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不知死活
“這些人真是不知死活!”
張澤在心中暗歎一聲,而金大勝看著眼前的趙煥誌,心中更是一陣感慨。
“得罪誰不好,偏偏要得罪這個要命煞星,一個住處,給他便是,哎!趙煥誌啊趙煥誌,今日,你命休矣!”
“你是要挑戰我嗎?”
看著眼神無比凶狠的趙煥誌,沈東冷冷的問道。
“是又怎樣,你若識相,現在自廢修為,滾出城主府,或許我趙煥誌還能留你一條狗命!”
“自廢修為?嗬嗬,我要是拒絕呢?”沈東饒有興致的看著趙煥誌。
“好好好,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就別怪我手中長劍無眼了,來年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說話間,趙煥誌長劍緩緩抬起,身後顯現出一柄古樸的木劍,那便是他的武靈。
隻見他側身而立,變成雙手持劍,宛如一個持刀的浪人,身上爆發出淩冽的殺意。
在身後那柄古樸木劍加持下,趙煥誌手中長劍鋒芒畢露,宛如流星一般,匯聚了天地間無盡的元氣。
見趙煥誌出手便是殺招,周圍眾人暗道一聲不好,靈神境大圓滿的殺招,威力極為霸道,更何況趙煥誌覺醒的武靈是一柄木劍,對於身為劍修的他來講,更是如虎添翼。
“撤,速速後撤!”
“快退!”
感受到劍氣中那股肅殺之意,眾人瞳孔猛地一縮,迅速向後方退去。
轉眼間,一眾武者便已退居百米開外,而在場地之中,除了沈東與趙煥誌外,僅剩下張澤和金大勝二人。
張澤對沈東有著無比的信心,而金大勝雖然覺得沈東實力恐怖,可麵對趙煥誌手中長劍,還是不免雙腿一顫,險些癱軟在地。
“這二人是怎麽了,難道是被趙煥誌的劍勢嚇癱了不成!”
“他們距離那小子如此之近,必會遭其牽連!”
眾人目光炯炯,根本沒有想到,張澤和金大勝是在借此機會表明立場。
他們如果動了半步,便是在沈東眼中有了隔閡,從今以後如果要追隨沈東,便再沒有機會。
二人選擇站隊,沈東又怎會不知,隻是他全然沒有理會,此時此刻,沈東的所有注意力,都在趙煥誌的劍上。
劍氣磅礴,威力極其霸道。
作為劍修,單憑這一劍之威,趙煥誌確實可以躋身於一代強者之列。
隻是在沈東眼中,他即便修為高深,卻還是未領略到劍之意境,即便與趙林相比,都要差上不少。
“劍來!”
隨著沈東的聲音,驚雷之劍緩緩凝聚於他的手中。
見沈東終於祭出自己的長劍,趙煥誌麵色微凝,長劍帶著無比強大的威勢,瞬間斬下。
這一瞬間,仿佛整個空間都在這一劍之下顫抖起來。
趙煥誌一劍,便帶動了劍氣與劍勢。
威力自是不容小覷。
尚若沈東還沒有感悟出劍意,單憑趙煥誌這一劍,就連沈東也要暫避三分。
然而此時此刻,沈東不但已經領略了劍之意境,更將劍意悟到了第四個層次。
現在的沈東,早已遠非當初,即便是與趙林對戰之時,都不可同日而語。
一劍斬雲之後,沈東更是將劍意牢牢鞏固,便是那紫色石像都可以一劍斬之,更何況此時的趙煥誌。
見趙煥誌一劍襲來,沈東身形未動,隻是將手中驚雷之劍輕輕一抖。
一縷劍花瞬間綻放。
“心隨意動!”
驚雷之劍一抖之下,竟然甩出七道劍光。
那七道劍光連成一片,好似一朵無比耀眼的蓮花,盛開在二人之間。
沒有趙煥誌的一劍之威,甚至連勁風都未帶出,那七道劍影連成的花朵,在無聲無息間綻放,無比炫目。
“這……這是劍意?”
阿紮爾隻覺得頭皮一麻,瞬間被眼前的景象所驚呆。
劍意,本就是無聲無形。
一切便要看施劍者對於劍的領悟。
感悟的越深,劍之意境越加強大。
所以,相比之劍意,劍氣乃至劍勢,無不落了下乘。
那趙煥誌哪怕劍勢再過強大,在意境上,卻與沈東有著天壤之別。
劍意,便是世間劍修想要領悟的終極奧義。
能夠領悟劍意的劍修,無不是大陸上的頂尖強者。
“怎會如此,他……他居然修煉出了劍意!”
阿紮爾怎麽也沒有想到,便是眼前這個毫不起眼的靈氣境小修,竟然已經領悟出劍意。
而在阿紮爾身後的其餘眾人,也感覺到了此時的微妙,沈東一劍看似沒有任何威力,可是落在眾人眼中,卻如同無數的煙花同時炸響一般,無比的耀眼璀璨。
能夠進入百強序列,這些武者的眼界自然不是普通人可比,更有不少人隻是看了一眼便已經認出,沈東那一劍之姿中帶著無上的劍意。
“劍意,那居然是劍意!”
“難以置信,一個靈氣境小修,竟然有如此劍意!”
“那怪他之前說話如此狂妄,原來已經領略出劍之意境!此人太強了!”
眾人心中皆歎。
與此同時,趙煥誌的劍勢已經與沈東劍花相撞。
沒有想象中的轟鳴碰撞,更沒有奪目閃耀的光華,一切好似隨風而逝,悄然無息,卻又讓人心中驚歎。
靜,此時城主府演武場靜的出奇。
眾人仿佛隻能聽到彼此的心跳之聲。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仿佛看到了平生最不可思議的畫麵,望著二人一陣出神。
阿紮爾的表情已經在一瞬間僵化,隻有那半張著的嘴角邊,不自覺的有些抽動。
能感悟出劍之意境的劍修,他不是沒有見過。
讓他不可思議的便是,沈東隻是劍身一抖,便能帶出七股劍意。
雖然不敢肯定,沈東的劍之意境究竟領悟到哪種層次,可是他冥冥之中卻有種猜想,剛剛的劍意,絕對是他一生之中見過的最強大的劍意。
劍意,是最純粹的用劍。
無聲無息間,便可殺人於無形。
沈東的劍意,絕對不是單純的殺人技,他的劍意,仿佛已經有了生命一般,是活著的,來去自如。
可以悄然而至,也可以隨風而逝。
恐怕,實在是太可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