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第三世界的生物
這時候竟然聽到背上的宋教授的咳嗽聲。
他趕緊伸手摸了摸,才發現宋教授身體微微動彈了幾下,他頓時心中就是一喜,說明剛才自己愣頭愣腦地賭對了。
拿開手電四周照了照,發現一側有個洞穴,他就趕緊抱著宋教授進了洞。
倆人一番溝通,決定當務之急還是先離開這地下洞穴。
說到這裏,宋教授再次點了一根煙,沒有再往下說。
韓建立已經聽得入了迷,等了一下,見宋教授不準備繼續往下講,急得趕緊催促:“那後來咋出來的呢?”
宋教授瞪了他一眼,但還是沒有往下講。
晚上覺得有些壓抑,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耳朵始終注意著院子外是否有動靜,直到淩晨幾點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醒來第一件事,便是跑到後院瞅瞅。
慶幸的是,這次倉庫裏隻有孤零零的青銅像。
這一整天挺清閑的,不但四個老頭不在水利站,就連姚立國和兩大美女也都不在,直到下午三點多鍾,所有個人才趕回來。幾個人大包小包的提了一大堆,吳靜涵還給我買了一身運動服。
“這又不是旅遊,還集體采購啊!”我打趣道。
楊惠菱笑著回道:“你這傻小子,還真是蘿卜白菜各有所愛,我就納悶,涵涵咋看上你了呢?”
這話明顯是開玩笑,我也不生氣,一本正經地回道:“可能我作為男人的魅力吸引了他吧!”
此話一出,倆美女一起笑噴。
“老師說了,下麵情況十分複雜,沒身舒服的行頭那咋行啊!”
正說著,宋教授和吳老師走了進來,手裏提著一個十分精致的黑色箱子。
可能和之前的經曆有關,一看到黑色的箱子,我忍不住就是菊花一緊。
“兩位,這是……”
吳老師打開黑箱子,我才發現這是保溫箱,裏麵放著十幾根注射器,他看了我一眼,又轉身瞅向吳靜涵和楊惠菱,輕聲道:“當年老宋參加科考隊,進入黃河下的空間這事,我一直沒和你倆說,其實就是不想讓你倆參與,因為太危險了,說實話,這次下去,我都不敢保證……哎!可我也知道,作為一名學考古又癡迷考古的人,假如知道地下有個神秘的古代遺址,卻不能親眼去目睹,也是人生一大缺憾。”
宋教授苦笑一聲,繼續說道:“我和你們老師是多年的好朋友,這件事我也隻告訴過他。”
我有些懵,倆老頭的話我懂,可抬著一箱子注射器進來,說這些話又是啥意思?
吳老師拿出兩根注射器:“這是當年根據老宋帶出來的黑色物質配製的‘解藥’,應該可以克製地下空間裏那種神秘生物的毒。”
一提到宋教授當年的經曆,我好奇心再起,其實本來今天想找時間好好問問他,無奈一整天沒見到人。
“宋教授,你說的既像人又像猴子的生物到底是啥?”
宋教授搖了搖頭:“暫時還知道!這也是咱們這次科考隊的任務之一。”
“啊?啥意思!”
“意思就是弄清楚地下空間的東西,到底是不是屬於第三世界的生物。”
這話一說,我更糊塗了。
“啥叫第三世界?”
“奧——你不知道很正常,這是我們圈裏的稱呼,簡單和你說吧!在地球上生活的所有生物,包括人、動物、植物,都屬於第一世界的生物;可能存在,但至今沒有被證實的生物,如外星人和地底人,稱為第二世界的生物,這第三世界的生物嘛!你可以理解為神或者鬼。”
我手機“啪嗒”一聲摔到了地上。
“啥!你的意思是……是鬼?當年是鬼襲擊了你們?”
吳靜涵和楊惠菱也驚得張大了嘴。
“這麽說,隻是為了讓你好理解,打的比方,現在很過國家的科學家都在試圖通過實驗證實第三世界的生物存在,據說已經證實了人確有魂魄存在,而且每隔一百五十年死去之人的魂魄會重新為人,這和我國‘投胎轉世’的說話類似。”
我隻覺得頭皮像被電了一下。
“什麽?科學家證實了世界上有鬼!”嘴上提出疑問,可我心裏想罵娘:這不扯淡嘛!這麽說,科學家和神棍沒有區別啦!
