是對我們這樣的小年輕也很客氣,不知道今天這是咋了。
應該不是針對老王或者他對麵的陌生老頭,難道是對他們的談話內容有意見?
地震?
舊礦洞?
忽然我渾身一個激靈。
我們這一帶是平原,極少有礦洞,又想到剛才經曆的一幕——難道塌陷的地方就是我們下去的那礦洞?
竟然有這麽巧的事?
想想真是後怕啊!假如我們上來的晚了一步,此時豈不是已經被壓在了下麵?後怕……忽然又冒出另外個想法,或許正是因為我們去過,之後又離開了礦洞,它才會塌陷的
細思極恐了!
張立海帶著秦主任去找郝民圓,我閑著無事,便坐在值班室和老王瞎聊,話裏話外,我都是有意圍繞這次地震的事,可可惜老王知道的信息也很少,還不如手機上的資料多。
半個小時後,張立海才獨自下來,一身的疲憊樣兒。
經過礦洞下的折騰,我們早已身心俱疲,也懶得再琢磨,就跟著張立海去了後院宿舍,倆人一個屋,他要了一瓶紅星二鍋頭,倆人拿著紙杯,各自倒了一杯,就這麽幹喝了。
之後便各自倒下大睡。
這一覺睡得天昏地暗,醒來時天已經黑了,看看手機竟然到了夜裏十一點。
一旁傳來震耳欲聾的的呼嚕聲,張立海睡得如豬,哈喇子一大堆。
我覺得有點餓,就趿拉上鞋,想著找田振和於晉找點吃的,隨便一點什麽都行,哪怕是方便麵,都想好了,要是他們不給開門,我就踹,使勁踹。
走出宿舍門,透過走廊玻璃,看到外麵一片漆黑,無意中瞥見前麵辦公樓上有一間還亮著燈。
二樓?
看著應該是所長辦公室隔壁的一間——那不是臨時給秦主任安排的辦公室嘛!
這老頭精力體力都可以啊!這都半夜了,竟然還在辦公室裏——關鍵是在辦公室幹啥呢!
很順利地叫醒於晉,這小子夠仗義,二話沒說給下了方便麵,還切了兩根王中王火腿腸。
吃完後,我進宿舍前,又瞥了一眼辦公室方向,沒想到秦主任臨時辦公室的燈還亮著,我忍不住看了一眼手機,已經淩晨一點了。
這老頭,這是弄啥呀!
困意襲來,也懶得再想,回去後躺到床上倒頭便睡了過去。
“喂,醒醒啊!”
覺得有人在拍我的臉,便拍便喊我,一股摻雜著臭味的酒氣撲來,我忍不住咳嗽著睜開了眼。
“立海哥!啥事?”
睜開眼,就看到了胡子拉碴的張立海瞪著牛眼看著我。
“還啥事?你看看這都幾點啦!”張立海直起身子,話鋒一轉,“對啦!出事啦,趕緊去看看吧!”
“出事啦?什麽……什麽事?”
“具體我也不知道,剛才周亭打來電話說秦主任不見了,我這不叫著你去看看!快點,別墨跡!”
“啥?不見了!怎麽會不見了呢!”
倆人忙小跑著去了前麵辦公樓。
二樓擠滿了人,基本都是所裏的老同事,另外還有幾個陌生麵孔,有兩個我認識,是本市的大官,好像是正處級——這在市區已經算大官啦。
直接跟著張立海去了秦主任暫時的辦公室,屋子裏有四個人:郝民圓、劉希利,另外還有兩個陌生麵孔,倆陌生麵孔站在一側小聲嘀咕著什麽,郝民圓和劉希利彎著腰,似乎在尋找啥東西。
“郝所——劉縣長,魏主任?你們……你們也來啦!”
倆人陌生麵孔隻是扭頭朝他點了點頭,便回過頭繼續聊天。
“郝所,希立,到底出啥事啦?”
劉希利走到我身邊:“秦主任不見啦!”
“不見啦?什麽叫不見啦!”
“昨晚郝所離開時,秦主任還在辦公室裏,他說要上網查點資料——還特意要了筆記本電腦,結果第二天郝所來的時候,發現門是關著的,他敲了幾下,沒有動靜……”
郝民圓轉身走過來,插嘴道:“當時我擔心秦主任因為體力不支暈厥過去,於是撞開了門——當時門是從裏麵反鎖的,不過嘛!咱們這門裏麵的插削都是擺設,我撞了兩下就撞開了。”
“反鎖著,裏麵不是應該有人嘛?”
郝民圓皺了皺眉頭:“應該?哼!如果是應該的話,就沒現在的事啦!”
“窗戶——窗戶有防盜窗啊!”
我掃了一眼窗戶,本想問是不是從窗戶離開的,才注意到二樓窗戶上有防盜窗,人根本出不去。
劉希利指著屋子裏:“屋子裏沒有第二個人存在過的痕跡——這算是一起密室失蹤案啊!”
張立海、劉希利、郝民圓仨人又是一番討論,幾乎就要吵起來,聽著也沒個頭緒。
既然門是從裏麵反鎖,就說明屋內有人,那麽屋子裏的如果人不通過門,又是怎麽失蹤的呢?掃視了一圈,我視線定格到了桌子上的筆記本電腦上。
秦主任要筆記本查啥呢?
