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拜師
敏感的察覺到陌生男子的情緒變化，上官暖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這男子……
上官暖如何作想先不談，那邊令無憂在和楓溪靈說完話後，便轉頭看向上官暖。
身著翠綠衣服的女孩麵對一身冷氣的男子，渾身的氣質卻是絲毫不認輸。那靈動的氣質倒是讓令無憂心生好感。
到是個有靈氣的小姑娘。
“好了，臭小子。莫要嚇著人家小丫頭。”
聽著令無憂滿是嫌棄的聲音，樓君宴眸中閃過一絲無奈，周身氣質倒是一斂。
上官暖一驚。
若非此刻這男子正活生生出現在眼前，單單隻憑氣息竟半分都不能感覺到這人的存在！
心下驚懼，上官暖渾身警惕感提升到最高。
令無憂見狀，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錯不錯，懂得審時度勢，看來這臭小子看人的本領還是極好的。
雖是如此想著，但令無憂看向上官暖，心裏還是有些新奇。
這丫頭看起來倒還是不錯，居然能讓樓君宴那個臭小子上心，難道這萬年的鐵樹也能開花了？
不可否認的是，令無憂這番猜測還真對了。畢竟愛上一個人的過程，便是從感興趣開始。
思及此處，令無憂心裏到也是樂開了花，這八字還沒一撇的事，在他眼中卻仿佛已經篤定了一般，看著上官暖的眼神也變得滿意。
令無憂絲毫不遮掩的目光讓上官暖嘴角猛的一抽。
怎麽了這是？一個兩個都奇奇怪怪的，楓溪靈這臭丫頭都是從哪找到的這麽危險的人來的？她回去之後還真的得好好敲敲這臭丫頭的腦袋，省得她以後連把自己賣了都不知道！
不過眼下……
上官暖斂了斂眸，轉頭看向令無憂，抱拳一禮。
“不知這位老先生該如何稱呼？”
令無憂捋了一下胡子，笑嗬嗬道。
“小娃娃叫老夫令老即可。”
令老？
上官暖眉頭輕皺。
這名字倒是耳熟，不過眼下的情景也不是細想的時候。
上官暖放下手，抿了抿唇。
“不知令老如此所為何意？靈兒隻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罷了。”
令無憂抽了抽眼角。
怎麽，他令老看起來就這麽像拐賣孩子的惡人？
令無憂瞅了眼上官暖，在看到她一臉認真不是在說笑的情況下，有些哭笑不得。
想他令無憂的名號就算再怎麽不好，也不至於差到讓這小女娃懷疑去拐騙孩童吧？
令無憂清了清嗓子，剛準備語重心長的開口，那邊楓溪靈卻搶先開口一步。
“暖姐姐，令爺爺才不是壞人！他不讓我喝太醫苦苦的藥，還給我吃可甜可甜的糖了！”
嗯？
上官暖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了楓溪靈一眼，沒想到那小妮子不光不在意，反而鼓著臉哼了一聲，撇過臉去。不由讓上官暖更感到頭疼。
這小妮子，怎麽淨是胳膊肘往外拐呢？
令無憂見上官暖突然沉默了下來，顯然是有些不知該說些什麽。這才拈著胡子意味深長的開口。
“小女娃，這太醫配的藥，靈女娃還是少吃點比較好啊。”
這意有所指的話頓時讓上官暖心中一凜。
難道……？
越想下去，越是心驚。
都說虎毒不食子，這皇室之中的人倒是連畜生都不如。
理清其中的關係，上官暖看向令老的眸中倒不是那般戒備。
畢竟萍水相逢，卻願意幫一個小姑娘治理身體，看來倒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思及此處，上官暖眸色深深，向令無憂行了一個大禮。
“先前是暖兒思考不周，還請令老見諒。”
“誒誒，小女娃別這樣。”
令無憂本想受這一拜，但礙於樓君宴的視線實在是太過逼人。直直越過低頭的上官暖向他射去。
令無憂心裏那叫一個苦啊。
果然是兒……呸呸，徒弟大了師傅留不住啊，這眼還沒對上呢，護著的心都出來了。