“鬼也不過是個稱呼而已,這事幾句話解釋不清楚……”
接下來,我眼看著吳老師給兩個學生每人打了一針。兩位年過六旬的老教授竟然給兩個研究生注射“抗鬼毒”的藥物,這它娘的不是天方夜譚嘛!
可轉念一想,教授的話,就算我不理解,但應該沒錯,況且不過是紮一針的事,又能疼到哪去?正等著吳老師第三個是給我注射,他卻把保溫箱合了起來。
“兩位,我還沒有……”
倆老頭同時朝我嗬嗬一笑,宋教授回道:“這藥可是下午專門從濟南送來了,疫苗的藥效隻能保存六個小時,而且隻有這十幾支。”
說完轉身就朝門外走去。
“我……我就需要啦?”
聽他這麽說,我簡直一肚子氣:意思是這種疫苗很珍貴,不能被我浪費了唄!
走到門口,宋教授又轉過身:“你這家夥!賺了便宜還賣乖!之前你不是吃過一顆丹藥了,咋還這麽貪心呢!”
丹藥?我吃過丹藥?
大腦飛速轉了幾下,我才恍然大悟,原來那天我被紅衣女屍咬傷後,連醫生都說小命不保了,卻被一顆又硬又苦的東西救活了,原來就是當年李國誌順手從地下空間的建築裏帶出的東西。
我記得昨天宋教授說那鏽跡斑斑的青銅盒子裏放著十幾粒,帶有刺鼻味道的黑色顆粒,李國誌喂宋教授吃了一顆,才救了他一命。
“那天國誌給我打電話,把派出所的事說了一遍,我帶來的就是這次給她倆注射的疫苗,事實證明我們這些年的工夫沒有白費。”宋教授朝我一聲冷哼,又接著說,“當時隻剩下三顆,用整整一顆用來救了你的命,你還不知足啊?”
“奧——知足!知足!”
嘴上這麽回應,可大腦裏已經走了神,這種疫苗可以製服紅衣女屍,這麽說紅衣女屍真的是鬼或者僵屍?也就是他口中的第三世界的生物?
事情的大概,慢慢在我大腦中勾勒了出來。我想紅衣女屍的事,應該是這樣的:
她跳河自殺時,恰好是那場大雨的前後,地下空間的東西被衝到河裏,我不知道屍體在河底經曆了什麽,應該和地下空間衝出來的東西有關,才導致她變成了兩位教授口中“第三世界的生物”。
不想則已,細思極恐。
晚上楊建強和劉立偉都趕了過來,算是臨行前的聚餐吧!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劉立偉坐到了我身側:“小劉啊!我知道你和河王村的老王村支書關係不過,今天案子有了新的進展,他的案子有了初步結論。”
“奧?”我一驚,手裏的杯子差點掉到地上,“他是被害的?”
劉立偉點了點頭:“對!都是當保安那幾年惹的禍,你也知道,當年的黃河製藥廠在秘密研製某種違禁藥物,這些違禁藥物的配方來源便是從黃河的地下空間的古碑拓片,後來出了事後,他們發現藏在檔案櫃裏的拓片資料被人動過,於是開始了對一些人長達二十年監視。”
原來如此!“那吳靜涵的爺爺吳寶財的意外,也是他們謀劃的?”我緊接著問道。
“對!還有你們的老站長,其實也是……”
“賀站長?他可是在醫院的病房裏出過意外,當時咱們不是看過監控,從始至終沒有可疑人靠近他啊!”
