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鑽肉黑蟲子
我看到一條巨大的魚朝著他們仨衝來,先是覺得這魚的樣子有些眼熟,它渾身黢黑,頭奇大,瞅了第二眼便認了出來,這它娘的不是銅頭羅漢嘛!
幾天前的一幕瞬間浮現出腦海,當時在河王村外的黃河灘上,一條大魚擱淺,村民們以為是條大鯰魚,還吆五喝六地叫人來,想分著吃了。
當時河王村的張老漢說這魚叫銅頭羅漢,是黃河龍王的兒子,讓我們放了他。
當時我心裏還暗暗打趣道,白蛇是黃河龍王的兒子,這種怪魚也是他兒子,龍王是個花頭大蘿卜啊!
…………
說時遲,那時快!
這條銅頭羅漢,猛虎一般撲來,可楊建強他們仨距離河岸還有一米,人在水裏怎麽能比得上魚的十分之一,眼看銅頭羅漢不到兩米,情急之下,我看到腳底下有塊大石頭,情急之下搬起來朝著大魚扔了過去。
隻聽“砰”的一聲,大石頭恰好砸到魚頭上,把銅頭羅漢砸進了水裏。
這下給仨人贏得了時間,伴隨著一陣猛烈的喘息,都被特警們拉上了岸,楊建強和劉立偉還好,喘了幾口粗氣,慢慢爬了起來,吳老師就慘了,估計剛才喝了不少人,這會兒人趴在石頭上,直冒白眼。
幾個特警拖著吳老師,幾個人後退到五米之外,轉身盯著水麵。
不知道是不是我那一下子砸中銅頭羅漢的要害,等了五分鍾,大魚再也沒露麵。
“這水裏還有這麽大的魚!真是邪了門……”這時候韓建立才緩過神,嘟囔起來。
吳老師剛才沒看到銅頭羅漢,見他逐漸恢複神智,我和吳靜涵一邊幫他捶背,一邊小聲說給他聽。
“你……你說剛才是銅頭羅漢?真的?”
他臉色煞白地看了一眼我,又看向吳靜涵,看到她點了點頭後,臉上才顯露出相信的神情。
“看來……了看來咱們真找對地方了,據傳,銅頭羅漢是東夷族聖地的守護者,我和另外幾個老朋友討論過,東夷族的聖地應該就是指他們的墓地,也就是指的地下空間的坑洞內。”
休息了一會兒,幾個老頭臉色依舊蒼白,卻都表現的很興奮,尤其是吳老師和兩個研究古綜教文化的老頭,明明說話都氣喘籲籲,還嚷嚷著趕緊往前走。
再往裏走,人工開鑿的痕跡更多了,地上也時不時能看到殘缺不全的工具。
走了幾分鍾,我先是看到楊惠菱把伸到後背撓癢,畢竟漂亮女人也會癢癢,可看她斷斷續續撓了好幾次,才覺得奇怪起來,眼一瞥,韓建立和馬華東也在撓癢癢,一個撓著大腿,一個用手挖自己左胸。
“奇怪!你們有沒有覺得身上癢?”
這時候,劉立偉一邊把手伸到後衣領,一邊疑惑地問我。
“有啊!好癢啊!”先是韓建立回道。
緊接著楊惠菱和薛傳強也附和道:“是啊!這麽癢……”
沒等我說話,就聽古教授一聲驚呼:“大家先停下,好像不對勁啊!”
楊建強趕緊轉身問:“咋了,古教授?”
古教授沒有搭理他,而是走到韓建立身側:“小夥子趕緊把上衣脫了下來!”
“幹啥?”韓建立一邊撓著後背,一邊隨口回道。
“想活命趕緊脫,囉嗦個屁啊!”
這下,不光韓建立,就連楊建強他們也是一怔,估計都沒想到看著道風仙骨的古教授會說髒話。
韓建立吐了吐舌頭,趕緊脫了下上衣。古教授走到他背後,隻看了一眼,臉色就變了。
驚呼道:“我的天呐!”
他連連後退了兩步,轉身朝著自己包走去。
我距離韓建立最近,此時也好奇心起,轉身看向他後背,就看到他粗糙的後背上有十幾個小凸.起,每個都和小孩手指甲那麽大,還在慢慢蠕.動,看起來十分惡心。
三秒鍾後,我才反應過來,這它娘的是蟲子啊!黑色的小蟲子,頭已經鑽進了韓建立的皮肉裏,估計和水溝裏常見的那種螞蟥類似,在慢慢鑽到人身體時,會分泌一種麻醉劑,讓人感覺不到疼痛隻覺得癢癢的。
“咋啦?我後背是不是劃破了!”韓建立見古教授的反應,也覺察出有狀況。
“小子,想活命,老老實實站著!”