頭皮一麻,我幾步過去瞅向筆記本的屏幕,點了幾下後,屏幕出現了“百科”的頁麵。
袁天罡:
袁天綱,生卒年不詳,益州成都人,隋末唐初玄學家、天文學家。
袁天綱少孤貧,在隋朝曾為資官令,入唐任火井令。貞觀八年(634年),唐太宗聽聞其名聲,征召入朝,並將他與西漢學者嚴君平相提並論。
袁天綱工於相術,據新舊《唐書》記載,他曾給年幼的武則天看相,言其“可為天下主”。
袁天綱年少時孤苦貧寒,喜好修煉長生之術,精於相術。隋大業年間,任資官令。唐武德初年,蜀道使詹俊用赤牒授任他為火井令。
當初,袁天綱在大業元年(605年)來到洛陽,杜淹、王珪、韋挺來找他看相。袁天綱對杜淹說:“您蘭台之位(鼻子左側)已然飽滿,學堂之處(耳門的前處)寬闊,一定會位居禦史,並因為文采而受到賞識。”
對王珪說:“您麵部三庭,已然勻稱,上庭額與下庭地渾然相鄰,從現在起十年以後,一定會得到五品要職。”對韋挺說:“您麵相如虎,交朋友極為真誠,一定會得到朋友的提攜,開始為官時會任武官。”並對三人說:“二十年後,三位恐怕會同時被罷免,但隻是短暫離開,很快就會返回。”
杜淹不久升任侍禦史,武德年間任天策府兵曹參軍、文學館學士。王珪為太子中允。韋挺在隋朝末年和李建成關係好,後來李建成引薦他任東宮率。
到了武德六年(623年),他們都被發配流放到了雋州。杜淹等人到了益州,見到袁天綱說:“袁公在洛陽說的話,現在都實現了,不知道日後會怎麽樣?”
袁天綱說:“你們的骨相,大大勝過了往日,最後一定都會享受榮華富貴的。”到武德九年(626年),三人被征召入京,一同拜訪袁天綱,袁天綱對杜淹說:“你會立刻得到三品要職,但壽數不是我所能知道的。
王、韋二公,以後會得到三品要職,都很長壽,但是晚年士途都不如意,特別是韋公。”杜淹到達京城後,被任命為禦史大夫、檢校吏部尚書。
王珪不久被任命為侍中,又出任同州刺史。韋挺曆任禦史大夫、太常卿,貞觀十九年(六百四十五年),因督促糧草不利、延誤軍事被貶為象州刺史,都與袁天綱所預料的一樣。
大業末年,竇軌遊曆德陽郡,曾經找袁天綱看相。袁天綱說:“您額上骨骼隆起,如伏犀橫貫至腦後的玉枕骨,下巴又長的好,一定會在梁州、益州建立大功業。”武德初年(618年),竇軌任益州行台仆射,召來袁天綱,特別禮遇他。
袁天綱又對竇軌說:“您的骨法已然成就,和往日的預言沒有差異。但是眼中赤脈凸顯,橫穿瞳子,說話時赤氣浮現在麵部。
如果做了將軍恐怕要殺很多人,希望你時刻警戒自己。”武德九年(626年),竇軌因濫殺被撤職召回,將要出發時,又來找袁天綱說:“我還能得到什麽官職?”袁天綱說:“你臉上的家人坐沒有移動,下巴右半邊有光澤,並且有喜色,到京城一定會受到皇恩,還會回到此地任職。”
這一年竇軌果然重新被任命為益州都督。
武則天幼年時,袁天綱來到武家,對她的母親說:“但看夫人的骨相,一定生了貴子。”於是武士彠叫來幾個兒子,讓袁天綱看相。
袁天綱看見武元爽、武元慶說:“這兩人都是保家的人,可以位居三品。”看見韓國夫人說:“這個女兒也將大貴,但對她的丈夫不利。”乳娘當時抱著武則天,謊稱是男子。袁天綱說:“這個郎君神色清爽,不容易知道,試著讓他走走看。”
於是乳娘讓武則天在床前走動,並讓她抬起頭,袁天綱大驚說:“這個郎君龍睛鳳頸,是極致的貴人。”再轉到側麵看她,又驚歎說:“如果是女孩,實在是不可窺測,以後一定為天下之主。”
後麵還有一段更神奇的記載:
據說,當年李淳風和袁天綱各自要為自己選擇一塊墓地,他們一前一後身背羅盤,從京城一路南下尋覓風水寶地,卻碰巧都選在了同一地方。
先來到四川閬中的袁天綱見了天宮院所在地,覺得這裏是塊風水極佳的地方,就埋了一枚銅錢做記號。
不久後,同樣為自己挑選墓地的李淳風也來到閬中,在尋覓途中也相中了天宮院所在地的風水,便插下一枚金針做記號。
後來兩人相會時提起風水一事,都稱已經選中一塊極佳的風水寶地作為自己的墓地,結果,發現竟挑中了相同一塊地方,爭執不下的兩人挖出了之前所做的記號,他們驚奇地發現,李淳風的金針剛好插在了袁天綱的銅錢眼中。
於是,兩位風水大師各自退後五裏地,修建了自己的墓地,共同在中央位置修建了至今保存完好的天宮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