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暗度陳倉
爹爹的無奈,楓錦澄與封念軟步步緊逼的醜態,在腦海中不斷回放。
最終,定格在了前世她一家幾百口人喪命街頭的血腥畫麵上。
她好累!
三年了,每每夜深人靜之時,閉上雙眸,總會看到前世爹爹溺愛中帶著責備的目光,哥哥義無反顧的決絕,以及,封念軟小人得誌的醜惡嘴臉。
想以宰相女兒的身份出嫁,綁定爹爹一人之下的高貴身份,達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目的,經過我的同意了嗎?
你讓我不痛快,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哪怕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我也要將你拉下馬來。
太陽穴處突突的疼,像是被人敲打一般。
與此同時,屏風外翠玉開始催促。
“小姐,半個時辰過去了,水該涼了。”
“伺候我更衣!”
木桶之中,上官暖突然間睜開眸子,眼底一閃而過的冰冷,刺骨的寒意洞徹人心。
她清冷的嗓音,帶著穿透力,直抵翠玉耳畔。
一雙修長筆直的小腿映入眼簾,雪白的皮膚欺霜賽雪,在幽幽燭光的映照下,散發著誘人的光澤。
下一秒,一塊幹淨溫暖的白布覆蓋上上官暖凹凸有致的身材,翠玉低著頭,仔細的擦拭著她身上沾染的水澤。
低頭望著忙活不停的翠玉,上官暖出聲提議。
“抽空去鎮國寺一趟,三年未歸,也不知溪靈過的好不好。”
“小姐放心,有您的掛念,溪靈公主一定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長大。”
“嗬!”
上官暖失聲輕笑,聽著翠玉胡言亂語,竟然越說越離譜。
“您家小姐我又不是諸天神佛,如何保佑他人快樂健康?”
翠玉突然抬起頭,專注的目光看了過來。
“在翠玉心中,小姐就是翠玉的神。”
小臉紅撲撲的,泛著健康的紅潤,認真的神情毫不作假。
三年前,小姐像是變了個人,比以前成熟穩重,一首曲子驚天下,眉宇間充斥著自信的光芒。
小姐就像是一個寶藏,越是接觸,便越能發現其可貴之處。
翠玉心裏,上官暖善良溫婉,性格好,待下人寬厚,文武雙全,足智多謀,比世間任何一個男子都優秀。
尤其是小姐扮男人的時候,儀表堂堂的相貌,端的是風流。
似乎觸動了翠玉深藏的回憶,小丫頭猛的低下頭,像是做錯事情,還怕被人抓包一樣。
聽著頭頂傳來的取笑,翠玉慫慫的硬著口氣道:“總之,小姐無所不能,是世界上最優秀的人。”
第二日,宰相大人下了早朝後,竟讓轎夫先行回去,跟著平日裏獻殷勤的官員去了青樓楚館,煙花柳巷之地。
這一去不打緊,第二日,滿朝文武都知道了宰相的風流韻事,更有甚者,居然給上官博推薦某某青樓紅粉頭牌,以求抱上宰相府的大腿。
七皇子府中,楓錦澄下朝歸來後,頭也不回的紮進了書房之中,大手操起桌子上的竹筒,用盡了十分的力氣,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豈有此理!”
黑暗之中,一抹窈窕的身影走了出來,女人的嬌聲軟語在寂靜的書房中響起,空靈而又突然。
“殿下何故如此生氣?說出來,也好讓念軟為殿下分憂解勞。”
一雙溫軟的小手貼上了楓錦澄寬大的後背,隨後,封念軟癡迷的深呼吸一口氣,將臉也貼了上去,如癡如醉的神情,中了邪似的。
楓錦澄背部一僵,放鬆下來,反客為主地轉過身來,一把抓住了在自己身後作亂的小手放在鼻子底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陶醉的神情,和封念軟如出一轍。
“若是天下人都如念軟你一般善解人意便好了!”
牽著封念軟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封念軟如蛇一般軟軟的身軀趴在男人的膝蓋上,姿態妖嬈,媚眼含羞,緩緩的爬了上來。
“怎麽?”
坐定楓錦澄懷中,封念軟扭著著嬌軀,換了個坐姿,修長嫩白的雙臂摟著男人的脖頸處,吐氣如蘭。
“莫不是有人給殿下使絆子?”
楓錦澄冷哼一聲,臉色鐵青,一想到早朝結束後聽到的小道消息,周身冷氣不要命的外放。
“本殿最初欲與上官博聯盟,借他宰相之位在朝廷上的影響,為本殿效力。怎知,此人性格倔強,軟硬不吃。本殿送去的數十箱金銀珠寶,皆悉數退回。十幾名婀娜多姿,品性俱佳的良家女子也被退回。本以為君子不貪財好色,本殿也就隨他去了。你可知,今日下早朝之時,那些文武百官是如何議論的?”
楓錦澄溫熱寬大的手掌,不輕不重的撫著封念軟柔滑的肌膚,氣氛變的格外的曖昧,空氣中,似有火花迸裂。
聽楓錦澄款款道來,封念軟嬌笑一聲,拍開他作亂的手,造作的姿態欲擒故縱。
“宰相大人一把年紀,胡子花白,居然有這等精力,臨了入花叢,夜夜笙歌,果真是性情中人。”
溫香軟玉在懷,楓錦澄再也忍不住了,探過頭來,以吻封緘。
良久,才肯罷休。
空氣中,響起男人粗重的嗓音。
“上官博不是你的叔父嗎?”
聞言,封念軟嬌笑一聲,靈巧的雙手伸進楓錦澄的衣擺,又是一陣煽風點火。
她就喜歡看著楓錦澄為自己癡迷的模樣!
身為一個現代穿越而來的人,她不僅玩弄愛情,更享受愛情。
小說話本裏,經常有描寫穿越到古代的女人成了高高在上的王妃,最終,成為全天下最尊貴的女人的片段,她封念軟,就是要在這個陌生的大陸,成就自己輝煌的未來,讓後世歌頌。
封念軟心思微動,想到自己的宏圖大業,不禁將懷中的男人勾的更近一些。
嬌嫩的唇瓣,散發著誘人的光澤,引誘人前來采摘它的美好,封念軟刻意放軟的語調,聽的楓錦澄全身骨頭都軟麻了。
“念軟的身子都給了殿下,早就是殿下的人了。出嫁從夫,念軟心中自當是以殿下的榮辱得失為先,叔父不叔父的,怎能比得上念軟與殿下之間的情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