古教授從包裏拿出一個不鏽鋼盒子,打開後,從盒子裏拿出一個小瓶子,再次走到韓建立身後,打開瓶蓋,把瓶子裏液體輕輕倒在了他後背上。
“疼!這麽疼!你……你給我灑的什麽東西?”
“別問!再疼也得忍著!”
“我……我後背到底咋了?這……這總能告訴我吧?”
“別囉嗦,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韓建立皺起了眉頭,我知道這小子雖然怕鬼啊邪的,但是壓根特別硬,一般的疼痛根本不會哼一聲。
土黃色的液體灑到他後背上的一瞬間,竟然傳出“嚶嚶嚶”類似蚊子叫的聲音,還是從他後背上傳來的,一下子所有人都圍了過來。
“這是啥東西?”
“應該……應該是水裏吸上的吧!”
一下子所有認都像炸開了鍋,紛紛解開了自己衣服,也不顧吳靜涵和楊惠菱在場了,他倆急得直接哭起來,總不能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和爺們一樣脫得隻剩內.衣吧?
我趕緊過去,扶著吳靜涵,勸她:“別害怕啊!暫時不會有事……”
這話我說的明顯底氣不足,從看到韓建立後背的小蟲子開始,那種癢癢的感覺一直在我心裏持續著,我自己心裏也打鼓,誰知道這是啥東西,有毒的話那就麻煩了……
吳靜涵和楊惠菱都嚇得花容失色,吳靜涵雙手拉著我的胳膊,哭著說:“魯東,你……你趕緊想辦法啊!”
楊惠菱直接奔向古教授,吞吞.吐吐地也沒表達清楚啥意思,我估計想讓古教授幫她,可又有些不好意思。
我也急啊!
“用火燙,倆人一組,互相幫忙!趕緊啊!”
劉立偉朝我們大喊一聲,此時他左手握著匕首,右手點燃打火機,正在燒刀刃,他對麵的劉立偉光著膀子,背對著他,略微彎著腰。
原來如此!我記得在一部電視劇中看到過類似的橋段,士兵在執行野外任務時,尤其是在泥.濘的窪地裏,用這種方式逼出附到身體上的水蛭。
匕首燒熱了後,猛的拍上去,水蛭瞬間就會鬆口,掉到地上,如果此時附到我們身上的蟲子是水蛭的話,還有另一種辦法,用鞋子在四周拍打,差不多把四周的肉拍紅時,水蛭也就自動退出來。
可是此時吸附到他們身上的蟲子個頭小,還一下子十幾二十隻,不便於用鞋子拍打。
其他幾個人也都兩兩一組,幸虧當時我們統一配備的短匕首和超大號的打火機。
“要麽你倆也……”
我這話還沒說完,吳靜涵又哭著問我:“這些人裏咋就你自己沒事呢?”
我?瞟了一圈,此時就連古教授也脫.下的褲子,把土黃色的液體灑到自己大腿上,一瞬間,呻吟和歎息聲此起彼伏,奶.奶的!這兩種方式貌似都挺疼,這一刻我既恐懼,又擔心,同時還心疼吳靜涵,我知道她很怕疼。
嗯?為啥單單隻有我沒事呢!
這個念頭瞬間又從我腦海冒了出來。
記得那次在沾化縣牛頭村,當時黑色毒蛇不但不咬我,反而被我嚇到處亂竄,當時老木說我可能吃過什麽東西,導致血液產生了一種蛇類懼怕的元素……
既然蛇都怕我的血,那麽這些小蟲子會不會也怕我的血呢?
這麽一想,心跳猛的加速起來,又看到吳靜涵滿臉煞白,臉似梨花的樣兒,我心一橫,抽出匕首在左手心劃了一下,伴隨著一陣疼痛,血液頓時流滿了手心。
“魯東,你……你這是幹啥啊!”
即使都到了這時候,吳靜涵大腦裏還擔心我,讓我好一陣感動。
“你哪裏癢?”
吳靜涵“啊”了一聲才反應過來,手摸了摸腰部,輕聲道:“後腰靠下點!”
我心想,這都火燒眉毛了,啥叫後腰靠下,明明就是皮股。
“你轉過身!”
