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9章 以後再說好不好
“哼,你最好記清楚些!“蕭逸得勝,大丈夫氣勢如虹,在心中謀劃著後麵的計劃。
王馨微笑,緩緩又去那石頭上坐下,卻已專門給蕭逸留出了位置。
蕭逸並不急於就坐,狐疑的眯起眼來,四下打量著王馨。
“又怎麽啦?“王馨不耐煩。
“你還沒說,若是有人不遵守,又當如何?“蕭逸想起了以前的教訓。
王馨也想起來了,卻是輕歎一聲:“我也不知道,哎呀這個問題太麻煩,以後再說好不好,我們先來計劃一下!“
蕭逸嘴角抽動,隻覺又上了當,但不管怎麽說,畢竟也算是一個好的開始,再要鬧騰下去,他還真不敢保證王馨會不會再翻臉。
哼哼嘰嘰的去她邊上坐了,卻又不安份,故意去蹭磨。
“我可警告你,傷了我孩兒,我跟你沒完!“
王馨發火,卻是貨真價實,立即便讓蕭逸感受到了。
這讓他很快便想起了娘子以前的威風,頓時安份下來,心不甘情不願的沉默了下去。
王馨一笑,主動靠了過去,輕輕的再次伏在他的胸膛上。
蕭逸心動,便伸出手臂抱好了她,開始說事。
“我真的很擔心,你這身子都成這樣了,怎麽弄啊?”
“傻瓜,你忘了你娘子神念強大,將孩兒保護的好好的,就不要瞎操心了,我跟你說,那黃泉路,我都已經去看過了……“
“什麽?“
“……“
“你,你你你,你沒聽說過嘛,那地方凶險異常,不但有元嬰境界都難抵擋的怪風,下方更是妖獸成堆,白骨累累,還有那……“
“好了啦,我現在不好好的嗎?“
“呃!“
“我跟你說呀,我們還去到了九幽穀,不過沒敢進去!“
“什麽?“
“喂,你怎麽回事嘛,真是的,一驚一乍的嚇人家一跳!“
“呃!“
“嘻嘻,我知道你擔……“
“等等,你剛才說……你們?“
“呃,這個,我是和小鳳一起去的,要不是它呀,我根本去不了那個地方,真的好嚇人。“
“……那隻該死的鳥!“
“我不許這麽說它,別忘了,人家可幫過我們不少的!“
“呃,這倒也是!“
但他們倆都沒發覺,這些輕鬆的話題說完,新的問題再次悄然襲上各自的心頭,頓時讓氣氖又冷了下來。
在蕭逸想來,王馨現在顯然是重視孩子多過去他。
還有那小鳳凰,可謂並不孤單,而他自已若再不注意,可真就要稱孤道寡了。
王馨則是想到了二丫。
隨著這次的見麵,以及剛才有意無意對蕭逸的許諾,她直覺這事兒要是再隱瞞下去,就不說蕭逸,自已都受不了。
她的直覺……很準!
見,還是不見,她為難了起來。
按二丫的說法,此時也的確是可以讓蕭逸知道她的情況了。
但是,她覺得自已還沒有準備好,似乎以前的那種擔心、那種失去蕭逸的恐懼再次襲來,她無法抵擋。
沉默是因為心中的難題,但每個人的沉默既然是因為難題,便會有強弱之分,難易之別。
王馨思之再三,仍是不敢輕觸雷池,她悲哀的想到,這竟是一個死結!
王二丫根本就不懂,她的退出與否與王馨的問題毫無關聯,並不如她想的那麽簡單。
王馨細細的回想了一下之前與蕭逸見麵後的情形。
顯然,孩子打動不了蕭逸,這原是她以為最大的憑仗,但在蕭逸這裏根本是毫不在意。
為此她仔細的分析了一番。
最終認為,蕭逸正是由於自已那悲慘的童年,以及兒時那些夥伴的淒慘,認定孩子於這個世界來說,那不是希望與幸福,而是災難。
更何況兩人現在這情況,還需要更大的努力來提升自保的能力。
四處飄泊,居無定所,孩子,給他們現在帶來的麻煩可是不小。
“他說想帶我去蟹影,想要去找一塊如東臨河村那樣的淨土,遠離這些紛爭,這自然是極為關愛我的。
但是,這不也正是表達了他懷念過去,想要彌補的心態麽?
東臨河村,帶給他的其實並不是幸福,準確來說應該還是痛苦才對,否則當年他也不會逃掉了。
那這是為何他想要回去呢,他究竟想要幹什麽?
這不難猜想,應該還在於王二丫身上,或者說,是在他自已的那份遺憾上麵!
正是因為龍巧玲帶給了他童年的創傷,他才想要彌補。
而這個彌補,便是要放大與王二丫的那些遺憾,拋棄龍巧玲帶給他的那些傷痛。
也就是讓自已以為他的童年其實並不苦,他的人生也並不全是傷痛!
二丫是娘子也好、妹子也罷,其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自已!
他竟是要自已以王二丫的身份去扮演妹子、娘子、娘親三個角色,然後,他才是這場鬧劇中的君王、主宰,這樣,他才不會有遺憾!
他,竟是想要去尋找一個夢、一個可以回到過去、改變過去的夢!“
王馨呆呆的想著,卻並沒有犯糊塗。
她一點兒也不否認這一年來自已努力的成果,也就是蕭逸並不排斥真實的她,最近他這些表現也有力的證實了這一點。
他對他母親、父親,甚至是他認為對他不錯的義父,雖然已再沒有了恨,但也說不上愛,選擇的是遺忘,他根本不願平靜的談起他們。
他的心漸趨平靜,卻在對未來燃起雄心壯誌的同時,也在貪婪的想要得到更多。
所以,他現在於不經意間便把內心深處的這種願望表達了出來。
而平時,他真是藏的夠深!
在這個時候跟他說王二丫已然僅僅剩下一個殘魂?
在這個時候跟他說他蕭逸憧憬無限美好隻是虛妄?
他會如何反應?
王馨隻想想便會不寒而悚!
而且她如今似乎也有這種傾向?
她有孩子,有小鳳,有蕭逸與沒蕭逸似乎也再沒那麽重要,她似乎能看到自已會在即將出生的孩子身上不斷的幻想蕭逸的影子。
那何嚐不也是一種夢!
她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明明可以抓住的真實不去要,卻非要把真實無情的擊碎,然後在無盡的痛苦中把自已去丟入一個夢境?
不得不說,在分析宏觀未來方麵她比不上蕭逸那男人的眼界,但在這感情的微觀方麵,她卻有著無以倫比的優勢。
她足夠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