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
“禦,你回來啦?這味道是┅┅你在抽菸嗎?”野山冬用平常掛在臉上的微笑問著。
“是啊。”阿禦不在意野山冬知道他會抽菸的事回答。
“不行啦,抽菸對身體不好呢。”野山冬無奈的說著,接著一手摸到被阿禦綁回來的那個男人頭上“喔?你人抓回來啦?”
咦?是舅舅叫阿禦把那個人抓回來的?我不敢置信的猜想著,也越來越好奇他們到底想幹麻。
這時阿禦突然好像很不耐煩的樣子指著野山冬怒道∶“我想殺了他!哪有人委托一個殺手叫他不殺人的啊?!”
那個男人一聽,馬上又露出驚恐的神色哀求野山冬“不、不要啊!請大人有大量!求你別殺了我!”
“閉嘴!你再吵我就先把你的舌頭割掉!”阿禦怒罵著。
“好了、好了。”野山冬無奈的笑著“接下來交給我處理就好,你明天不是還要帶秀樹他們去玩嗎?早點去休息吧。”
“唉┅┅”阿禦相當無奈的歎氣,隨手把菸蒂丟在地板踩熄後,站起身走靠近樓梯。
不過阿禦在上樓之前,“唔!咚!”突然用力的又踹了那個男人一腳,但那個男人因為被阿禦綁的動彈不得,也隻能任阿禦踹的那一
腳而倒下去。
野山冬聽到有東西倒下去的聲音,又一臉相當無奈的笑容說∶“別欺負他了,你早點去睡吧,晚安。”
“晚安。”阿禦白了野山冬一眼的回應。
糟糕!阿禦他要過來了!我趕緊縮回阿禦的房間,一邊環視有哪裏可以躲。啊!對了,躲衣櫃!我趕緊開了衣櫃的門躲進去,不過我
幹麻要躲起來啊?我又沒做壞事┅┅我無奈的想著。
阿禦回到他自己的房間後,便把自己的愛刀靠置在放筆記型電腦的桌子旁。
怎麽辦啊┅┅這下子要怎麽溜出去啊┅┅我從衣櫃裏頭偷偷的往外看著阿禦,他一邊碎念著“好冷、好冷┅┅”,一邊眯著眼脫掉自
己的上衣。說真的他眯著眼又喊著好冷的樣子┅┅還是真怪好笑的。
阿禦裸著上半身,一邊把滑雪上衣亂丟在地板上時,一眼瞄到自己的筆記型電腦上去,“奇怪,我好像記得我沒有把資料夾打開的啊
┅┅”阿禦一邊碎念著,一邊動著滑鼠把他自己的筆記型腦關機。
啊┅┅我竟然遺漏了那台電腦,我怎麽會笨到忘記給他關起來啊┅┅我頭痛的想著。
這時阿禦把他筆記型電腦合上之後,好像要拿別件衣服而靠近衣櫃┅┅慘了!他走過來了啦!我縮回衣櫃裏頭,抱著自己的頭縮在一
角。希望他會因為這房間很黑而沒看到我┅┅
阿禦他把衣櫃門打開,要把手伸進來的時候愣了一下┅┅被發現了啦!我正當這麽想時,阿禦突然又縮了回去,並且又把衣櫃門關上
,“┅┅我在作夢嗎?”阿禦靠在衣櫃門上,一臉錯愕的念著。
呃┅┅想不到他的反應還真好玩啊┅┅我無奈的想著。
這時阿禦又把衣櫃門打開,一言不發傻愣愣的看著我,“痛!你幹麻啊?!”阿禦他突然捏了我的臉頰一下,我這樣一喊之後,他才
說∶“原來不是作夢啊┅┅”
“你要捏也是捏你自己的臉頰吧?!”我白了阿禦一眼說著。
“秀樹!”阿禦突然把我抱出來,而且又開始滿頭冒著愛心的磨蹭我的臉頰“你是特地來陪我睡覺的嗎?”
“才不是呢!你少臭美了啦!”我生氣的推著阿禦的腦袋。
這時阿禦突然把我壓倒在地,一手穿插在我的臉旁,並且用和剛才一臉傻樣那副截然不同的認真表情問∶“是你,動了我的電腦?”
