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藥到病除
大舅搖了搖頭:“巡河人的秘密在這三四千年的代代相傳中,遺失了一大部分,我隻知道被壓製在黃河十三鬼窟裏的東西如果用某種邪術,可以逆天而行,吸食很多人的命息,成為不死的人魔。”
我更是聽得一頭霧水:“大舅,既然他以影子的形態存在,平常根本看不到它,更別說消滅了。”
大舅微微一笑:“大外甥不要灰心喪氣,世間的一切都是安排好了的,再強大的存在也有它的弱點,這個……這個“魔”也一定有。
“魔”的弱點?
它既然是以影子的形態存在著,是不是應該怕光呢!
郝民圓又問:“宋老,還有件事想請教您!”
大舅點點頭示意他別羅嗦,直接說。
“我們劉所和同事老袁是被“魔”害死的,死因嘛!通俗點講,就是被嚇死的,這是不是說明既然“魔”是無形的,隻能靠引起人的精神變化,讓人產生恐懼,從而害死對方呢!”
這次大舅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鬼神之說自古便有,其實不能單純地用‘有’或‘無’來概括它的存在,因為看不見的東西,並不一定真的不存在,而看得見的,也未必真的存在。”
大舅這話挺有哲理,郝民圓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話鋒一轉:“宋老,那……那幾十具少女古屍又是怎麽回事?”
“我想應該是上古時期的祭祀吧!”大舅想了一下才回道,說的和我想的一樣。
用活人祭祀在全世界都有記載,囊括中西。
其中,中國的活人祭祀,據文獻記載,最早發源於原始社會末期。那時的人們信奉天上的神明,每當遇到了人類無法得出答案的事情時,就會認為這是天上的神明降罪於人們。愚昧無知的古人為了平息神明的怒火,便想出了活人祭祀的法子。
祭祀這個法子不隻用於平息天神怒火,古代的人們為了祈求上蒼保佑來年風調雨順,會在祭祀時拿出貢品,而把人當作貢品獻給神明,更能表現人們對於神明的虔誠信仰。
甚至到了明朝時期,某些山區裏水災泛濫,各村落會任命族中德高望重之人尋找八字合適的小孩,放在當地的祠堂中養大,而這些被選中的孩子,他們的人身自由從小就被限製,吃喝都被圈在祠堂,當他們好不容易長到成年,村民們會將其當作貢品獻出。
這些孩子們的結局往往是在祭祀儀式中坐上筏子,沉入河中去“服侍“河神。這些孩子們還沒有好好看過這個世界的花開花落,體會過雲卷雲舒,小小年紀就成為了平息河神怒火的祭祀品,成為了對神明的無知信仰中產生的犧牲品。
當然,不止是為了平息水患,還有旱災、蝗災、節氣祈福等事件,都啟用過活人祭祀。在中國的悠長曆史中這些事件數不勝數。
活人祭祀在曆史上的所有朝代幾乎都有記載,但是在這些朝代之中逐漸呈現遞減的趨勢,但是無論獻祭多少,一直都保留著這個習俗。
這些封建的殘留,直到民國初年,才被逐漸禁止。
而現在的中國也將活人祭祀這種殘害他人生命的行為視為違法……
按照甲骨文記載,古人用活人獻祭的方法有很多種。
比較常見的是“卯”祭,這個字是人或牲畜被掏空內髒之後、對半剖開懸掛的形狀,如同今天屠宰流水線上懸掛的豬羊。事實上,羌人俘虜也確實常和牛、羊一起被殺死“卯”祭。
其他獻祭方式包括奉獻人牲的內髒、鮮血、頭顱。加工人牲方法有燒烤、滾湯燉爛、風幹成臘肉等等,都有專門的甲骨文字。這都是加工食物的方法,因為他們就是奉獻給神靈的飲食。
按照習俗,神明享用祭品時也施加了祝福,所以典禮結束之後,獻祭者將分享祭品。
這自然會得出一個驚悚的推論:商周時期的人,特別是上層奴隸主,很有可能是食人族。但這並非隻有考古證據。
曆史文獻中除了伯邑考被做成肉醬;另一位對紂王有異心的小國君“鬼侯”也被做成了肉幹,分賜給其他邦君為食……
郝民圓繼續刨根問底:“祭祀?屍體怎麽會千年不腐,還和睡著了一樣……關鍵是像詐屍……力大無窮啊!”這話說的有點語無倫次,很明顯此時他一提起這些事,還是十分惶恐。
“可能是一種巫蠱之術,要知道道術和法術的鼻祖就是巫術,隻是時至今天,很多巫蠱之術都已經失傳了。”
我知道事情到了這一步,也不應該再隱瞞了。
“這事我知道,民圓哥,你知道女屍嘴裏爬出的那隻紅色蟲子是啥嘛?”
