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
舅舅┅┅我不自覺的抱住眼前許久不見的親人,要是我媽看見舅舅的話,應該也會像我一樣高興吧。我偏頭看向帶我來這的阿禦,以及一直都陪伴著我的穀川,他們的臉上也露出為我高興的笑容。
“對了,舅舅,你真的和┅┅阿禦他姊姊結婚了?”我問著。
“樁、樁?!在哪?!不要告訴她我在這!”野山冬突然又躲回那個小暗門後麵抱頭蹲了下來。
“┅┅你姊有那麽恐怖嗎?”穀川無奈的問。
“沒事啦,隻是姊夫被纏怕了吧。不過這也不代表姊夫討厭樁,隻要樁少一點做出衝過來抱住他、扒光他的那些動作話,我想姊夫還不至於會這樣。”阿禦很頭痛的說著。
“┅┅你們姊弟兩簡直一個樣。”我冷眼看著阿禦說著。
“至少我還很理智啊!”阿禦理直氣壯的說著。
我用好似在問“哪裏理智啊?”的鄙視眼光看著阿禦,就連一旁的穀川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看你看喔!”阿禦突然抓起好像在搞自閉的野山冬靠近自己的臉頰,並且還從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他平常在學校戴的黑框眼鏡戴到野山冬臉上“是不是很像我平常那副書呆樣啊?我是參考姊夫的喔!”
“哇!感覺真有點給他像到呢!”穀川湊熱鬧的說著。
“什麽東西很像啊?”野山冬不解的問。
“你不要故意引開問題的重點啦!”我沒好氣的對阿禦叫著。雖然現在還在一臉傻樣還不知情的舅舅臉上給人的感覺,還真的挺像阿禦平常那副書呆樣┅┅“聽說禦來了是嗎?!”樁突然從門外衝了進來,雙手還勾著一臉相當無奈的平井小姐的脖子。
這時野山冬一聽到樁的聲音,馬上又不知道在躲什麽似的躲到桌子底下。但是樁一看到要躲起來的野山冬,馬上把勾著的平井小姐丟到地板上,並且衝到野山冬身邊抱住他。
“老公--我找到你了!”樁高興的用自己的臉頰磨蹭著一臉好像驚魂未定的野山冬的臉頰。
“不、不要這樣!秀樹和禦還有他的朋友在啊!”野山冬死命掙紮的推開樁說著。
“這種景觀就跟天冥想強暴秀樹好像喔。”穀川沒頭沒腦的說著。
“那你還說!”我和阿禦同時沒好氣的對穀川說著。
這時平井小姐起身拍掉身上的灰塵,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鏡後靠近樁說∶“恕我冒昧一下,董事長,您不應該在公共場合做出這種丟人現眼的事。”
“唔?!”樁突然改變目標抱住阿禦說∶“別那麽死板嘛,小綠!因為人家很高興嘛!”
這時我看到平井小姐假借推眼鏡的動作白了樁一眼。我看要不是念在樁是董事長,而她自己本身隻是秘書而已的話,我想平井小姐一定很想衝過去敲樁的腦袋吧。
“夠了!放開我!不然我宰了你!”阿禦一邊推著樁,一邊對著樁大吼著。
“噫?!萬萬不可啊,禦!她是你姊姊呢!”野山冬緊張的說著。
這時樁又拖著阿禦,連同野山冬野一起緊緊的抱著∶“難得我們一家人團聚!我們今年的寒假就好好的一起玩吧!”樁說完後,突然朝著阿禦和野山冬的臉上各親了一下。
“惡!”阿禦用力推開樁,一邊大喊∶“平井小姐!好好管好你家孩子好不好啊?!”
“你姊哪時變成平井小姐的孩子啊┅┅”我無奈的說著。雖然樁現在的樣子還真的像個小孩一樣,和一旁的平井小姐比起來,就好像在說平井小姐是樁的保母似的。
“非常抱歉造成您的困擾,禦少爺。”平井小姐無奈的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鏡,隨後靠近樁道∶“董事長,別玩了,您還有客戶在樓下等著呢。”平井小姐,一邊說著,一邊硬把樁拉了起來。
“蛤?!不要啦!叫他們改天在來啦!”樁嘟著嘴,不滿的說著。
“不行!請您跟我來吧。”平井小姐硬推著樁,想把一直抱怨不停的樁帶離現場。硬把樁推出去後,平井小姐在把門關上前還說∶“我們就先告辭了,還有任何需要的話請通知我。”在平井小姐完全把門關上後,還傳出樁不滿的大叫聲∶“小綠你真是一個死一板一眼的人!”
