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展才華
“自然不是,爹爹不過是怕我才藝不精,讓大家失望罷了。畢竟這是中秋宴,要是讓大家失望,倒是暖兒的不是了。”
有一下沒一下戳著碟子裏五花肉的上官暖,突然聽到有人提及自己的名字倒是微愣,在聽清來意後,眉宇微挑。
該來的果然還是會來嗎。
前世是因為楓錦澄的原因,她上官暖除了會點武技,其他倒是真的不會,反而是封念軟靠著一曲頌明月的歌曲一舉奪得頭銜。
不過這一世,她上官暖又怎會錯過?
放下手中被“蹂躪”得不成樣子的五花肉,上官暖淡然起身,用手微微拉住上官博的手,對他微微一笑。
“爹爹莫不是不相信女兒?”
“唉……暖兒,盡力而為,有爹在。”
上官博嘴唇蠕動半晌,最終還是歎了口氣。同時看向尚書的眼神也有些不好。
看來這張尚書最近是太過安逸了啊,倒是應該找些事情給他做做。
在一旁苦著臉的張尚書那叫一個有苦說不出。
哎呦喂他的小姑奶奶,惹誰不好非要去惹上官家的女兒。這京都裏誰不知道上官博最是疼愛他的寶貝女兒。這下真是捅了大簍子了。
苦著一張臉的張尚書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畢竟這台上站著的也是他最疼愛的女兒。一時間倒是有種打碎牙齒忘肚裏咽的悲催感。
已然從位上站起身的上官暖,掃了眼還站在台上的張婷一眼,勾唇一笑。
“這位姐姐怎的還站在台上,莫不是想替暖兒表演不成?”
“你……!哼!”
張婷臉色猛的一變,有些憤恨的瞪了上官暖一眼,同時嫉妒的目光從上官暖精致的小臉上掃過。
不過是一個空有皮囊的花瓶罷了,她之前可是打聽過了,這上官暖可是個貨真價實的花瓶空架子,別說樣樣精通了,就連一個能拿得出手的都沒有。
她倒是要看看,這上官暖會如何作答!
張婷冷哼一聲,從台上緩緩走下,在路過上官暖身旁時,故意往她那邊撞去。
上官暖又豈不明白她的小把戲?
頓時一個閃身。張婷沒有了支撐點,隻能直挺挺的向下倒去。
“嘶!”
張婷有些吃痛的輕呼出聲,頭頂卻傳來上官暖清脆的聲音。
“哎呀,張姐姐怎麽還給暖兒行了這麽大的禮?暖兒真是萬萬受不起!”
“上官暖!”
張婷有些憤恨抬頭,看著上官暖一臉無辜的樣子,恨不得一把抓花。
你就再囂張一會兒吧,等你在台上笑不出來的時候就有你好看的!
上官暖眨眨眼,眸中閃過一絲嗤笑。隨即拍拍衣角褶皺,向台上走去。
上官暖在台上站定,落落大方的對著皇帝施了一禮。
“臣女上官暖獻醜了。”
皇帝微微點頭,臉上倒也露出幾分興趣。
得到皇帝首肯,上官暖便從袖口中取出一支玉笛。
玉笛通身散發著溫潤的光芒,由上好的羊脂玉打造而成。握在手中不似其他的笛子,入手便是淡淡地溫和。
上官暖看著手中的玉笛,眸中閃過一絲懷念。
前世她一人在邊疆抵禦外敵,大草原的夜晚確實十分單調無趣,而她在邊塞排解消遣的娛樂唯一的辦法便是吹笛。
在邊關待了五年,她也吹了五年的笛子。或許是耳濡目染的緣故,上官暖的風格總有一種異域風情在其中,再加上她原本的中原風,到是形成了她自己獨特的風格。
上官暖握了握手中的玉笛,眸中閃過一抹異樣的鎏光。
這一支曲子,就當是送給自己重生歸來的賀曲罷!鳳凰涅槃,浴火重生。從今天開始,她上官暖定要活出自己的人生!
將玉笛靠近嘴邊,上官暖深吸一口氣,緩緩吹出了心中的情緒。
悠揚的笛聲空靈婉轉,縈繞著無限遐想與思緒,悲哀之情幾欲溢出。就在悲傷即將溢出之時,笛聲忽的一轉,猛的激昂了起來。讓人重又燃起鬥誌,燃起對生活的希望。
一曲笛聲已盡,眾人卻還是沉浸其中,久久無法自拔。
最後還是上官博率先鼓起掌,眾人才回過神來,瞬間爆發出轟然掌聲。看向上官暖的目光中也滿是熱切。
不光是宰相之女,還又如此才華橫溢,若是能為自家兒孫求娶到,也不枉來這一番。
至於一開始挑釁的張婷,則早已麵色慘白,癱坐在椅上。
這……這絕對不可能!
隱在袖中的手死死握拳,看向上官暖的眼中滿滿的不可思議和恨意。
對於這樣的目光,上官暖倒是不以為然。
勾了勾唇角,向台下走去。
如今的上官暖隻信奉一句話。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斬草除根!
上官暖再次坐回到位上,卻發現上官博早已被其他前來恭維的人團團圍住。
而翠玉則一臉驚訝的看著上官暖,仿佛眼前不是她家的小姐而是什麽陌生人假扮她家小姐的模樣。不然,她家小姐又是何時學會的笛子呢?
“怎麽,每日和你家小姐我待在一起還能看傻了?”
上官暖無奈的點點翠玉鼻尖。
看來這次自己還是有些太過張揚了些,要知道,有才華固然是好,但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以後還是謹慎些為好。
“小姐!”
翠玉氣惱的皺皺鼻尖,倒是別有一番可愛。隨即拉住上官暖的衣角,有些神神叨叨的問道。
“小姐小姐,你是不是背著我和老爺偷偷摸摸的去找別人拜師學藝了?要是真這樣的話,怎麽不和我們說呢?真是嚇死我了!”
“怎麽,留個驚喜不好嗎?”
上官暖眼眸微閃,順著翠玉的話笑道,卻是未曾直接說出緣由。
開玩笑,她總不能說她是前世學的然後現在重生了吧?那不被當成妖怪才怪。
“哇!居然真的是這樣誒!”
顯然的是,上官暖的話在翠玉心中,一直比聖旨還要聽從。無論上官暖說什麽,她都深信不疑。
上官暖見狀,也隻是輕笑應著,並沒有多做解釋。
更多時候,善意的謊言往往會比血淋淋的真相好上太多。
不遠處,一隻黑貓一閃而過,屋簷上恍若站立一道人影,再細看去,卻是無影無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