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臉發燙,身體發熱
老漢千恩萬謝地把我們請進屋內。屋子裏一片淩亂,亂七八糟的東西堆積著,估計兩口子一天沒吃飯。此刻,老兩口喜極而泣,也顧不得那麽多,用衣服擦了擦兩把椅子,請我倆坐下,老漢又吩咐婦女趕緊去燒水。
能看得出兩口子非常激動,甚至有些緊張。
我也好奇,就問了句:“大叔,到底咋回事?”
老漢和高樂媛各自搬過張木凳,高老漢歎了聲氣後,先開了口。
“事情是這樣的……”
老漢兩口子是做小買賣的,老漢之前幹過木匠,手藝還不錯,木匠活不行了後,兩口子就自己製作些手工小籃子、小筐子、小板凳之類的物件,到人多的地方擺攤賣,時間久了也有來家裏買的。
總之,仗著手藝好,做工認真,漸漸的生意還不錯,三口人過得有滋有味。
兩口子就一個閨女,叫高樂媛,從小視為掌上明珠,大專畢業後暫時還沒工作,所以就在家裏看家。
昨天恰好是鎮上的廟會,四周來了很多遊客,兩口子就想趁此機會多賺點錢,於是提前製作了不少手工藝品,也想著趁遊客多,全都賣掉,下午回家就晚了一個多小時。
所謂無巧不成書,本來兩口子提前往家裏打個電話,也就沒後麵的事了,可是手機早晨沒充滿電,剛過中午,就關機了。
高樂媛又接著說:
看到已經六點半,平時這個點父母早就來了,高樂媛開始擔心起來,嚐試給父母打了幾次電話後,果斷出了村,想迎一下。
他沿著村口往外一直走到大壩上,等了幾分鍾後,就覺得吹來一陣涼風,吹得自己有點冷,於是縮了縮脖子。
眼看著天就黑了,她更加擔心起來,還猶豫著是否找個車去鎮上看看,就在這時,它聽到有人喊她。
“高樂媛!”
“小媛子!”
是個女孩的聲音,好像就在周圍。
可周圍盡是野草啊!
高樂媛四周看遍了,並沒找到人,不免有些疑惑,也有點害怕。
再次朝著大壩遠處看的時候,就瞅見了自己的父親高老漢,開著三輪車行駛而來,車上坐著自己的媽,這下懸著的一口氣總算吐了出來,也就沒把剛才的事當回事。
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地回了家,老兩口很高興,今天賺了好幾百,回家的路上還買了燒雞和醬牛肉。
還沒等回到家,高樂媛就說冷,剛開始老兩口還以為剛才等他們時,著了涼,可回到家後,才看到閨女滿臉煞白,渾身抖個不停,上下牙咯吱咯吱響個不停。
不相識一般的著涼。
這才意識到閨女不大對勁。
又換成老高講述。
老福祥是村裏的赤腳醫生,行醫一輩子,據說手藝並不比大醫院裏科班出身的醫生差,他趕到時,高樂媛已經暈厥過去。
老福祥一番診斷後,搖了搖頭,說心髒已經停了,可能是急性心髒病。
盡管這樣,老高還是撥打了120,醫生護士趕到後,又是一番檢查,直接搖了搖頭,說早已沒有生命特征,沒有再送進醫院的意義了。
老兩口的悲痛欲絕和不願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就不再細述。
巧的是當夜村裏還死了個人,於是幫忙操持白事的街坊們,連夜買來兩口棺材,幫著把一老一少倆死者入了殮。
老高和小高講完後,都流出了眼淚。
“法大師,如果……如果不是你,後果真不敢想象啊!”老高再次拉起法顛的手,帶著哭腔喊道。
法顛隻是嘿嘿一笑,問高樂媛:“當時你不覺得喊你名字的聲音很熟悉?”
高樂媛想了一下,啜泣地回道:“好像有些熟!”
法顛接著又問:“當時你是不是答應過?”
高樂媛點了點頭:“當時聽到有人喊我,下意識就答應了一聲。”
法顛嘿嘿一笑:“這就對啦!隻要你答應,它就能上你的身。”
這話嚇得他們三口人都是一愣,老高顫抖地問:“法大師……法大師你說的是鬼上身?”
法顛搖了搖頭:“目前我還拿不準,不過……不過既然喊你名字,就說明它認識你!”
嚇得高樂媛“噌”的一下從板凳上坐了起來。
“怎麽會認識我呢!我……我平時很少出門的!”
“丫頭,你好好想想,喊你名字的聲音像誰的?”
高樂媛低頭想了十幾秒鍾,喃喃地說:“聽著像是我一個同學的聲音,對!就是她!”
我忙問:“你哪裏的同學?本村的?”
“不是!是鄰村的,叫周一諾!”
周一諾?聽到這三個字,我震驚的差點喊出聲來。
到底什麽情況,這兩天,幾乎整個東戶村和當地派出所都在找她,今天下午在村支部,我還聽說鎮派出所的已經聯係到了周一諾的老師和同學們,正在摸牌式查找線索。
她的聲音怎麽會出現在大戶村外?
忽然我腦中冒出一個十分詭異的想法:“老顛,你說……你說!周一諾是不是也有啥問題?
法顛嘿嘿一笑,沒有理我,而是走到高樂媛身前,把嘴附到她耳朵上,輕聲說了幾句什麽。
高樂媛連連點頭,臉瞬間紅到了耳根。
說完後,法顛雙手一拍,一副很輕鬆的樣子:“你們安心睡吧!明天該幹啥幹啥,明晚我倆還會來!”
說完站起來就朝門外走。
老兩口趕緊上前攔。
“法大師,你……你連口水都沒喝啊!”
“要麽我做點飯,你們吃了再回吧?”
法顛根本沒停,人已經走到院子裏,我趕緊說了兩句客套話後,也跟了上去。
出了大門,我吼住他:“你下次能不能先打這個招呼,每次都是說走就走……”
法顛頭也沒回:“和尚我不願意說廢話,既然該說的都說完了,還廢什麽話!”
我被他噎的啞口無言。
“對啦!你對人家閨女說了啥?”
我追到他身前,問他。
“既然是偷偷說的話,就是不想讓你知道。”
他越是這麽說,我越好奇,一再央求。
法顛拗不過我,擺了擺手:“好啦!就是叮囑她,今晚睡覺後,身體不能穿任何衣服,還不能蓋被子!”
“啊!”我不自覺地腦補了畫麵,隻覺得臉發燙,身體發熱。
為了避免尷尬,我趕緊轉移話題:“這樣啊!那……那咱們現在是不是回東戶村?”
法顛搖了搖頭:“不!再回趟死老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