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6章 前輩指的是什麽?
有關真龍精血的這個賦問題、答案其實是不用著急的,遲早都會知道。
這樣隻是證明了蕭皇陛下在有些欲望麵前,也實在太過急切了一些。
“笨蛋,多半就是了,還問什麽?”王馨哼道。
蕭逸不悅的瞅了她一眼。
還真是的,讓問的是她,現在又這種話。
蕭逸想了一陣,卻是以心力悄悄的問了朱照然一句:“以前收的那些元嬰元神都還在吧?”
朱照然心中一緊,悄悄的以目示意,在的。
蕭逸微不可察的點了下頭。
“你們在嘀咕什麽?”王馨那也是化神境,頓時便察覺了。
朱照然心中一動,陪笑著答道:“沒什麽,公子在問我有沒有被那龍血傷到!”
王馨皺眉瞅向相公,眼中盡是疑惑。
蕭逸咧嘴一笑:“朱前輩既然是自已人,當然要關心一下!”
王馨就那樣死盯著相公,但終是看不出什麽端倪。
一路無話。
但在接近佑城時,三人都皺起了眉頭。
這是因為玉蠶大陸上如今的聖空島修士自是不少的,卻也隻集中在七靈山與南部兩座海島,另外也有一些在飄雪城。
也就是,玉蠶中部、佑城一帶是比較少的,這在之前王馨與蕭逸出來時也驗證了這一點。
但現在,佑城外卻聚集了大量的聖空島修士,仍是那樣,元嬰以上的級別。
而在三人的神念中,佑城、特別是佑城內城裏麵,聖空島的元嬰修士更多,少也有兩三百人。
聖空島有多少力量?
王馨並不知道,但在蟹影南部以及進出淩宵宗的那段時間裏,她卻對淩宵宗的實力有個大概的了解。
蕭逸知不知道呢?
好像這事兒她還沒有跟他討論過,以前是沒注意,反正也是自已拿主意,無須多。
現在注意到了,但王馨卻又不想了。
雖然經過冰窟裏的一番圖窮匕現,王馨總算是軟了下來。
但以她的性子,也隻是服了個軟,可不是徹底的被征服。
再了,現在倒是她成了最渴望實力提升的那一位,對於這江湖事反而沒那麽著急。
不過這也能算成是對蕭逸的一次考驗不是?
若他真的有那麽能耐,王馨認為自已老老實實的當個糧子也不是不可以。
但她並沒有意識到,隨著修為的逐漸提升,這個想法其實仍是一種虛妄。
因為對於娘子的本意,她其實並不清楚。
就算蕭逸的修為提升的比她更高,也不會改變這個趨勢。
修真界為何主張摒棄人倫大道?
就因為人倫大道是上強加給人類的一種生存之道。
從本質上來,這條大道正是讓人類強大自已,應對地桎梏的方法之一。
也可以,人從一出生,不論是男是女,首先在應對地摧殘麵前,已是先性的缺了一半。
隻有找回這另一半,才會擁有更強大的力量,來應對地對人類的損害。
而修道,卻讓人類打破了這一定例。
雖然也這種修道理念是一種謬論,但不得不,它對人倫大道影響深遠。
要讓這二者之間達成某種融洽的關係,需要另外的因素。
現在,蕭逸就在死守著這種因素。
他看向了雖是一幅嗔怒之態,但實為不屑的娘子,立即請教。
王馨果然冷笑著道:“這是要給我們一個下馬威啊!”
不再開口。
好吧,是句廢話,真實的意思是:“你自已看著辦!”
蕭逸暗歎一聲,不再請教。
這要擱以前,娘子一定是興衝衝的要開始出謀定計,誰想對付她們,誰就要吃苦頭。
但現在,隻能靠自已了。
他眼中一寒,輕哼了一聲,便繼續向前飛去。
這聲冷哼是對敵人的、還是對王馨的?
王馨輕蔑的歪了一下嘴,首先排除了他是針對自已。
果然,從進入佑城開始,也不知有多少神念就盯住了他們,但並沒有任何針對。
在蕭逸的心力之中,佑城內城中的陳安已是一幅愁悶糾結之態,似是在為某個問題殫精竭慮。
在神念感知道蕭逸他們之後,陳安的神態變了,卻是一種茫然之態。
“演、你繼續給老子演,倒要看看你能演到何種程度!”蕭逸一邊前行,一邊暗罵。
但不管是他還是王馨,卻並沒有發現更高修為級別的聖空島修士。
頭目是誰?
還是,這大量的聖空島元嬰修士,已交給陳家來統領了?
蕭逸不這樣看。
自進了佑城以後,陳安也不好再裝糊塗,已於神念中開心的邀請起來。
最終,朱照然守在殿外,而蕭逸與王馨進殿與陳安交談。
“嗬嗬、想必殿外這位道友便是二位的朋友?”見禮完畢,陳安打開了話題。
蕭逸淡淡一笑:“他隻是我們於蟹影結識的一位朋友,後來表示願意追隨我們,不值一提。”
陳安不自在了。
特麽的一位化神修士表示願意追隨你們?還不值一提?
老夫不也是個化神境麽,這什麽意思?
陳安微微皺眉,但看那朱照然的神態,還真像是二人的護法一樣。
這些當然都是表麵現象,加上蕭逸的這些話,就是在告訴陳安,以前那種對他像對前輩、長輩一樣的尊敬態度,現在沒有了。
這顯然是事出有因。
而且是為了什麽事情,雙方都是心照不宣。
那麽大家究竟坐在這裏在什麽呢?
陳安想想便擺出個苦笑之態來,對蕭逸道:“慚愧啊!”
蕭逸看了他一眼,卻不接口。
陳安再皺眉頭。
不得已,又憋了一陣之後,他長歎一聲:“二位,我陳家對你們如何,想來你們也是清楚的。
你們也看到了,如今我陳家夾在淩宵宗與聖空島之間……的確是很為難啊!
所以.……兩位可否也體諒一下我陳家?”
蕭逸這才輕笑一聲,問道:“前輩指的是什麽?”
陳安點頭道:“老夫想讓二位親自跟聖空島的道友解釋一下,之前黑炎山的事情的確是個誤會。
但是呢,人家畢竟死了三個,重傷了一個。
這個.……”
蕭逸笑道:“前輩的意思,是想讓我們去跟他們賠罪?”
陳安一滯,喃喃道:“賠罪倒不至於,也就是雙方坐下來,把這事兒開便是了!”
蕭逸笑道:“嗬嗬,就這麽簡單?”
陳安皺眉看向了他,那神色間雖是詢問,但更重要的是表示不悅。
但蕭逸哪裏能為他的氣勢所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