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41.且聽風吟（1）

  “愛是成全，是一生一世長相守。”


  ——瑤鴨吖

  。


  。


  玉鏘和她轉頭，看到了她們身後不遠處的莫耶。莫耶大腹便便的拖著一把玉劍朝著比幹走來，玖狸疑惑到，她為何還未生產？

  “比幹——”


  莫耶艱難的行進，腳步下的血印不知是自己還是屍體中的。


  莫耶心碎的聲音聽的玖狸心口莫名發痛，玖狸感覺到了身後有強大殺氣。


  玉鏘拉開玖狸，玖狸看到比幹持劍朝著莫耶衝過去，莫耶笑著站在原地。


  玖狸驚慌失措的要去莫耶身邊，卻被玉鏘狠狠拉著。


  “玉鏘，你鬆手！”


  玖狸撲騰著，玉鏘抱著玖狸，俯下身將下巴放在玖狸肩上，低聲說：“別幹預這裏的事情，玖狸，你不能改變曆史。”


  玖狸聽著他的話，他磁性的嗓音一遍遍在玖狸心裏回放，“不能改變曆史”在玖狸心尖難以揮去。


  比幹衝過去時，身體裏的血液向外噴灑，濺濕了玉鏘白袍，血暈染開來，好似一朵朵盛開的彼岸花。


  隻見比幹緊緊擁住莫耶，將長劍朝她刺去。


  莫耶紅著雙眼問他：“愛我，你後悔嗎？”


  比幹用盡渾身之力答道：


  “不曾！”


  比幹徹底倒下，壓在屍體上邊。


  金色光芒溫暖的撒在玖狸身上，玖狸抬頭望向天邊，天邊被暈染成橘紅色，玖狸伸手擋在眼前，金色光芒親吻著她纖纖玉手。天邊通紅一片，柔和而明亮，向西緩緩地沉下去。


  原來已是黃昏，玖狸的思緒被莫耶哀戚哭聲打斷，她匆忙看向二人。


  隻看到比幹睡在莫耶懷裏，莫耶跌坐在地。


  比幹長劍還插在莫耶身後的士兵身上，莫耶癡癡的望著比幹，替他合上雙眼。


  “你怎麽這麽傻，就連死都要護著我，擺平這一切。你這又是何苦？神劍出世，可卻沒有你，這守護四組安穩，又與我何關。我們夫婦二人本在深山裏度日，比幹，我這就來陪你，我們一直一直在這裏可好？”


  莫耶拿起玉劍，輕輕的放在頸間，素手一滑。


  仰望著天空中的金色光芒，呢喃著：“你看，是天晴了，可是卻是日暮西山。我還沒有好好愛你，你卻先我一步。既然如此，我們生生世世在一起可好！”


  莫耶笑著閉上雙眼，玖狸剛才試圖阻止，可卻身體輕如煙絲，攔不住莫耶自刎。


  “玖狸，這是莫耶的選擇！”


  玖狸隻是緊緊的盯著莫耶，問道：“可是她還有孩子啊，怎麽就這樣決絕離開？”


  “玖狸，若是愛沒有了，世間便在無留戀。”


  玉鏘沉聲道，心疼的望著玖狸。


  “可是，為了一個人，真的可以生死都不顧，甘心赴死嗎？”


  “傻丫頭，等你有一天遇到了，你便明白了。”


  玉鏘寵溺的摸摸玖狸的小腦袋，玖狸起身抓著玉鏘的手。


  她們看著莫耶手裏的玉劍，玖狸正要開口，隻看到莫耶手裏的劍飛至空中，插在莫耶身後的那把劍突然飛出。


  兩把劍在空中相視著，此刻金光不再。


  玖狸這才發現，原來已是日暮。天邊紫色夜幕與金色交疊，一顆星星孤獨的掛在天空。


  比幹和莫耶的靈魂飛離肉體，放佛感受到了神秘力量得召喚。


  二人攜手升入空中，兩把劍交疊而放。比幹和莫耶同時握住兩把劍劍刃，二人默契的相視一笑，任劍刃劃破手掌。血緩緩流出，在劍中流淌，最終交匯於聚合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