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照片中的第三人
我被女法醫的話嚇了一跳,一眼望去,看到女屍和剛才一樣,既沒有絲毫變化,也沒有動。
帶隊警.察也是一愣,盯著屍體看了幾秒鍾後,怒氣衝衝地瞪了女法醫一眼:“小何,都工作一年多,咋還這麽小膽?”
原來女法醫叫姓何。
小何忙擺擺手,指了指女屍,聲音顫抖地說:“真的!郝隊長,不信你……你問問希利哥。”
郝隊長轉身又看向男法醫:“劉希利,你說!到底咋回事?”
男法醫劉希利帶著口罩,但能看得出他有些慌張:“郝隊,是真的!剛才……剛才女屍的肚子動了一下。”
倆法醫都這麽說,氣氛一下子不好了。
我們幾個又往後退了兩步,郝隊長距離女屍最近,約七八米,兩個法醫站在他身後,我在法醫後麵,幾個人就這麽盯著女屍的肚子。
或許是這幾天遇到的怪事多了,我神經係統也大條了,很快冷靜了下來。
人已經在水裏泡了好幾天,不可能活過來,死人的肚子怎麽會動呢?難道被拖上岸後,肚子裏的水或者空氣作祟?
腦中剛冒出這想法,就在這時,我看到女屍鼓鼓的肚子又動了一下,一刹那,我頭皮一麻。我確定自己看得很清楚,屍體的肚子上出現了個小凸出,從身體左側快速“劃”到了右側,就好像有人在裏麵用手指劃了一下。
郝隊長他們應該是也看清楚了,下意識又往後退了一步,女法醫更是嚇得大聲尖叫起來。
媽的!林正英演的僵屍片不都是虛構的嘛?難不成這具女屍要屍變?
郝隊長明顯有些驚慌失措,竟然拔出了槍,雙手握緊指著女屍。
就在這時候,女屍的小.腹微微鼓了鼓,隨後一條大拇指粗細的長條形動物從她雙腿中間爬了出來,迅速爬向了河裏,這東西通體血紅,大約有一米長。
“蛇!是蛇!她肚子……肚子裏爬出一條蛇!”
女法醫似乎嚇得有點失控,大吼著跑到了車上。
蛇?就算是蛇,也絕對不是我們常見蛇,因為剛才她從屍體雙腿.間爬出,直到爬進河裏,大約有四五秒時間,我看的很清楚,咋一看像是蛇,但顏色卻是火紅色的,尖尖的頭,關鍵是沒有吐信子。
誰見過這種蛇?或許正如老王說的,神秘的黃河裏出現什麽東西都不足為奇。
女屍最後還是被弄了回去,當然我是後來聽其他警.察說的。
女屍肚子裏爬出這麽個玩意,著實嚇了我們一跳,不過驚恐過後,卻沒有精神負擔,畢竟知道屍體肚子蠕.動的原因了。
抬頭看看天,已經是日薄西山,我沒心思瞅他們怎麽收拾一具女屍,打了個招呼,轉身就朝著大壩走去。
郝隊長他們仨始終盯著女屍的肚子,就好像等著爬出第二條,我知道這次他們是真的被嚇著了。
當晚老王又叫我去他家吃飯,這次飯桌上菜很豐盛,但是沒有魚。
想到吳宇輝被車撞了後,手裏依然拿著老洪和老王他們四人合影的照片,我判斷她已經發現了什麽重要線索,應該和照片上的四個人有關。我再次問起老洪的事,老王一個勁的搖頭:
“都過去這些年了,很多事我也記得不是很清楚——當年我和他一起到黃河製藥廠上班,不過我隻是個臨時保安,人家是正式分配的工人,吃鐵飯碗的!”
這些他之前提到過,我隻好繼續問:“你……你覺得老洪是個啥樣的人?”
老王夾了一口菜,笑著嚼了嚼:“我記得照完這張相,我們接觸的次數就很少了,他們工作的地方,禁止外人進入,平時也就見麵打個招呼……後來倒是一起吃過一頓飯,至於為啥吃飯,我想不起來了。”
我心裏罵了老王的十八代祖宗,不急不躁,還總忘事!
突然我腦中猶如劃過一道閃電:我好像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吳宇輝手中那張照片是怎麽來的?會不會就是之前我在老王家看到的那張?
這麽一想,趕緊問老王:“王叔,那個舊相冊呢?”
“在隔壁屋子了!幹啥?”老王隨口回道。
“我……我能不能再瞅瞅?”
“咋不行啊!都是老照片,那天要不是你問,我都忘記這些事了。”放下筷子,老王扭頭朝著廚房,“老伴兒,去把那天小劉看的舊相冊拿來。”
五六十歲以上的農村家庭大都這個特點,男的當家做主,女的經常扮演仆人,就比如老王家,每次都是老王陪客人喝酒吃菜,老王媳婦忙活做飯,還時不時被他呼來喝去。
老王媳婦趕緊擦了把手,轉身出了屋子,不到兩分鍾,手裏拿著舊相冊又回到屋子。
“這相冊有啥好看的!”她朝我嘿嘿一笑,遞給了我。
我也顧不得回道,趕緊翻到最後一頁,一眼就看到了他們四人的合影照片——看來吳宇輝手裏拿的是另外一張。
這就耐人尋味了!一般情況下,人隻會保存著自己的照片,換句話說,擁有這張照片的應該隻有照片上的四個人,老王這張一直夾在自家的相冊裏,另外三個人……
離開黃河製藥廠後,老洪應該直接去了我們水利站,和他相處的這一個多月裏,我並沒注意到他有有這張照片,況且他出了意外後,宿舍就被李國誌鎖了起來,旁人根本進不去,那會不會是另外兩個人的呢?
抽出舊照片,我遞到老王麵前:“王叔,這四個人除了你和老洪外,另外兩個人是誰啊!“
老王有些花眼,拿著相冊湊到眼前看了看,又往外挪了挪,沉思了片刻,才回道:“這倆也是當時一年上班的,具體叫什麽,我還真想不起來……這個……這個好像姓賀,聽說後來還當了小官,另一個也是保安,製藥廠關門後,就去了博物館幹。”
我視線先掃到他口中姓賀的人,這人胖胖的,笑起來雙眼眯成一條縫,咋看咋眼熟。
突然渾身一顫,姓賀?眼睛迷城一條縫?再看他的模樣,我一下子想到他是誰了,這人我認識啊!怎麽會是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