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一直是在晉州做山賊的
“那樣的話,也不知會不會又將他嚇個半死……“王馨想到這裏,嘴角微微的翹了起來。
但這個讓蕭逸安心的細微動作並沒有持續多久便消失了,王馨恢複了安詳的神色。
“這樣說來,還真是任重而道遠啊,從現在起,二丫要努力,我也要努力,那樣的話,一切才會有意義,至於這具身體,就先這樣兒吧!“
王馨想到了,這具身體就像是一間房子,而這房子裏現在是住著兩位姑娘。
以前她認為上天將這房子給了她,但又對原主人、也就是王二丫仿佛是在懲罰一樣剝奪了她的主人權,甚至還像是關進了監牢在樣鎖在她的腦海裏。
王馨才是這具身體的主人。
但現在她認為,其實新主人並沒有被最終指定,而這個指定的權利,現在也是未知。
在這個能夠重塑軀體的奇異世界裏,這個權利似乎也並沒有她以前認為的那麽重要。
所以這樣一來,她以前糾結的問題便在心頭豁然開朗,迎刃而解。
王二丫要想回到蕭逸身邊,就得努力,重新得到這具身體的主導權。
而她王馨要想找回自已,也得努力,最終擁有一幅完全屬於自已的軀體,根本沒有必要來與王二丫爭搶。
至於蕭逸,他究竟要的是王二丫還是她王馨,這個現在還不知道,因為房間裏的兩位姑娘誰都出不了這間房子。
現在展現在蕭逸麵前的,都是不完整的,都可說是隻有一半。
至於王二丫與蕭逸的過去,此時在王馨想來,已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
蕭逸在今天晚上所得到的,隻是這間房子,也就是這具原本屬於王二丫的身體而已。
他也得努力,否則,這間房子最終會因為失去真正的主人而崩塌。
也就是說,他現在或許認為他得到了什麽,其實,他仍然是什麽也沒得到。
他與兩位姑娘之間最終會如何,現在也是未知。
“所以,原本是很公平的一件事情,卻給我一直認為自已是個有罪的,我真是……“
王馨再度笑了起來,同時也向蕭逸再靠緊了一些。
“既然你喜歡,就給你個夠!“她怪異的笑了起來。
這不是她的笑,這是信號。
蕭逸仿佛聽到了戰鼓又被急速的敲響,不過他本就是枕戈待旦,毫無所懼,頓時便覺得血脈賁張,此時更不遲疑……
王馨也像是身處一個夢幻一般的環境中。
她看到一座高大的山峰向她強勢的壓了過來,這座山峰像極了她在鎮海宗外麵的大山裏看到那些。
但她知道,在那大陣裏麵還有更高、更大的山峰,眼前的這座,還不足以讓她感到恐慌。
這座高大的山峰帶著一股壓碎一切的氣勢向她凶猛的衝來,她無所畏懼。
“沒錯,你的確帶給了我一些疼痛、一些傷害,可那又如何,你以為你這樣就能讓我對你感到害怕麽,就能將我壓的沒有出頭之日麽,你休想……“
她怒吼著,竭力與這座山峰拚鬥……
(算了,此處省略二萬五千字!)
次日,一股春的氣息已然降臨到了玉蠍大陸的每一處。
樹上都鑽出了嫩綠的苞芽,那風也再沒了冬季的凜冽,人們不時的能看到回歸的春燕正忙碌的尋找著熟悉的記憶。
但這一派大地複蘇的氣象卻並沒有感染到玉蠍國的皇宮,特別是每日早朝的朝堂之上。
當許忠麵無表情的宣布今日仍是不開早朝之時,連江詠閣都怒了。
他不能不怒,眼看這需要交付鎮海宗物資的日子就快要到了,而且組織少年應征的日期也在一天天逼近,可皇帝蕭逸卻不上朝了?
這事兒雖說不用他的意見也是要辦的,可是他畢竟是新皇,這個程序要是不走,以後可是容易留下禍患。
“林老,你……你好歹也去勸勸他呀,這事兒可是開不得玩笑的啊!“
楚山樵找過他,隻淡然的跟他提醒了一聲,並暗示他再不開始,於他來說,可就不止是丞相作不成那麽簡單了。
他能不急麽?
之前蕭逸不上早朝之初他便找過林虎,但林虎表示新做皇帝嘛,總有些事是以前沒遇到過的,讓他適應一下,調整兩天就好了。
可現在他實在等不下去了,便再次找上了林虎。
“反正你們是一夥兒的!“他這樣想著。
但林虎此時比他還急,昨晚王馨回去樓上以後到現在都沒有消息,他也不好去看她在不在,她和蕭逸之間倒底怎麽樣了一概不知。
但年青人為情所困的例子比比皆是,他知道是既不能問,也是沒法去勸的,一切,做為局外人就隻能等。
所以麵對江詠閣的請求,他也隻能歎息一聲,不予回答。
江詠閣怒氣衝衝的離開了,他要去找楚山樵。
但人是見著了,楚山樵對他的問題也是沒有任何回答。
江詠閣覺得問題的關鍵應該在王馨身上,這想法一起來便遏製不住。
“對啊,關鍵還要看她啊,等吧!”他揺揺頭,苦笑了一聲,也不知道自已在著急個什麽。
但話是這樣說,他卻知道自已實際上已是和蕭逸綁在了一輛戰車之上,這些事情不辦好,倒黴的也是他們倆人。
想想王馨被鎮海宗重視的程度,他心裏也稍稍安定了一些。
另外一些大臣也是麵現不悅,但那一點點什麽忠君愛國之心終是被事不關已而高高掛起。
不上朝,不上朝正好,回家多休息一下,權當放假了。
但京中的百姓們卻不是這樣想。
這些日子以來,新皇雖沒有太多的毛病,但疏於政事,以酒為樂,這活脫脫又是一個昏君的雛形。
還有成王府一案的陰影,“色魔!”敖嶽及勳王的沒有歸案,這一切,都讓百姓們那剛剛高興了沒有幾天的心情再度緊張了起來。
流言憑空而起,充斥在京裏的每一個角落。
“你說,新皇會不會跟他那色魔老子一樣,也要禍害良家女子了?”一個百姓小聲問道。
另一個回答說:“很有可能哦,他既然是那個人的親生兒子,這事兒啊,就一定是免不掉的,我聽說,這事兒都延續不知多少代了,這就是他們骨子裏的德行!”
邊上還有人也說道:“是啊,說不定這一個比他老子還要可怕,我聽說,他之前一直是在晉州做山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