我瞟了一眼其他人,都沒有往這邊看的,這才用另一手拉開他褲腰,把帶血的手伸了進去。
剛開始吳靜涵還下意識反抗,以她的冰雪聰明,應該秒懂我的意思,推了兩下,也就不再掙紮了。
“是這裏麽?”
“靠左一點!”
“這裏?”
“嗯!再往下一點……”
我一把摸了上去,又上下左右使勁摸了摸,吳靜涵竟然發出輕微的呻吟聲,臉還瞬間紅了。
“有什麽感覺嘛?”
“剛才很舒服,現在……現在又有點癢,不過是另一種感覺……”
我點了點頭,輕輕把吳靜涵拉到一側,讓她轉身……扯她褲子往下一點,隻看到白皙的皮膚上一片血跡中,有十幾小孔,像是針眼,並沒看到有黑蟲子,我這才鬆了一口氣。
“你沒事啦!”
“你的血還真是好東西……”她瞬間又破涕為笑,也不管七八米外的人了,抱起我親了兩下。
親完後,她轉身喊楊惠菱:“菱姐,你……你來啊!”
楊惠菱比她膽大,也更爺們點,可此時也嚇得失了色,正在自己往後背上塗那種土黃色的液體,看著挺惹人憐惜的,同時我內心也湧出一絲的悲涼,大概這就是人性吧!在遇到生死攸關的時刻,大部分人還是先顧自己。
楊惠菱看了吳靜涵一喊,沒有動,而是繼續剛才的動作,縱使他身體很靈.活,可手也伸到後背也有些困難。
“菱姐,你來啊!我們……我們有辦法!”
“你來啊,涵涵,把這種藥塗在身上……你……你身上沒事了?”
可能看到吳靜璉一直喊她,自己也覺得奇怪,楊惠菱驚訝地喊。
“菱姐,讓劉魯東幫你,他的血可以克製這種蟲子!”
吳靜涵再次喊道。
“什麽?”楊惠菱應該沒明白什麽意思,但還是一臉疑惑地走了過來。
“你……你快幫幫菱姐啊!”瞅我看著楊惠菱發呆,吳靜涵踢了我一腳。這哪裏能怪我,楊惠菱剛才使勁扯著衣服領子,此時半個胸脯露在了外麵,那兩團洶湧澎湃幾欲彈出,我是正常的男青年,此時雙眼被她死死吸引住了,不自覺愣了神。
“奧——好!”我答應著,低頭看了一眼手心,再次一手血!
“她怎麽救我?涵涵,你褲子……褲子怎麽耷拉著?”
楊惠菱一臉十萬個為什麽地問道。
吳靜涵也懶得解釋,轉到楊惠菱身後,不由分手掀起她衣服。
“我的天呐!”一瞬間吳靜涵渾身一個激靈,聲音也顫抖起來。
楊惠菱白皙的後背上布滿了幾十個黑色的小突起,還在不停蠕.動,樣子讓人作嘔,我趕緊伸手摸了過去,楊惠菱下意識想反抗,卻被吳靜涵死死摁住兩隻胳膊。
“這是做啥?”楊惠菱臉也紅了,“你……你說她的血可以克製蟲子?”
吳靜涵趕緊解釋:“對!菱姐,我還能騙你不成?”
楊惠菱不再動彈,而是低下頭不再說什麽。
我像是刷牆一樣,在她後背上劃拉了幾下,就聽到一陣“嚶嚶嚶”的刺耳聲音,幾十個黑色小蟲子全都落到了地上。
幾乎隨著我手心離開她的後背,所有的小黑蟲子也都落到了地上。
“行了!我後退了兩步,吳靜涵幫她衣服放下。
“這就沒事了?”
楊惠菱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嗯!這事有時間我再和你詳細解釋啊!”吳靜涵這才把褲子提上。
再看其他人,還在兩兩一組互相用烤熱的匕首燙對方身體上的黑色蟲子。我趕緊跑過去幫忙,不三五分鍾,所有人都坐到地上喘著粗氣。
“小劉,你……你的血是咋回事?”
古教授顧不得穿上衣裳,喘著粗氣走到我身前,臉上的表情可以總結為四個字:難以置信!
我簡單把之前被複活的紅衣女屍咬傷,之後被宋教授用那種黑色苦東西救活的事,說了一遍。
古教授先是點了點頭,隨即又猛地搖頭:“這不可能啊!不管是什麽丹藥,就算是原本真的可以起死回生,可已經過了幾千年,也絕對不會再有原來的藥效。”
“啊!那……那你的意思是說,宋教授撒謊了?”我隨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