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汙汙的惡作劇
我臉紅了一下,假裝沒有聽到。兀自收拾著自己的衣服。其實衣服仍然好好的穿在身上,畢竟他喝醉了,而我也睡著了,誰都沒有心情管衣服的事情。隻是睡了一晚上,衣服有些皺巴巴的,很難看,也顯得有些不正經。
穆森卻拉住我的胳膊,使力將我猛的拉回了床上。
他邪邪的笑著看我,“怎麽不回答?你覺得我是在對空氣說話嗎?”
一隻手攥住我的手腕,另一隻手摟住我的腰,還不懷好意地捏了一下。這個人真是越來越適合做流氓了。也許他的本質本來就是流氓,隻不過在衣冠楚楚的外表之下隱藏著而已,鑒於他的身份不便表現出來。現在當著我的麵,他可是沒有什麽不敢表現出來的。
我臉紅,努力表現出強勢的瞪了他一眼,說道:“你放開。”
“不放。”他簡單地回答了兩個字。
我氣絕,懷疑自己即將吐血,這個人怎麽又耍起流氓來了呢?剛才不還說自己急著上班嗎?努力掙紮了幾下,掙脫不掉,我看向他問道:“你到底想怎麽樣?”
“很簡單呀,讓我抱一抱。”
“你能不能別這麽小孩子氣,這一點也不適合你。”
我適合使用說理的方式跟他溝通,畢竟別人扮演小孩子或者智障,我不能一起跟著他扮演。我還是要堅持自己的原則和智商的。
穆森這時候卻完全摒棄了智商,至少他就是有這種魄力和決斷力,真的能夠讓自己無可往回的朝一條路走下去,而且不聽任何勸言。他要抱著我就執意地抱著,也不管會遭到什麽樣的嫌棄。
陽光靜靜地照射著屋內,時間悄悄的溜走,鍾擺的聲音滴答滴答的響著,似乎在這安靜的空間內無限放大,敲打在兩個人的心上。我見掙脫不掉,竟然真的讓他這樣抱著。我想這一次可不是因為我選擇了屈服,而是這確實是一個比較容易的解決辦法。
他自己已經說了,時間來不及讓他怎麽樣,所以隻能選擇一個折中的方法。乍一聽起來也是合理的,那麽我不如聰明一點兒的讓他抱一會兒吧。反正我覺得自己的心和自己的意誌依然是自由的,應該就可以說服自己了。
出乎意料的,時間竟然也過得很快,沒有我想象的那麽痛苦,也沒有那麽煎熬。過了一會兒,他放開我,非常輕柔也非常自然。
他站到我的對麵,看著我,好像看不夠似的,不放過我身上的每一個細節,每一個微弱的變化。
我竟然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臉上升起了熱度,於是移開目光。這在我也是常有的,很多次都是這樣,我會主動的避開他,不想跟他產生過於直接的接觸。我知道那對我來說是危險的,因為我控製不了結局,也不知道會走向怎樣的結果,所以我會盡力避免。
可是餘光仍然能夠瞄到一些東西,雖然看得不是很清楚,可是這一次我卻無比清醒地發現陰影朝自己投射過來。而且因為神經的敏感,所以我能夠感覺到那仿佛是電影的慢鏡頭,一點一點的朝我壓下來,而我避之不及卻手腳僵硬,無法動彈。
我甚至有些絕望的想,來就來吧!我知道那個人是穆森,他俯下身來,吻了一下我的額頭。
完全不同於往日,也不同於剛才的一個親吻,如羽毛一般柔軟,而又帶著溫度。不是那種熾熱的可以將人融化的熱度,卻是可以將心填滿的溫暖的溫度。
我接受了這個吻,或者不如說是認命的接受了這個吻,心卻砰砰砰狂跳起來。
我居然被他吻的心動了。
不不不,我一點也不想接受這個事實。慌忙伸出兩隻手推了他一下,他猝不及防,被我推得退後了兩步,表情仿佛有些哀傷,什麽都沒有說,卻是不解的望著我。
我胡亂的解釋著:“你快去上班吧,時間已經不早了,別耽誤了時間。我,我這就下去。”
下去幹什麽?我沒有說,因為我的人影已經跑到了門外。
我不知道穆森是什麽反應,可我一點兒也不想讓他看出端倪。他那麽聰明,會知道我為什麽慌亂嗎?會以為我像先前一樣厭惡他而感到難受嗎?也許他能夠猜的出來,畢竟他隻要清醒正常的時候,智商是不用懷疑的。可也許他猜不出來,這是身為一個男人粗心大意。
而這時候,我也沒有時間來思考穆森的想法了,連我自己的思緒都比亂麻還要紛亂,讓我傻傻得分不清楚。跑到樓下,我並沒有在樓下客廳呆著,我知道那樣還可能遇到他,所以我出了大門在院子裏溜達著,別墅的院子是足夠大的,隻要隨便躲在什麽地方就能讓人看不出來。
過了十幾分鍾,聽到門口傳來汽車發動的聲音,我知道他出去了,這樣我也就安全了。頓時鬆了一口氣,從院子裏麵走出來,早上還有些露水,走沒多遠,腳上就沾滿了水珠,涼涼的,有些癢,可也很舒服。
剛回到門口,就聽到女傭的呼喚:“哎呀,慕小姐,怎麽跑到外麵去啦!”
我不解的看著她,對女傭的大呼小叫有些驚訝,說道:“我剛才就在外麵,怎麽了?”
“可先生說你還在房間裏睡覺呢,說你昨晚睡得太晚,要中午才能起來,讓我不用為你準備早餐了。”
我:“……”
穆森這是在整我嗎?懲罰我剛才的所作所為?怎麽說他像個小孩子,他就真的惡作劇起來了,故意不讓我吃早餐,這個家夥!還好我不是一個吃貨,也不是肚子一點餓就難受的要命的人,所以沒那麽在乎。
我揮揮手,說道:“沒關係,那我就中午再吃吧,反正現在也不是很餓。”
我在說謊,其實還是很餓的。昨晚就沒有吃什麽東西,早上起來肯定會覺得很難受,而且又有那麽大動作的運動量,剛說沒關係的時候,肚子就咕咕叫起來。
女傭抱歉地望著我。