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9章 揣摩娘子的伎倆
無非都是一些丹藥、法器、靈石之類的,也有一些是法衣什麽的,基本上都是修士所用的一些東西。
而從玉蠶過來的人,便是布匹,衣物、食料等凡俗所用的東西,也有一些神神秘秘的帶著一些妖獸的材料之類。
總的來,便是修真界與凡俗界來往的一些低級東西。
陳家把持了玉蠶大陸絕大部分的地域,修真界的物價基本壟斷。
所以,為何這麽多人願意冒著生命危險往來蟹影與玉蠶也就不難理解了。
一邊著這些,一邊仔細的觀察娘子。
蕭逸這心裏,真不亞於金榜題名之時,而且,還有洞房花燭在等著,正是那爽的不要不要了。
王馨默不作聲的前行,任由蕭逸在她耳邊嘰嘰喳喳的著,興奮著。
但她的心裏卻不可遏製的又想起之前的那些心思來。
這段路於蕭逸走的是漫長無比,但對她來,卻是正好。
幾個時辰之後,他們已隨著人流看到了那座龍角城。
在林妙然給蕭逸的地圖中,這是方圓五百裏內唯一的一座城池,其它的便是數不清的村鎮。
但這些村鎮裏究竟有哪些還有人、還能讓人感到安全,這就無人可知了。
當然,就像蕭逸的那樣,若是拿好大明幫的令牌,這危險便至少降低了五成。
城門外便有出售令牌的場所,兩人乖乖的付出靈石購買。
一塊令牌一枚下品靈石。
王馨終於轉換了思路,不由的也好奇起來。
她悄悄的問蕭逸:“這些人能賺多少啊,這一枚靈石可是很值錢的呀?“
蕭逸傳音:“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之前聽他們起一些,是蟹影這邊不缺靈石,就缺這些生活物資。
有時候一件衣服,一雙鞋子便能賣到一枚靈石。“
王馨暗暗吃驚。
有了令牌,便暢通無阻,兩人隨著人流進入龍角城。
王馨神念一掃,便將這城中的修士看了個差不多,又吃了一驚。
別的不,光元嬰境界的便密密麻麻不知有多少。
有不少的查覺到她的神念探查,還準備立即反擊,隻不過她撤的快,對方根本來不及跟蹤過來,便沒了影子。
蕭逸得意道:“娘子,這探查我來就行了,他們發現不了我這心力的!“
王馨不置可否。
龍角城不,還基本保留著當年的盛況,隻不過那城牆卻十不存一。
照原來的規模看,再怎麽也該有十丈左右的高度,但現在,也就一丈左右了。
就算現在是傍晚時分,燈火並未全部亮起,王馨還是很快便看出了這城池的大致情況,不由的心中一聲哀歎。
整個龍角城隻有四個城門到城中心這一帶比較熱鬧,高樓大院層出不窮,店鋪客棧比比皆是,街道也寬,人流更多。
但由這四條繁華街道劃出的四塊區域之內,便是死氣沉沉,黑燈瞎火。
但也不是沒人,基本上全是修士,便如一隻又一隻的老鼠一般,將這大片的區域當成了自家的地洞。
讓她哀歎的便是在這些區域中,死屍隨眼可見,無論是已腐成白骨的,還是剛死不久的。
“若是在凡俗,這隻怕早就興起瘟疫了!“她默默的想著。
兩人一路走著,在被十餘道神識掃過之後,就沒人再管他們了。
這便去到一家鴻升客棧,要了一間上房之後,兩人便先安定下來,看看後麵該怎麽辦。
這時,蕭逸才知道娘子還帶了兩個人,估什明會到。
這便先去吃了飯,然後休息。
蕭逸自告奮勇,是要出去打探情況。
王馨咬唇,再添不快。
卻還是微微點頭,由著他去。
蕭逸也是無奈。
這跟娘子好不容易有這麽一個私人的空間,但娘子卻似乎把個注意力全放在兒子身上,猶如麵對個刺蝟一般。
而且倒也是,現在也不好恢複本來的相貌。
真是一腔熱血全被涼水澆透,是以借著這話出去散散心情。
倒也不是瞎轉,這便去買了一個儲物袋兒,不過百枚下品靈石,上品的僅一枚便可,然後便去尋些酒水,被褥,毛氈什麽的一大堆生活用品。
末了一算帳,竟是比在佑城要貴十倍都不止。
也無所謂了,吃一塹長一智,靈石他不缺,但這些東西有時候沒了還真是不方便。
一趟東西買完,蕭逸看看色,便立即回來。
王馨知道是他,打開房門,就那樣平靜的看著他。
蕭逸微微楞神,以為她想知道,尷尬一笑:“我去買了些東西……“
王馨一笑,便叫他過去。
兩人靠在一起,將蕭峰放在一邊,王馨才跟他商量起這下一步的事情來。
其實也沒什麽好商量的。
兩人來蟹影,便是要替二丫頭弄清祖上的事情,特別是許九宵現在還活著,這件事情必須要弄個明白。
有個親人,二丫想必也會開心不少,關鍵是,王馨便會認為這件事情將告一段落。
同時,為二丫的重塑身軀所需的丹藥、材料等也可借助淩宵宗的資源來打聽。
這就是王馨心上所想的事情。
當然還有養孩子,等鳳等事,卻都沒這個重要。
但在蕭逸的心中,那事情可就多了。
但他並不打算跟娘子明白。
除了二丫的事情,他還要找到那個殺了張霸的人。
然後,便是提升修為,至於提升到個什麽程度,他並沒有想好,但在煉氣,他認為最好能到元嬰境。
當然,他也是故意的忽略了以他現在這築基後期,要順利的跨過金丹境到元嬰,要多少時間這個問題。
但他有他的心思,就在於這心力的妙用。
換句話,他對自已的能耐,有著無比的信心,便是娘子,他現在也沒那麽敬畏。
這倒不是因為王馨現在不管怎麽看、都像是又變了一個人一樣。
變的溫柔順從,實實在在的是個居家娘子,絲毫沒有以前的那種讓他一見便要顫悚的感受。
還在於心力,王馨同樣不容易察覺他的心力窺探。
以前為何懼怕?
就因為自已揣摩娘子的伎倆一點兒也沒有,無論是偷眼看,還是以神識查探,還沒動呢人家就已經明白了,還搞個什麽。
就像人家把自已遮的嚴嚴實實的,他一點兒也弄不清人家的心思,而他卻像是裏裏外外都果露著一樣,沒有一點兒隱私.
這滋味,也隻有他最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