嗯？等等……
令無憂拉著上官暖的手突然握住，眼中閃過一絲驚奇。
“咦？小女娃，你是不是學過武？”
上官暖聞言，眨了眨眼，倒是落落大方的承認。
“是的，家兄曾在我年幼的時候交過一招半式，但由於邊塞緣故，沒有學精便去了邊外守邊。”
但即便如此，她上官家在皇帝的眼中卻依舊是眼中釘肉中刺。這便是所謂的卸磨殺驢罷！皇室之人，果真都如此冷血無情。
令無憂見上官暖斂眸，以為她在思念遠在邊境的兄長，手中不由加大力度，拍了拍她的肩膀。
“哎，沒事沒事，小女娃不要太擔心，你兄長吉人自有天相，自然不會有大問題。”
“嗯，是的，一定會沒關係的。”
令無憂突然拍了拍上官暖的肩膀，力道之大讓她差點一個不穩踉蹌倒地。
上官暖哭笑不得的揉了揉肩膀，心中的情感倒是衝淡了不少。
令無憂沒控製好自己的力度讓上官暖踉蹌了一下，有些尷尬的咳了咳。見她穩住身形，這才開口道。
“小女娃，你還沒告訴老夫你姓字名誰。”
“我是上官家二小姐，上官暖。”
上官暖將手放置於兩側，微微一笑。
上官家？
令無憂稍加思索便很快反應過來。
原來是楓國宰相上官博的女兒。
聽聞這上官暖一直以來便被上官博仔細保護著，無論外界如何打探，始終如石沉大海般無法得知一知半點。
但前幾日的中秋宴，這上官暖卻憑著一曲笛聲一舉成名。
倒是一個懂得隱藏自己的小女娃。
令無憂暗自感歎。
隨即看著站在眼前的上官暖，見這不卑不亢的氣息，倒也符合自己的要求。緩慢踱步到桌邊，舉起香茗剛想喝一口，卻發現自己杯中的水以在剛剛牛飲而盡。掩飾的將手放在嘴邊輕咳幾聲，這才一臉嚴肅的看向上官暖。
“小女娃，你可知老夫是誰？”
上官暖見老者突然嚴肅起來的樣子，心中也有些訝然。在聽到令老的話後，這才細細思索。
令老？令……
江湖上又有幾個人是這個姓？
突然間，一個不可能卻又意外符合的想法出現在腦海中。
莫非……
上官暖臉上的驚訝被令無憂收入眼底，隨即撚了撚胡子，咧嘴笑道。
“不錯，正是你想的那樣。小女娃，老夫乃是令無憂。”
果真是令無憂前輩！
上官暖眼眸一閃，心下了然。
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有江湖便有紛爭，有紛爭便有強者。
這，是亙古不變的定理。
而令無憂在江湖上則是被他人稱為傳說的一位老者。
不過，這般厲害的人物，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上官暖咬了咬唇，倒是沒把內心的想法說出口。畢竟強者的想法是無法揣測的。
而站在一旁的楓溪靈早已被這一係列的事情搞得迷迷糊糊。
她本不過才九歲，自然不懂得這些彎彎曲曲的門道。
當即便仰著一張小臉，看著坐在椅上的令無憂疑惑的歪了歪頭。
“令爺爺，你在和暖姐姐說什麽啊？什麽武功不武功的，靈兒有些聽不懂。”
說罷還皺了皺鼻尖。
令無憂雖說隻是路過這裏，但對這天真可愛的楓溪靈倒是十分憐惜。
看著楓溪靈純潔的大眼睛，令無憂在心裏有些不忍。
這皇室裏的齷齪之事，倒是讓這樣一個天真的姑娘受了這麽大的苦啊，他也隻能做做他能做的事情，之後就隻能看天命了罷。
令無憂輕輕歎了口氣，摸了摸楓溪靈的腦袋，憐愛的輕笑。
“令爺爺在問暖女娃願不願意做爺爺的徒弟啊？”
雖說令無憂是對著楓溪靈說的，但視線卻一直盯在上官暖的身上，而且還是用疑問的語調，顯然是在詢問上官暖的意見。
做他的徒弟？
上官暖有些驚訝，對著突如其來的詢問挑了挑眉。
做嗎？當然要做！她上官暖既然重生一世，自是要活得瀟灑自在，而想要活出自己，首先第一步便是要有自保能力。
上官暖也不扭捏，當即便將茶杯斟滿，雙膝跪地將茶杯舉過頭頂。
“弟子上官暖，見過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