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你不能走!
她茫然的眨眨眼,偏了偏腦袋,之前剛剛過的話她當然記得,也沒什麽啊,不是逗了他一下嗎……一句“賤內!”也不致於山他吧,該是我傷心才對啊?
“沒錯!”她確定。
剛才他不知從哪裏來的膽子,竟然敢在她麵前妄圖動用三綱五常來欺負她,這當然是個笑話啦。
但真要委屈、以致需要以痛哭來宣泄與抗議的,不應該是自已嗎?
王馨想不明白,也沒有管他,隻是好的看著他,倒要看看他在弄什麽鬼。
不知不覺的,她沒有發現自已的情緒已發生了改變。
蕭逸的傷心止不住了。
他更是想到,當自已一籌莫展的時候,是王馨突然從鎮海宗回來,馬不停蹄的忙完了自已的家世問題、解決了仇人。
隨後還弄清了他的家世問題,發現了由他身世所帶來的潛在危險。
還有因這血脈問題所帶來的生命隱患,並四處打探,去幫他尋到了解決的方法。
她更是一刻不停的在幫他實現他的皇帝夢。
雖然她根本不喜歡他這麽作,更怕自已殺了生父,作下怒人怨的事情,並為此絞盡腦汁的想辦法,還不敢跟他直……
“她……她從來沒有好好的休息過……”他在心裏哭著叫道。
他完全可以想像王馨這段時間以來所承受的身體與心靈的勞累,這……根本不敢想!
這也解釋了為何她數次都喜歡躲在他的懷抱裏,而他,卻想的是將她變成真正的娘子。
蕭逸渾身抽動,總算還是個男人,再是悲痛傷心的哭泣,也隻有無聲的宣泄。
哪怕這樣哭死,他也不會如王馨所想的那樣,像個女人或孩子一樣號叫連。
但真是這樣嗎?
王馨覺得無聊。
“不管他是想到了什麽、受到了什麽刺激,這都已經與我無關了。”
她蹙起眉頭,苦惱的想著離開蕭逸以後的日子該怎麽過。
“要不……再去白雲觀請教一下白雲子,實話實,想必他該會有處理這種事情的方法罷,大不了我也去那賞月湖修練……不行,他可能會找過去的。”
揺揺頭,又想到一個:“將王二丫裝在玉瓶裏,丟給這混蛋,然後把事情清,本姑娘瀟灑離開?”
再揺頭,暗想那樣蕭逸隻怕會立即瘋掉的,真瘋哦!
而且王二丫隻怕也熬不了多久。
最好的當然是找虛無子了,可這老家夥次明顯害怕與自已見麵,再,也不知該去哪裏找人家啊。
王馨皺眉苦思,嘴歪來歪去,卻實在想不到一個能讓自已滿意的好辦法。
“算了,先回去吧,回去了一個人清靜一些,定能想出個好辦法的……不定那時他也會離開京城了吧……那樣的話,可不怪我嘍。“
王馨一邊想,一邊起身站起。
她決定要走了。
蕭逸哭的肝腸寸斷。
他終於明白了,或者是承認了,自已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混蛋,是個不折不扣的自私人,是個有眼無珠的粗野村夫,是個無情無意的負心男人,是個自卑無膽的低賤之人。
那什麽“蕭大哥!”“蕭頭領!”“蒼龍幫幫主!”等頭銜,此時竟顯的那般可笑。
還有他手下的那幫兄弟,與王馨所作的起來,無疑於土雞瓦狗,靠他們造反,也不是沒有希望,但時間呢,隻怕便是用個猴年馬月來形容都算是有些抬舉了。
自已想利用他們,他們又何嚐不在是利用他呢?
他哭的昏地暗,卻在腦海較著這些事情。
他不知道自已想的對不對,但唯有一點是可以絕對確定的,那是若真心在幫他成此事的,隻有王馨一人。
其他的,都有所求,可很難讓人相信他們是為了什麽下蒼生。
連他都知道這裏麵包含著自已的濃濃私欲,遑論他人。
無欲、無求,也隻有這樣的無私奉獻,才能稱的是真正的“幫助!”
蕭逸正在胡思亂想,卻驚覺王馨動了。
“她起來了?”
他心頭一震。
“她這是要作什麽……她要走麽……她要離開我……她再也不願見我了?“
蕭逸感到自已的心像是從極高的空在急速的向地麵墜落,他突然想到了之前的那個沒有想明白的問題。
那是擱在以前的話,王馨定然是會大鬧一番,如個神經病人一般的去針對那句“賤內!“狠狠的收舍他一番,讓他好好體會一下地獄烈焰的炙烤的。
但當時因為安樂王在場,她顧著自已的麵子卻並沒有這樣作。
後來……後來發生了什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提起這個來,這是表示……當時這話是真的山她了……
蕭逸的眼淚嘎然而止,他的臉色瞬間變的慘白。
同時由於心旌震蕩,竟導致那功法也不穩了,臉的肌肉扭曲起來,變的恐怖異常。
他一彈而起,也不知從哪裏來的莫大力氣,一把,便將王馨死死的抱在了懷裏……
他執拗的禁錮住了她,此時心隻有一個想法,那是……
“你不能走!“
他嘶啞著聲音低沉的叫道,同時雙臂也逐漸用力,竟勒得王馨有些喘不過氣來。
王馨皺起了眉頭,現在的蕭逸便是不去看他的臉,也讓她覺的有些惡心。
可真是這樣麽?
她一動不動,隻是在猶豫要不要給他腦袋來一下,然後冷漠的離開。
她知道,自已會很好的把握住這個分寸的,絕對不會對他造成什麽不好的影響。
能麽?
她突然心一動,便想到了應對的方法,於是,她便如同一具木偶、又或是一具僵屍一般,由著蕭逸死死的抱住了她,看他下一步又要作什麽。
“夥子,有什麽本事,你使出來吧。“
她冷冷的在心想到,若是他再來瞎搞、亂摸亂捏的妄圖以此來哄轉她,她定會毫不猶豫的給他一擊,然後輕蔑的離開。
蕭逸根本不管她的反應,心裏打定了一個主意、或者根本沒什麽主意,他隻感到了一種巨大無的恐慌,那是若是放王馨這一走,再要想見到,隻怕很難。
他定會終生便活在悔恨之。
真要到那個時候,別揺尾乞憐的狗兒了,直接成流浪狗了。
他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也不願它發生。
他盡自已的本能在努力著,雖然連他自已也知道,他的這個反抗是多麽的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