郝民圓搖了搖頭。
“就是一種原始的蠱蟲,正是它控製著女屍——就相當於女屍的大腦。”
郝民圓深吸一口氣:“蟲子控製的人體……還有這事?蠱蟲真的這麽厲害?”
“其實最近兩個月裏,發生的大部分邪祟事都和蠱蟲有關,上次在黃河下裂縫裏,我倒是機緣巧合地學了點蠱術,不過都是理論,不懂實際操作啊!”
郝民圓盯著我看的目光變得異樣起來。
“怪不得兄弟可以配出那麽神奇的藥,先是治好那些變瘋的女人,今天又製服古代女屍,原來……原來兄弟懂得巫蠱之術啊!”
被他這麽一說,我反而有點不好意思了。
“其實真算不上懂……”
幾個人的談話好幾次被外麵的哭喊聲打斷。
郝民圓突然站了起來,雙眼直直地看著我,盯了至少十秒鍾,才緩緩開口:“兄弟既然能配出製服古屍的藥水,是不是應該也可以配製出治好外麵受傷之人的藥呢?”
剛才我們雖然是關著門聊天,可還是聽到外麵時不時傳來醫護人員的急躁抱怨聲,看來他們對於被古代女屍咬傷的人,也是束手無策。
這大概真的如同林正英僵屍電影演的一樣,被僵屍咬傷了,一般的消炎藥沒用,得用道術那一套,這就叫一物降一物。
“這個……”
我趕緊用思維的語言問腹內的本命蠱。
本命蠱隻回了一句話:老法子,百試不爽!
郝民圓帶我來到河口區人民醫院院長辦公室。
敲了敲門,一個中年金絲眼鏡男開了門,屋內正對門口的是張黑色的大辦公桌,一個臉上滿是褶子的老頭一手托著腮,另一手掐著煙。
一側的沙發上坐著一男一女兩個看著五十來歲的人,也是滿臉愁容。
“郝隊長——不!應該是郝局長,你怎麽來了!”
滿臉褶子的老頭看到我們進來,立刻掐滅手裏的煙,臉上擠出個笑臉,迎了過來。
“高院長,是不是在愁傷員太多啊!”
郝民圓風格不變,依然是開門見山地問。
高院長苦笑著點了點頭:“其實多還不怕,可嚐試了好多辦法,該用的藥也都用過,愣是一點效果沒有,這才……這才愁人呐!”
他苦笑兩聲:“對啦!這兩位是張副院長和劉副院長,我們仨正在商量事情咋辦呢!”
郝民圓指了指我:“這是我們刑警隊的後起之秀劉魯東,他或許可以試一試?”
高院長臉上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的神情,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嘴裏“嘖嘖”了兩聲:“真是有才不在年少啊!這位兄弟學過醫?”
我搖了搖頭。
“那是……那是懂什麽偏方?”
我有如實地搖了搖頭。
郝民圓忙打圓場:“行啦!高院長,事情緊急,就讓他試試吧!”
依然是準備了一個幹淨的大盆,依舊是百多個幹淨的瓶子和一間任何人不能打攪的房子。
一切完成後,我自己灌了二十幾瓶,然後把一直站在門外摟道裏的院長副院長喊了進來。
“解藥,我已經配好了,你們隻要找人灌到瓶子裏……受傷的根據傷勢——嚴重的喝五六口,很快也就沒事了!”
高院長愣愣地點了點頭,他身後姓張的女副院長似乎不大相信我這話,用手正當了一下眼鏡,再次打量了我一番,最後視線定格到我手裏的瓶子上。
“就這麽簡單?恕我直言啊!這瓶子裏看著也不過是水……”
我知道還是因為郝民圓在,人家說的算客氣的,言外之意是:你不會弄一瓶普通的水冒充什麽靈丹妙藥吧!
我倒是不生氣,換做是我,也不會相信的。
“那就先試試吧!反正也不會有危害。”
另一個副院長明顯油頭,忙笑著接過我手裏的瓶子:“張副院長也是謹慎嘛!那就先謝謝這位兄弟啦!”
他轉身把這瓶水遞給身後的金絲眼鏡男,低聲讓他找個傷者試試。
高院長臉上也擠出了笑容,很客氣地把我們請回辦公室,又是遞煙,又是泡茶。
其實我明白,他也不怎麽信,這是拖延著我們,等著看看效果呢!
過了不到十分鍾,金絲眼鏡男跑了進來,或許因為太激動吧!都忘記了敲門。
“高院長,真是……真是神啦!”
高院長“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小胡,這藥有作用?”
聲音明顯有些顫抖。
被稱呼“小胡”的金絲眼鏡男更是滿臉漲紅,嘴都快呲裂了。
“何止是有效果,簡直……簡直藥到病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