劉立偉搖了搖頭:“幾個人的死,用的就是當年製藥廠研製出的藥物,這種藥可以控製人的神經係統,導致人產生幻覺,甚至極度恐懼。”
“啊!你……你這麽說,是不是那些吃過白色鯉魚後,大雨夜裏自己溺死在河灘淤泥裏的婦女們也是……”
“應該是吧!這些事還在查,根據目前掌握的資料,黃河裏出現的白色鯉魚和紅色怪蛇原本並不屬於黃河裏的生物,我們推測是因為連續幹旱後,突然下了幾場大雨,才導致河麵和地下空間出現了通道。”
倆人正說著,楊建強湊了過來。
“之前說過,這次下去是帶著任務的,最主要的任務就是弄清這件事的原委。”
“對啦!兩位,有件事得告訴你們。”我話鋒一轉說道。
“啥事?”楊建起回道。
“老王和他閨女王勝佳一直懷疑這十幾年裏,老王家嬸子並不是本人,而是一個和她一模一樣的人。”
我承認自己表達的不清不楚,但倆人卻第一時間聽明白了。
“這事也在查,不但是老王媳婦,還有好幾個呢!我們初步懷疑,她媳婦和另外幾個人在當年都被人秘密替換了。”劉立偉皺了皺眉頭,“我相信‘真假包青天’這部電視劇你應該看過。
這話我一時間沒有聽明白:“那,咋替換的?”
“你忘記洪景奎和梁福音的事啦?”
“複製人?”
原來如此!我點了點頭。隻是內心還不是想不明白:我國古代的克隆技術到底是咋回事?
第二天一早,兩輛黑色伊維特停到了大門口,楊建強給每人給準備了一個大黑背包,上車後,我一眼看到最後麵坐著三個年齡和我差不多的壯男,應該就是之前楊建強說的特警。
汽車行駛在黃河大壩上,我心裏有些納悶:之前楊建強說除我們外,還有倆人,他們人呢?
也算是輕車熟路,汽車行駛了一個小時左右,身側的吳敬涵渾身突然抽搐了一下。
“咋了?”我趕緊送上溫暖的問候。
她沒有說什麽,而是指了指窗外。
我順著她手指望去,就看到兩個村子,再仔細看,原來經過了她們村,估計是近鄉情更怯,這會兒想起了爺爺,心裏不舒服。
我趕緊握住她冰涼的手:“一切都過去了!不是還有我嘛?”
吳敬涵朝我微微一笑:“我沒事!謝謝你啊!”
倆人剛聊了幾分鍾,就感覺車緩緩停了下來。
到地方啦?對啊!應該是到了……記得當時吳寶財去世當晚,我跟著“舍老”隊伍來到黃河灘,當時隱約透過一片濃霧,看到兩排穿著白衣衣服的光麵人,有個幫忙的街坊告訴我,這些都是當年修橋時慘死之人的魂魄。
後來又得知當年發現地下洞穴入口,就在舊橋遺址一側。
透過車玻璃,看到伊維特停在黃河灘上,不遠處還停著輛黑色小轎車,一個穿著灰色長袍的老頭麵朝著黃河站著,如果晚上看到這一幕,估計得嚇個夠嗆。
下車後楊堅強直奔老頭走去。
“孟老,您老早到了?!”
老頭這才轉過身,隻見他白頭白須,雙眼十分有神,和宋教授有幾分相似,但看著年紀比宋教授還老。
“越早,風水格局越固定,老朽已經看了半個時辰。”
韓建立在我身後嘟囔道:“又是‘老朽’,又是‘時辰’,還穿著長袍,還以為自己是古代穿越回來的?”
我輕輕用腳踢了他一下,低聲提醒道:“你小子說話注意點!”
“來!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國著名的堪輿大師,你們……你們就叫孟老吧!”
老頭朝我們微微點了點頭。
“孟老,怎麽樣?能從堪輿學角度上看出些什麽?”楊建強問。
孟老點了點頭,轉過身指著河麵道:“你注意看這一片地形有何特點?”
我們也隨著他手指望去。
這片河段比較寬,河麵上雲霧繚繞,隱約可見河對岸有一片起伏的丘陵。
“看著沒什麽啊!”
楊建強看了幾眼後,回道。
孟老手捋著胡須,微微一笑:“這也難怪,別說你們,就是一般懂風水的也未必看得出這是什麽地形!”
“那到底是啥地形?”韓建立忍不住問道。
“你們看這片河水,顏色是不是有點深,而且河麵異常平靜?”
我們幾個點了點頭。
“再看兩岸的地形,像不像一個巨大的漏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