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流血
玄堂堂口,正上演著血腥的一幕。周旺幾人跪在地上,每人身後都拿著一跟藤條在鞭打著,一條條駭人的血痕隨著藤條的飛舞布滿了整個後背。
在秦哲文的指示下,鼻血男以及一眾混混將周旺三人給押回了堂口,眾人見他們不反抗膽氣也壯了起來,先是把早已經不直到丟到哪裏去了的藤條找了出來,緊接著就發生了現在的這一幕。
周旺狠狠的咬著牙齒,冷汗不停的流了下來。雖然他不知道這麽做的原因,但他相信文哥一定有他的道理,夏軍的想法也差不多,不過楊龍倒是明白一點,三個人就這樣緊緊的咬著牙硬挨了二十鞭。
這二十鞭下來三人的背後早已經血肉模糊,整個堂口內的人大氣都不敢喘了一下,秦哲文的接任現在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這個新堂主對自己的心腹都這樣,那他們這些人不是要更加小心又小心。
“所有人都看到了,這就是違反規矩的下場。”秦哲文板著臉說到,所有人麵對他的目光都不自覺的低下了頭。“你們幾個剛才起哄的人站出來。”秦哲文指著鼻血男說到,鼻血男頓時心中一涼,看來自己還是逃不過。所有混混的目光都有些憐憫的看著他們幾個。
“帶頭起哄,意圖抗拒祥哥的命令。執法,這一條是什麽罪?”秦哲文冷冷的盯著眼前幾人。剛才那名自稱是執法的人唯唯諾諾的小聲說到:“叛,叛幫。斷手足……”這話一出鼻血男幾人幾乎是一下就癱在了地上,這簡直就是要他們的命啊。
“哼,念在是周旺幾人挑釁在先。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來啊,鞭二十。”秦哲文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徐魁看了看眼鏡男幾人,有些詭異的笑了笑也跟著出去了。
今天對於新民高中的普通學生們來說是極其平常的一天,上課,下課,吃飯,放學。但對於那些在學校裏的混混們來說就完全不一樣了,因為他們都聽說了,高中部的玄堂堂主突然換成了一個新人,而且那個新人的手段極其的殘忍,剛一上任就有有幾個手下被執行的幫規。混混們都開始打聽起這個新的玄堂堂主起來,但整整一天過去了,除了知道這個人把原來的玄堂堂主給打的進了醫院之外,一無所獲。
新民學校的一棟教學樓的天台,兩個青年站在天台邊俯瞰著整個校園,從這裏整個校園的每一個角落都盡收眼底。“祥哥,哲文那小子不簡單啊,一上來就出了這麽一手,我原本還以為會遇到什麽抵抗的,沒想到被他幾下就搞定了。”徐魁站在孟青祥的身後看著樓下來往的學生笑著說到,他很是不明白為什麽孟青祥會迷戀這種從高處看世界的感覺。
“魁子,我早就說過不要小看他。在新民這些年,我從來沒有見過他這麽優秀,學的這麽快的學生。而且,他越強不是越好麽?強盛這十多個堂口裏麵的明爭暗鬥從來都沒有停過,一直以來我們三亞灣的實力隻能排的上中上,我們現在太需要新鮮的力量加入了,否則遲早要被其他的堂口打壓下去的。到時候就算是童先生對我別有看待,但是下麵兄弟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既然你們跟了我,我自然要為整個三亞灣的兄弟負責。”孟青祥淡淡的說到,“可是,我怕他最後會學阿勝,哲文這種人是不會甘心屈居人下的人。”徐魁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你說的我也有考慮,所以我把光頭和斜眼留了下來。你放心,我既然能把他扶起來,一樣能把他摔下去。”孟青祥的神色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完全沒有跟秦哲文在一起時的那種親近,換而代之的是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秦哲文在校園裏盲目的走著,完全沒有注意到不遠的天台上有兩道目光正注視著他。“唉,希望阿旺幾人能明白自己的用意。”秦哲文此刻心裏還是有些擔心,有些心煩的下午也不想去教室了,自從曼妮走了之後,連班主任欣宜好像也消失了一般,原本呆在學校裏的樂趣也早已經全無。
想了想不如去看看蔣峰怎麽樣了,想到這便朝校門口走去。這次門衛一看是秦文哲急忙的把電控大門給打了開來,還媚笑著說到:“喲,文哥這麽早就走了啊,不在學校裏多把會妹啊。”秦哲文不由得有些無語,這世界變的也太快了點吧。也沒搭理這小門衛,直接走了出去攔了輛車往孟青祥公寓奔去。
還是如往常一樣,孟青祥的公寓裏幾個早已經臉熟的混混們見是秦哲文,急忙打開了門一口一個文哥的叫著,比上一次秦哲文來的時候還要熱情。秦哲文打了下招呼便走進了蔣峰的那個房間。
蔣峰正在裏麵看著電視,一看是秦哲文來了立馬坐了起來喊到:“文哥,你快救我出去吧,我這嘴巴都快淡出鳥來了。每天白菜稀飯的,你看我這麽魁梧的體格都快餓成一小雞了。”
秦哲文見他恢複的不錯,笑罵到:“臭小子,才幾天呐就成這個樣子了。來給我看看手好的怎麽樣了?”蔣峰急忙將自己還包裹的嚴實的手在秦哲文麵前晃了晃,“看,都好了。外麵那幫犢子愣是不給我肉吃,說什麽是祥哥吩咐了,文哥,你知道我可是無肉不歡的啊。”蔣峰整張臉都耷拉著,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既然是祥哥吩咐的,那肯定是醫生有過交代了。來,我給你削給水果吃吧。”秦哲文說著坐在床邊拿起了一個水果削了起來。
這時蔣峰才發現是秦哲文一個人來的,有些奇怪的問到:“文哥,周旺他們幾個呢?”秦哲文一聽手中的水果刀頓時一頓,蔣峰看到他的樣子以為周旺幾人出了什麽意外,頓時一張臉猙獰了起來:“C,文哥到底怎麽了?阿旺他們怎麽了?”周旺幾人可以說跟他是鐵哥們,那是一起扛過刀,一起嫖過娼的血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