“哈哈,你們一家人還真有趣呢!”穀川大笑著。
由於我們還要等樁把公事處理完畢才能到阿禦說的滑雪場去,所以野山冬先帶我們到附近很熱鬧的街道去逛逛。這裏的街道和我們那邊的商店街比起來,這裏還真是大上好幾倍!而且還有很多我和穀川沒看過的東西。
雖然野山冬一直是閉著眼睛沒張開,不過從剛才待在公司裏來看,他好像可以看的見前方似的走的很順。不過一到了這裏,野山冬卻還要阿禦牽著他的手才能走的很順。
“舅舅,你的眼睛還是看不到嗎?”我好奇的問著。
想起以前我媽跟我說過,野山冬他的眼睛是一出生就有問題的。雖然眼睛從外表看是完整無缺沒問題的,而且原本還能看的到一點東西,但隨著年紀的增長,自己的視力也越來越不好。
“是啊,已經完全沒救了。不過這樣也沒關係,反正我日子還能過的下去。”野山冬微笑著。
“可是你們家不是很有錢嗎?為何不去動手術呢?說不定這樣你的眼睛就看的到了。”穀川問著。
“那是因為樁的關係。”阿禦突然說著。
我和穀川不解的看著阿禦。樁看起來根本就不像壞心到,會阻止自己的丈夫去動眼睛的手術吧?而且剛才在公司裏的那副模樣,樁看起來就是很喜歡野山冬的說。
“因為我這眼睛要動手術的話,必須要有人願意捐贈一對眼睛給我才行。”野山冬無奈的笑著。
“當初樁一聽到這件事,馬上就向醫生提議用她自己的眼睛。雖然姊夫好不容易有看的到的機會,可是卻放棄了。”阿禦。
“為什麽呢?”穀川問著。
“因為我不想看到樁她犧牲自己的眼睛。雖然我很高興她有那一番的心意,不過我也不想我一看的見後,反而是看到樁她看不見前方的樣子。”野山冬露出很溫柔,也很無奈的樣子微笑著。
我一直以為他們姊弟兩的個性都那麽┅┅所以還很懷疑我舅舅其實是很討厭樁的,想不到我舅舅他┅┅其實是也很愛阿禦他姊姊的。
不過從他剛才躲起來的樣子來看,還真的叫人很意外呢。
野山冬帶著我們到處去逛,還帶我們去給每個人各買了一件自己喜歡的東西。當時我看到我舅舅他和阿禦兩個人,同時又多買了一個東西,我舅舅他買了一個泰迪熊娃娃,而阿禦他買了一對很漂亮的鑽石耳環。
不過這兩個人買的東西都是女孩子會比較喜歡的吧?兩個大男人買這些東西會不會有點奇怪?而且阿禦他┅┅竟然難得自己去付錢了?!我還以為他會全部丟給我舅舅付錢說┅┅詳細一問之後,才知道這個寒假之中的其中一天裏是樁的生日,所以他們兩個才想趁樁她還很忙的時候,先偷偷給她買好生日禮物。
不然以樁那種死纏爛打的個性想在這段休假的時間出去買東西的話,實在很難想偷偷買吧?說不定還會被樁當成跑腿的幫她拿著一堆大包小包的。
雖然看在阿禦平常好像很討厭樁的樣子,而且動不動就說出想宰掉樁的話┅┅不過阿禦他其實就和我舅舅一樣,其實都是一樣很喜歡樁的,隻是阿禦他的個性太不乾脆了吧。
時間大概過了一、兩個小時,平井小姐透過手機打給野山冬通知樁的工作已經差不多要處理完畢了。我們回到了公司,並且把買來的東西交給渡口先生先幫我們藏好,接著隻要等樁下樓就好。
隻要樁一來,我們就要準備出發到下一個目的地去∶不知名的滑雪場!
“咦?!這車是怎麽回事啊?”樁大叫著。
在樁公事處理完出來不久,渡口先生已經把車開到公司門口來接我們。雖然是野山冬先上車的,不過由於野山冬的眼睛看不到,所以才沒有發現這台車有任何異狀。
野山冬一聽到樁的大叫聲,隨後伸手往前摸“這玻璃怎麽摸起來毛毛的?”