“我、我隻是┅┅”我以為阿禦是在生氣,而不敢看他的臉而別過頭。
“看著我。”阿禦突然掐著我的臉,強製讓我麵對他“老實說。”
“那個┅┅對不起┅┅”
“哼哼┅┅”阿禦輕笑了幾聲,一邊撫摸著我的臉頰,“唔?!”阿禦他突然吻了過來,我一驚之下,便用我自己的腦袋撞過去。
“好痛啊┅┅”我和阿禦同時說著,現在的畫麵肯定是兩個笨蛋坐在地板上抱著自己的頭喊痛┅┅
“你幹麻突然撞過來啊?”阿禦好像自己很無辜的問著。
“那你幹麻突然親過來啊?!”我白了一眼阿禦說著。
“隻是親一下又有什麽關係?我又沒有強暴你。”
“夠了啦!不要動不動就把那種事掛在嘴邊說啦!”我生氣的說著。
阿禦搔著自己的頭,還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這小子怎麽那麽欠打啊?!好像一副就是我在刁難他!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你快點去睡吧。”阿禦突然站起身,一邊微笑的一邊把我拉起來推著我“快回你的房間去睡吧,你也不可能
想跟我睡吧?”
等到阿禦快把我推出他的房門外時,我突然說一聲“好啊。”,讓他當場愣了一下,我等了一會趁他又要一臉高興的衝過來時又說∶
“騙你的。”,這一說還讓阿禦緊急煞車而差點跌倒。
“┅┅你整我啊?”阿禦一臉失望的說著。
“每次都被你整,偶爾整你一下有什麽關係。”我理所當然的說著。
“┅┅秀樹!”阿禦不管我整他,又一臉撒嬌的樣子衝了過來,“噫!”我趁他快衝過來的時候,用力推了他一下,“回去睡你的啦!”我趕緊退出門外把門關上。
真受不了他┅┅我站在阿禦房門外,確定他不會再衝出來後,想走回自己的房間。對吼,我原來是想去喝水的┅┅我突然想到這件事
,從二樓的走廊往下看,野山冬並沒有幫那個男人扶起來,任他可憐兮兮的倒在那,而自己坐在沙發上好像在發呆。
在我猶豫要不要下去倒水喝時,野山冬突然頭麵向我,還一臉微笑的問∶“怎麽了嗎,秀樹?”
被發現了嗎┅┅我下樓之後,小心翼翼的越過那個被綁的動彈不得的人“那個┅┅這個人是?”
“嗯?我幫你先倒杯水在慢慢跟你解釋吧。”
我趕緊上前要野山冬坐著就好“你眼睛不方便,我去倒就好。”,我說完後就到廚房去倒水,順便也倒了一杯水要給野山冬。
我拿著兩杯水從廚房裏走出來,一杯放到野山冬麵前之後,自己就坐到野山冬身旁喝了一口水。
“嗬嗬,你躲在禦的房間從頭看到尾了吧?而且剛才又在禦的房間中和他不知道在吵些什麽,對吧?”野山冬微笑的問著,一邊伸出
手摸索著我幫他倒的那杯水。
“唔┅┅你什麽時候發現的啊┅┅”我幫忙野山冬把水遞給他。
“謝謝。”野山冬喝了一口水,微笑的繼續說∶“從你摔下床的時候吧,我連一點點的聲音也能聽的到呢。”
這也太強了吧,又不是順風耳,我無奈的想著。雖然他是我舅舅,不過連我摔下床的聲音也聽的到,阿禦一家人還真是怪恐怖的┅┅
“老實說你們過來玩的前一天,禦就已經有跟我說你們要來玩的事了,至於那個男人┅┅”野山冬睜開他的雙眼,好像看的到那個倒
在地上的人繼續說∶“我為了保障你和你朋友的安全,以及為了禦著想,所以我才要禦把他抓回來的。”
“那個人很危險嗎?”我看著那個男人,雖然是一臉很凶惡似的,但他被阿禦綁起來的關係,我實在也看不出來他危險在哪。
“雖然說是開放給遊客來由玩的滑雪場,但這裏畢竟還是偏遠的山上,所以山中不隻會有熊等等的動物,還有一些是政府列為保育的
動物也在裏頭,這就吸引一些不法的獵人跟著遊客一起來了呢。”野山冬喝了口水,並且把雙眼閉上,難得一臉嚴肅的繼續說∶“而問題
就出在這,這些獵人獵捕保育類動物本來就是非法的事了,加上最近又不斷傳出不知道是哪個獵人把遊客當成動物而意外槍殺的事,所以
我很擔心你們會遭到危險。”
“所以你們才要趕在天黑之前帶我們回來棉?”我問著。
