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說別的男人做什麽?
“嗯,連護工都幫忙請了,還把電話告訴她讓她隨時聯係你。”
蘇語棠笑了,笑容好似曇花開放刹那美麗,卻很快消失不見好似從來沒有出現過。
邵禦銘有些慌神,他感覺如何解釋都不對。
他想不通蘇語棠的怒氣從哪裏來的,之前她住院的時候多麽的小鳥依人,總是溫順的睜著黑漆漆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瞅著他,讓他愛的想抱在懷裏永不放手。
現在的她,笑容依舊,可那雙美麗的眼睛裏再也找不到那種溫順似小貓般的柔軟,好似帶刺的玫瑰,想要觸碰卻被紮了滿手的刺。
“沒話說了是嗎?”蘇語棠笑了,追問一句:“你來找我也沒有什麽別的事了吧,那我不送你了,你早點回去醫院,別你家愛媛再出了什麽意外就不好了。”
“什麽我家愛媛?你不要用這種陰陽怪氣的聲音和我說話好嗎?”
邵禦銘皺眉,語氣雖然沒有加重可話裏顯然有了責怪蘇語棠的意思。
“我陰陽怪氣你可以選擇不理我,你家愛媛溫柔似水你可以多去陪陪她,想必她和她肚子裏的孩子是很希望看到你的,你快去吧,再晚了你家愛媛指不定該扯根麻繩套上脖子,這次可不見得就會運氣後,指不定就真的過去了。”
蘇語棠的話語很平靜,聲音毫無起伏,可說出口的話尖銳又刻薄,她自己都快不認得自己了。
“棠棠你在說什麽?你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
邵禦銘不可置信的看著蘇語棠,完全無法想象剛才那句話是從她嘴裏說出來的。
蘇語棠的笑容有些淒楚:“是啊,你也發現了吧,我就是這個樣子的,以前在你身邊的我是假的,是我裝出來的,我是個演員,我知道你喜歡什麽樣的女人,我刻意演出來的。”
邵禦銘的鳳眸越睜越大,他慢慢的走到蘇語棠跟前,彎腰扶著她的肩膀,望著那雙讓他癡迷眷戀的水眸。
“你,你說你是刻意演出來的?”
蘇語棠扯出一個妖豔的笑,半張開嘴巴用潔白的貝齒咬著自己的下唇,香舌伸出舔了一下自己唇瓣。
活靈活現的表演了一個想要表述自己欲望的女人,她的無聲的邀請令邵禦銘的下腹一陣緊繃。
邵禦銘鬆開扶著蘇語棠肩膀的手,無力的垂落:“我知道,你是故意做出這幅樣子給我看的,你就是你,你隻是在我跟前沒有掩飾罷了。”
蘇語棠“哈哈”笑起來,笑的眼角潮濕留下了淚珠。
她抬起手背將眼淚擦掉後又勾著邵禦銘的脖子,主動送上自己的唇,貼著他的薄唇吐氣如蘭。
“禦銘你這麽好,為了留在你身邊,做出點委屈做出點犧牲有什麽關係呢?”
“你!”邵禦銘動了怒,想要將纏住他的蘇語棠推開,可是手觸碰到她柔軟的身體下意識放輕了動作,縈繞在鼻尖的熟悉味道讓他癡迷,他“推開”的動作變成了“推倒”,人順勢壓了上去。
“你想要我是嗎?你的身體比你的人更加的誠實。”蘇語棠笑容無害又討好。
“棠棠我們好好的行嗎?別再鬧了,我承認自己之前做得不對忽略了你的感受,但你也不能拿殷逸凡刺激我,我那是突發了緊急情況,你呢?你當著我們的麵和殷逸凡一起走,你想過我的感受嗎?”
邵禦銘手掌摁在床上手臂伸直拉開了自己和蘇語棠之間的距離,他鎖著眉頭,將心裏的不滿說了出來。
“說別的男人做什麽?難道你想我也這樣躺在逸凡的身下?”蘇語棠仰頭,手臂勾著邵禦銘的脖子將他拉近自己的身體。
“蘇語棠!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邵禦銘撥開蘇語棠的手,翻身下床站在一邊,眼睛裏的溫度逐漸降低。
蘇語棠坐直自己的聲音,似笑非笑的看著邵禦銘。
“我說的很清楚,隻是這樣說了一件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你就受不了了,那你抱著蘇愛媛的時候想過我嗎?”蘇語棠的眼神比邵禦銘的還要冷:“你被那麽多人看到緊張蘇愛媛對她照顧有佳,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夫妻情深還在期盼著愛情結晶的降臨呢!”
“我說了很多次孩子不是我的,我白天送她去醫院是因為她被我撞到了後腰見了紅,晚上是因為護工打電話給我說她自殺未遂送去了急救室!反正事實就是這樣,我也解釋過了,你愛信不信!”
邵禦銘的耐心被徹底的磨光,任憑他說破了嘴可是蘇語棠油鹽不進揪著這些小事不放讓他很是頭大。
“我信啊,我怎麽不信?我跟殷逸凡沒什麽就是偶然碰見了他送我回家我臨時起意想去醫院,你信嗎?”蘇語棠語速很快的反問了回去。
邵禦銘冷哼一聲:“那麽巧?偶然碰見?”
“那你呢?怎麽就碰見了蘇愛媛?那麽巧我前腳剛走她後腳就見紅?我從家裏剛跑出去你不說去找我卻接了醫院的電話火急火燎的往醫院跑,邵禦銘,你特麽想過你是有老婆的人嗎?你想過你跟被人伉儷情深惦記著別人肚子裏孩子安危的時候你老婆在什麽地方有沒有死在外麵嗎?”
蘇語棠突然拔高音量尖銳的罵了句髒話。
突然發飆的蘇語棠是邵禦銘不曾見過的,他愣愣的看著蘇語棠,不知道怎麽回答。
好一會兒他才輕聲開口:“我沒做對不起你的事,至於你信不信,我左右不了,既然你那麽生氣也不接受我的解釋,我無話可說,希望你能好好的想想。”
邵禦銘將話說話,轉身打開臥室的門留給蘇語棠一個淡漠決絕的背影。
蘇語棠僵直著後背坐著,她的胸脯因為生氣距離的上下起伏,可她的眼裏卻幹涸的沒有一滴淚水。
所有的眼淚都被她咽進了肚裏去,蘇語棠聽到客廳的門“砰”的一聲撞上,她的心也跟著被撞到了穀底。
她死命的咬著下唇克製著身體的顫抖。
她想,那個孩子隻要一天留在蘇愛媛的肚子裏,她的婚姻早晚會因此而破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