“┅┅老公,那是征宏的頭啦。”樁無奈的說著。
“咦?”野山冬一聽之後馬上把手縮回來道∶“哈哈,不好意思,原來你剪頭發啦?難怪我摸不出來。”
剪頭發?我看渡口先生那樣標準戴著墨鏡的保鑣樣,而且一頭就是軍人樣子的小平頭┅┅這樣還需要去剪頭發嗎?
“別管這種小事了,快進去吧!”阿禦把樁用力的推進車裏。
“哈哈哈!你舅舅跟你一樣單純耶!”穀川大笑著。
“┅┅快上車啦你!”我用力的把穀川踹上車。
由於樁她是坐在中間,所以這一路上樁都是一下死死抱著野山冬,一下又轉抱坐她另外一邊的阿禦。而我和穀川則是坐在玻璃已經被強製撤除的這邊,一邊看著他們這一家人吵鬧的舉動。
但是樁一問到那麵強化玻璃怎麽不見了的時候,阿禦又開始像以前整我那樣,用書呆子無辜的口氣指著渡口先生說∶“他打破的。”
渡口先生一聽當然也是和我那樣說是也不是的想反駁,但由於他有考慮到自己的身分和地位,而且怪他做錯事的人又是自家董事長的弟弟,所以渡口先生也隻能麵無表情的低頭耍自閉。
阿禦怎麽誰都可以整啊┅┅我好像看到渡口先生背後飄了不少名為鬱卒的鬼火┅┅我無奈的想著。
“那這麵玻璃的費用就從征宏的薪水裏頭扣吧!”樁戳著渡口先生的後腦杓賊笑的說著。
“是┅┅”渡口先生無奈的回答。
“好了啦,阿禦!那個┅┅樁┅┅姊姊,玻璃是--”“請董事長從我的薪水裏頭扣吧。”平井小姐突然打斷我的話繼續說∶“是我叫渡口先生打破的,請把責任歸咎到我頭上吧。”
“咦?小綠怎麽可能會做這種粗魯的事?”樁。
“好了啦,玻璃不見了就算了吧,這樣以後說話也不會那麽麻煩了啊。”野山冬微笑說著。
“冬叔叔真大方呢,跟天冥差好多喔。”穀川剛說完,馬上被阿禦拿著他的愛刀從他腦袋敲下去道∶“當心我把你敲到從笨蛋變成腦殘!”
“本來就是你不對了,幹麻拿穀川出氣啊?”我沒好氣的說著。
隨著我們一邊聊天,渡口先生邊把車開到越遠的山上,總感覺外頭的氣候也跟著越來越冷了。往車窗外一看,滿眼白雪靄靄撲滿整片的道路,以及不遠處的雪山,讓我和穀川這種從小就是在都市長大的小孩都充滿了振奮的心情。
“現在天還亮著,我們先到我在這裏的別墅中準備一下,你們就可以好好去玩棉!”樁微笑的說著。
“嗯!”我和穀川同時高興的回應。
“對了,禦,你可不要忘記我和你打賭的事喔。”野山冬突然說著。
“我知道啦!”阿禦一臉很不情願的樣子看著窗外回應。
“你們是打賭什麽事啊?”穀川好奇的問著。
“別問啦!而且都要怪你啦!”阿禦突然指著穀川怒道著。
“我?我、我怎麽了嗎?”穀川一臉錯愕的問。
“嗬嗬,反正等等你們就會知道了,你們會看到意想不到的事喔!”野山冬微笑的說著。
渡口先生把車開道雪山下一邊偏遠的小木屋前停下,接著逕自幫我們把行李搬到裏頭。平井小姐也跟在後頭下了車,並且還有禮貌的一邊敬禮一邊幫我們開門。
穀川才剛下車,一看到我們要住的地方就興奮的大喊∶“哇賽!小木屋耶!我們今天真的要住這嗎?”
“是的,不過很抱歉由於我們準備的房間不多,所以請禦少爺的兩位朋友一起睡一間。”平井小姐對著穀川鞠躬說著。
“等一下!”我趕緊下車問著∶“難道阿禦也跟我們一起睡嗎?”我擔心要是阿禦半夜又偷襲我怎麽辦?而且穀川一定又是對我見死不救┅┅“你不用擔心啦。”阿禦等樁下車後,小心牽著野山冬讓他安穩的下車的繼續說∶“我一個人一間房間,隻要你晚上睡覺記得把門窗鎖好,我就不會去偷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