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二章 玩遊戲
當然,想要破開虛空並不簡單,而且,要踏入虛空之中,在裏麵行走片刻再出來,則更是難上加難。
不說破開虛空有多麽危險,施法者還要進入虛空,再虛空中承受數之不盡的空間亂流以及那鋼刀剔骨一般的罡風。
而且,這還沒完,施法者還要再虛空中再次打破空間壁壘,從裏麵走出來。
這一來一回,說起來倒是簡單無比,可實際操作起來,其中的險惡程度,說是九死一生也不為過。
可以步入虛空的,無不是各界至尊大能,普通修士想要練得此法,除非又空間屬性法器,或有相近的功法修煉。
否則,想要踏破虛空,九死一生絕不是謊話。
而所謂踏破虛空,也有兩個境界,這第一層境界,便是剛剛所說,與縮地成寸等同作用。
而第二層境界,則是真正的踏破虛空,打破空間壁壘,去往另一個世界。
很顯然,此時的白衣人便擁有這樣的能力,他能夠不斷的打破這裏的空間壁壘,穿梭在一個又一個空間。
沈東看得很清楚,那個白衣人撕破空間,進入下一個空間,在撕破空間,進入下下一個空間,就這周此反複,終於來到了沈東所在的空間。
隻是,沈東並沒有顯出原形,而是依舊在一片虛無之中,觀察著那個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大概四十幾歲的樣子,衣角隨風擺動,舉手抬足間一股出塵毫無人間煙火的氣質,讓他看起來仙逸飄飄。
鶴發鷹眉,唇紅齒白,稍顯蒼白的臉色如同大病初愈的孱弱書生,看起來弱不禁風卻又莫名的有種犀利之感。
白衣男子望了望四周,依舊是寂靜荒涼沒有一絲生機的世界,撇了撇嘴,抬頭望向虛空之中,仿佛那裏有什麽特殊似的,讓他十分好奇。
然而,正是男子盯著的那一片虛空中,沈東心頭突然一顫,銳利的目光仿佛可以破開虛無,將沈東的一切一覽無餘。
如此近的距離,沈東基本可以確定,該男子身上並沒有仙氣,也沒有魔修那種嗜血氣息,話句話說,這個人好似一介凡人,身上沒有任何氣韻流轉。
“不可思議,剛剛看他徒手撕破空間,還以為他修煉了什麽仙法,沒想到居然氣韻全無!”
虛空之中,沈東心頭一緊,所謂氣韻,便是指無論是武者還是修士,都會散發出的一種氣的韻律,武者散發的氣,不自覺會夾雜著元氣,而修士散發的氣,則會流露出靈氣。
沈東奇怪的便是,此人身上既沒有元力波動,也無靈力波動,甚至魔修該有的陰暗暴虐的氣息,都沒有半點。
可以說,這個人別說是徒手抓開虛空,便是調用靈器法寶的能力都沒有。
想到這裏,沈東心中突然閃出了一個身影。
隕濤!
這人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幾乎和隕濤一樣,沒有一點修煉過的痕跡,仿佛就是一個孱弱無比的書生,一陣強風都能將他刮走。
要不是沈東親眼看他抓破虛空來到此地,他還真以外這是哪個低等世界赴京趕考的書生,根本就是手無縛雞之力。
“從此人身上的氣息來看,定和那隕濤大有淵源!”
聯想到隕濤身後另有其人,沈東深邃的目光再次投向那白衣男子,在他眼中,白衣男子某些方麵與隕濤格外相似,就比如此時此刻那不可一世的神情,便和當日遇見隕濤時,如出一轍。
說他樣子乖張也沒錯,說他表情冷漠也沒錯,說他神情不可一世更沒錯。
這白衣男子,臉上雖然沒有任何表情,可迎著他的目光看去,卻能感受出不同的情緒與性格。
就仿佛在白衣男子的軀殼之下,同時隱藏著各式各樣的靈魂,有那種不可一世,覺得老子就是天下第一的,也有那種唯唯諾諾,仿佛孱弱書生膽小怕事的。
沈東盯著白衣男子那還算得上俊俏的臉看了半天,突然感覺世間的眾生相也不過如此。
乖張、冷漠、淡然、桀驁、驚慌……
很難想象,一模一樣的麵孔卻能讓人看出上百種,甚至更多不同的性格,就連沈東都局的太過不可思議。
漸漸的,那副麵孔定格在有些神經質,臉色略顯狂熱的臉上。
此時的白衣男子興奮的瞪大雙眼,看著沈東所在的那片虛無,他激動的搓了搓自己的雙手,隨後桀桀一聲怪笑,對著虛無說道:
“哈,你是怎麽做到的……”
說完,白衣男子眨了眨眼睛,側過臉,好像在等待沈東的回話。
在發現許久無果後,他轉過身,再次看向沈東,依舊一臉興奮的問道:
“哈哈,躲在裏麵幹嘛?還不出來嗎?喏,你不會是想要和我做遊戲啊!”
一陣沉默過後,白衣男子深吸了一口氣,隨後接著說道:
“好吧,不過事先聲明,我隻會玩一種有些,大尾巴狼和小鬆鼠的遊戲,你聽說過沒?”
白衣男子搓了搓手,有些神經質的自問自答,也不管沈東回不回答,他自己總能說的眉飛色舞。
“那咱說好了,你在那藏著別動,遊戲規則我現在告訴你,大尾巴狼說假話,小鬆鼠答真話,第一輪,我是大尾巴狼……”
說完,白衣男子雙眼放光的猛地一跳腳,那迫不及待的感覺,仿佛下一刻他就可以大展身手。
“告訴我真實答案,我封你為開國大將軍!第一個問題,你是誰?”
白衣男子滿懷期待的看向虛無,他似乎能夠感應到沈東的輪廓。
“沈東,來自雲霄大陸……”
虛無中,沈東並未現出真身,反正都要在對方那裏套出點話,用這種做遊戲的方式反而沒什麽壓力,沈東心中清楚,對方也是正有此意。
隻是沈東並未有察覺,在他說出沈東來自雲霄大陸這八個字的時候,那白衣男子眼中的驚異一閃而過……
來而不往非禮也,沈東也隨即拋出一題:“我不知何故被困在此處,你又是誰?”
那白衣男子站在一片褐色沙土之上,眨了眨眼睛,卻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