“是啊。”這時野山冬指著那個男人繼續說∶“雖然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槍擊遊客的獵人,不過這座山是被政府強製規定不準帶軍
械火藥之類的上來,而我給禦的那些名單,就是目前警方已經認定是非法人士而還在逃亡之中的人。”
“胡、胡說八道!就憑你怎麽能隨便認定別人做了什麽事?!”那個男人突然不滿野山冬的說法而反駁著。
“嘖嘖嘖。”野山冬對著那個男人左右搖擺著食指“我和某個警方中的局長可是好朋友呢,所以有哪些人做了什麽事我都很清楚,而
且┅┅”野山冬又睜開他的雙眼,以輕鬆微笑的方式威脅道∶“你再插嘴的話,我就叫樓上那位殺手先生來陪你玩棉。”
想不到舅舅也會這樣威脅人啊┅┅我有點錯愕的看著那個男人對野山冬的話無言以對。舅舅是不是和樁還有阿禦相處太久了啊?總覺
得他也跟阿禦他們姐弟兩一樣恐怖┅┅
“那你說為了阿禦著想是┅┅叫他不殺人嗎?”我突然想到阿禦沒殺了他問著。
“沒錯是沒錯啦┅┅”野山冬又閉上自己的雙眼,一臉相當無奈的環抱自己的雙手繼續說∶“雖然我希望他能改掉殺人的習慣,可是
他私底下也是繼續在做殺手這一行的,所以隻有在禦放寒、璁假的時候才有機會讓他學學不殺人的方式,但好像也沒助益太多┅┅”
“那樁┅┅姊姊呢?我記得她好像也跟阿禦一樣在當殺手吧?”說真的,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麽稱呼樁,如果在她麵前叫她舅媽的話┅
┅總覺得好像會死很慘似的┅┅
“樁啊,因為我和她住一起嘛,所以我大致上已經幫她戒掉殺人的習慣了,除非*不得已或是她憤怒到極點的時候她才會殺人。”這
時野山冬皺眉了一下繼續說∶“可是我和她的工作場所又不同,而且她做的工作又比我多且常常加班,所以我不知道我不在的時候她有沒
有那麽聽話呢。”
真利害啊,愛情的力量還真偉大呢,雖然常常聽到阿禦說舅舅很愛躲著樁┅┅我有點無奈的想著。
“不過┅┅”野山冬突然滿臉笑容的拍著我的背“這時候就要靠你啦!”
“嗄?靠我什麽?”我不解的問。
“因為禦很喜歡你嘛,而且你又是他的同班同學,所以我不在的時候你就可以常常提醒他呀!”
┅┅
這下換我無言以對了┅┅怎麽好像有很多人都喜歡藉著這點叫我去拜托阿禦做什麽事啊┅┅
隔天一早。
因為我平常就有早睡早起的習慣,所以在相當早的時間起床。
在我把睡衣換好成滑雪衣之後,我看了一眼還在呼呼大睡的穀川,並且靠過去。好家夥,昨天竟然敢把我踢下床!我用力踹了穀川一
腳讓他摔下床去,不隻可以叫他起床,還可以順便報昨天的仇!
穀川迷迷糊糊的爬起來後,揉一揉自己的眼睛看了我一眼又想爬到床上去。
“幹麻?你還要繼續睡啊?”我這樣問他也是白問,他竟然好像沒聽到似的繼續睡。
┅┅
我再踹了穀川一腳再讓他摔下去一次,“唔!”這次總算有發出聲音了┅┅我無奈的看著坐在地板上,搔著自己的腦袋瓜的穀川。
“你幹麻啊?竟然連踹我兩腳┅┅是要吃飯了嗎?”穀川眯著眼問著。
“你也知道我踹你兩腳喔?等你換好衣服就可以吃飯了。”我無奈的說著。
我先打開房門,在走出門之前我提醒道∶“你不可以又爬上去睡喔,不然我直接在門口弄雪球上來砸你!”
“是、是┅┅”穀川又揉著他的眼睛回答。真搞不清楚他到底有沒有聽進去┅┅
我走出房間關上門後,看到阿禦一邊下樓梯一邊打哈欠。
不過阿禦在下樓梯之後,“唔!臭小鬼┅┅”阿禦一開始看起來好像是差點跌倒,但是卻從昨天他抓回來的那個男人身上踩過去。
“┅┅喂喂,你幹麻踩他啊?”我無奈的趴在二樓走廊的圍欄上問著。
“嗯?早安啊。”阿禦滿臉就是沒睡好的樣子跟我道早,順便又踢了那個男人一腳“誰叫他好擋路。”
“是喔┅┅”我無奈的回應。看來阿禦的起床氣真的很不好啊┅┅平常看到我都會對我微笑的,可是現在他不隻連笑也沒笑,還一臉
很煩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