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九章
“怕什麽,你現在不是沒事麽?”喪彪又倒了杯酒拿起來走到賀紹天麵前,遞給了他……賀紹天接過酒杯,一口就把裏麵的酒喝了下去,喝完酒之後看起來鎮靜了不少。
“彪哥,我真的很害怕,萬一要真是秦哲文那小子跟蹤我的話,我出事不要緊,我就怕連累的彪哥的計劃出問題!”賀紹天搓著手說到。
“行了,我心裏有數。這樣,這兩天你就呆在這裏,在我這裏保證你出不了什麽事,等事情辦完了,你再回去!”喪彪喝了口紅酒,笑著說到。
“謝謝彪哥,謝謝彪哥!”賀紹天一邊作揖一邊說到。“二瞳,給他安排個房間休息!這幾天你要招待好他,他可是幫咱們不少忙的。”喪彪朝二瞳使了使眼色,二瞳便站了出來說到:“走吧,賀先生!”
“彪哥……”賀紹天還打算說些感謝的話,喪彪揮了揮手,於是他便跟著二瞳朝外麵走去……
將賀紹天牢牢的拽在手裏,喪彪放心了不少,兩天後就有一貨櫃的貨要到了,那個時候便是計劃實施的時候,喝了一口酒,喪彪開心的笑了笑,似乎看到那些誘人的數字已經在朝他招手了……
窗外不知道什麽什麽時候開始飄起了蒙蒙的細雨,月亮完全的被烏雲遮蓋了起來,昏暗的路燈下,兩個妙齡女子在街上行走著。
兩人個女子並排的走著,其中一個臉色看起來有些不好……因為在一個小時前,兩個看起來嬌滴滴的女子見識到了這個社會最黑暗的一麵,當然其中一個早已經見慣了這種場麵,而另一個,整個晚上臉色都陰鬱沉沉的……
阮如蓮打量了一下身旁的幺月,幺月今天晚上的表現比她想象中的要好不少,一開始她還有些擔心秦哲文是不是太操之過急了,現在看來幺月的確有值得稱道的地方。
“怎麽樣?舒服一點沒有?”阮如蓮輕聲的問到,幺月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習慣了就好了……”阮如蓮笑了笑,拍了拍幺月的肩膀,對這個命運跟自己差不多,但卻遠遠沒有自己幸運的女孩,阮如蓮有點想要保護她的yuwang……
“蓮姐,你以前也經曆過這些嗎?”幺月突然停了下來問到,阮如蓮搖了搖頭說到:“我從小跟著師傅長大,師傅很疼我,一直都很保護我!”
“哦……”幺月神色有些黯然,不知道是想到自己的命運還是其他的什麽。“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很多,沒見到你之前,我以為你見到那樣的場麵會驚慌失措,會害怕……,沒想到你連眼淚都沒掉過一滴!”猶豫了一下,阮如蓮還是說出了這番話,同時也想起了自己第一次殺人的時候,那時候才剛剛認識秦哲文,因為是在夜晚所以沒有什麽感覺,後來有意無意一些血腥的場合秦哲文都很少讓她接觸,直到去了西伯利亞……,當她第一次見到那血腥的場麵的時候,吐了……,吐完之後哭了幾個小時,那時候秦哲文一直陪在她的身邊……
“其實我是假裝的,我心裏很害怕,但我告訴自己不能害怕,我要堅強,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那就要堅強……”幺月淡然的笑了一下,小聲的說到。
“其實有時候發泄出來會好一點……”阮如蓮有些不忍的說到。“沒事,謝謝你,蓮姐。謝謝你一直陪著我,我現在好多了。放心吧,時間不早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幺月笑著說到,臉上再也見不到了那蒼白的顏色。
“真的沒事?”阮如蓮有些不放心的問到,任誰突然間接觸到這種黑暗的世界肯定都會不舒服……“真的沒事了!好了,我先回去了!”剛好開過來一輛出租車,幺月急忙走到馬路邊攔了下來。“那好吧,要是有什麽的話給我打電話,雖然我不一定能解決,但多多少少是過來人。”阮如蓮幫她打開了車門……
“嗯,拜拜!”幺月坐進了車裏,揮了揮手。阮如蓮幫著關上了車門,出租車帶起地上的泥水緩緩的離去……
第二天早上上班的時候,幺月眼睛有些微微的紅腫,昨天晚上回到家她終於還是哭了,回到那個不需要假裝堅強的小窩,所有的偽裝都被撕了下來,幺月強忍著沒有哭出聲,隻是一個勁兒的留著眼淚!一直到半夜三點多才睡著,睡夢中還被嚇醒了好幾次……
一個上午幺月都無精打采的,眼前晃來晃去的全是昨天晚上見到的那些場景……“走,去吃飯!”直到秦哲文走到她麵前都沒有發現……
“嗯?哦!”幺月回過神來,有些不安的回答到。“走吧!”秦哲文笑了笑,朝外麵走去,幺月急忙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東西,跟在了後麵。
“昨天晚上沒睡好?”秦哲文的聲音傳來,幺月加快了腳步跟他走成了並排,臉紅的點了點頭。
“哭過了?”秦哲文又問到,她又點了點頭。“小蓮子說你表現的很鎮定嘛?看到腸子掉在你麵前都沒反應?”秦哲文似乎是故意的想要幫她溫習一下昨天晚上的畫麵……
“……是你說要找到勇氣的!”幺月強忍著想吐的衝動回答到。“是不是覺得我有點不近人情?明知道你害怕還一直在說。”兩人並排著走進了專用電梯,這個電梯是公司幹部專用,此刻電梯內沒有其他人,秦哲文說話的聲音不自覺的高了一點。
“沒有……”幺月低著頭回答到,兩隻手緊緊的握在一起,看的出來很緊張!“其實小蓮子第一次見這樣的場麵,比你差多了,後來我告訴她,要假裝不害怕,假裝的多了就習慣了。”秦哲文靠著扶手,手中把玩著一個打火機,一塊錢一個的那種……
“嗯!”幺月依然重複的點了點頭……“如果你覺得接受不了,可以選擇退出,我給你這個機會!”電梯到了,走出電梯的那一刹那,秦哲文突然這樣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